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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些。在旁邊坐得端端正正的,還用一種很沉著的眼神盯著蘭花兒看,瞧得她心都慌了。
“阿狼。你直看著我做什麼。”蘭花兒伸手在臧狼面前晃了晃。要不是這人眼神清醒得很,她都要以為臧狼這是在發呆出神了的。
“就看看小娘子,”臧狼果然沒有在發呆,馬上就撓著頭回了一句。大概是覺得自己沒說清楚,馬上跟著又補充道。“小娘子好看。”
這都病得七歪八倒的了,到底有哪裡好看啊。
蘭花兒覺得。要不是她現在因為失血而變得臉色蒼白,現在臉上肯定已經紅得跟大紅花似的了。要是臧狼真笑著跟調戲似的講這句話,她還不會有什麼反應,不過是跟著笑笑罷了,但臧狼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十分的認真,而且——說得很隨意。就好像這話對他而言不過是個最簡單最普通的事實一樣。
換著是哪個姑娘,被人這麼認真地一說,估摸著也是要臉紅的。
蘭花兒高興也不是,發火也不是,最後只能假裝沒聽見這句話。
她倒是再三地勸臧狼先去歇息一下,別到時候累著了。臧狼卻無論如何也不聽她的,非說小娘子現在不舒坦,不要老是走來走去的。他在邊上看著,還能給端個水什麼的。
這下子,蘭花兒就是想到外邊去,也得想想臧狼是不是還會跟在後頭。雖然臧狼一副鐵打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倦意,可她卻不能不擔心。
家裡邊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蘭花兒呆愣了好久,又坐回到房間裡頭的炕上去,才終於把閒放了不知多少日子的針線拿出來了,琢磨著給家裡邊的人做點兒什麼東西。
前頭暴雨的時候雖然也是閒著,不過因為一直下雨,連空氣都黏噠噠的,蘭花兒就是想要做些什麼針線活兒,也覺著這天氣,做出來了新衣裳也不能洗換的,乾脆就放下了。這會兒又拿出去,其實更多的也是有些偷閒的意思。
她想了一遍,家裡邊好像暫時還不需要添置些什麼。
不過,以前阿茹總教她,趁著閒下來的時候,最好還是先準備多一些鞋面和襪子之類的繡品,放進嫁妝裡邊,到時候好帶到夫家去用。等真的定下親事了以後,要忙的事情還很多,都不一定能抽得出空檔來做這些東西。
蘭花兒這麼一想,就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臧狼——要是真跟這人好了,那可沒什麼可準備的了。到時候還不是就這樣過日子了的。
想到鞋面,蘭花兒倒是想起該做點兒什麼了。
她該給雷雷納雙鞋子的。儘管兩家一點兒都不親,可那到底是親戚,又答應了要幫忙照看著的。連狗蛋以前的衣服都改小了送過去,也不差這麼一雙鞋了。她只記得當初雷雷剛過來的時候,腳上的鞋子已經破破爛爛又沾滿泥濘了的,後來到底有沒有穿上新鞋,她卻是不記得了。
之前送過去的東西里邊是沒有鞋子的,也算是一時疏忽吧。後來再到後頭去看雷雷的時候,卻也沒有想著這方面的事兒,也沒那個心思看看雷雷到底穿沒穿新鞋子。
蘭花兒乾脆讓臧狼到後邊去跑了一趟,去看看雷雷,順便也把他舊的鞋子拿回來,好比著大小做一雙新的。
對現在的蘭花兒而言,做這麼一雙鞋也不過是轉眼的功夫。她今天手上力氣沒多少,也沒有花心思納特別好看的鞋面,隨便繡了個簡單的做好,然後放在家裡邊,準備晚上的時候讓狗蛋直接給拿過去。她本來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親自過去送的,轉念一想,又覺得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還是讓兩個小傢伙湊一塊鬧騰去吧。
至於臧狼,蘭花兒在做鞋子的時候已經把這人趕到邊上去趴著了。他雖然死活不肯回自己房間休息,不過蘭花兒讓他趴在炕上歇一會兒,他倒是同意了。看來這一晚上不睡覺,也不是真就一點影響也沒有。
之前是他眼睛也不眨地盯著蘭花兒看,等他趴下了,反倒是蘭花兒開始盯著他看了。不過臧狼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要真問蘭花兒的話,她也完全不覺得這人那裡好看,不過是個端正的。
可就是這樣的人,蘭花兒還是盯著看了好久,還不自覺地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臧狼睡得熟不熟,蘭花兒卻不想打攪他。想著雷雷原本也不怎麼出門的,大概是沒那麼著急用鞋子,乾脆也不讓他去送了,橫豎狗蛋晚上是必定會過去的,到時候一塊兒就成。
晚上家裡邊的人都回來了以後,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什麼,可蘭花兒還是能察覺出來大家對她的關心。特別是楊郎中和狗蛋,一個絮絮叨叨地問了許多她的情況,摸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