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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涼州商會弄藥的事,副官仇家遠多少知道一點,但具體情況人家不說,他也不好明問。這事據說由副專員曾子航一手負責,商會只是替曾副專員辦事。曾副專員以前也在陸軍長手下幹過,算來還是仇家遠前輩,仇家遠曾經叫他老師,這些年因為各自肩上擔著一大攤事兒,見面交流的機會就少了。
據曾子航說,馬隊是在兩天前秘密出發的,一共二十一匹,是從涼州城幾家馬隊中挑選出來的精良馬。為掩人耳目,馬幫提前放出風聲,說是馱羊毛羊絨還有駝毛去換鹽。夜裡十二點,馬隊剛進了青風峽口,突然冒出來一干人,臉上蒙著黑紗,沒怎麼費力就將他辛辛苦苦弄來的藥材搶光了。
“怎麼,負責押送的呢,他們吃乾飯啊?”仇家遠惡惡地說。
“不吃乾飯咋,他們手裡有傢伙!”曾子航氣還未消,可見這事對他打擊有多重。
“傢伙?”仇家遠露出一臉的不信。傢伙就是槍,這事可有點大出意料。
“會不會是土匪幹的?”仇家遠又問。
“土匪?”曾子航自嘲地笑笑,“土匪會丟下二十一匹馬?會丟下白花花的銀子?他們是衝藥來的!”
“那——”副官仇家遠噤聲,做出一副沉思狀。
“我斷定,他們就是*!你蹲在深山老溝裡,外面發生的事不聞不問,這段日子,*活動猖獗,我打算向西安方面請示,讓你全權負責這檔子事,務必在三兩個月內將涼州境內的*一網打盡。”
“這——”副官仇家遠顯出一副忐忑狀。曾子航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道:“家遠老弟,你我雖然分開多年,但你的能耐我曉得,這件事,非你莫屬。再者,你我現在身負*重任,*一日不除,你我一日不得安寧,你就不要推託了吧。”
“可——”副官仇家遠猶豫片刻,道:“老師,你想過沒有,你在這兒為官,本應該太太平平,如果突然說你的地盤上*猖獗,上面會怎麼想?”
“這——?”曾子航顯然沒想到這層,他的智慧已讓一大批藥材痛失這檔子事給攪沒了。那批藥,不但花去他大把白生生的銀子,而且他是向西安方面擔保過的啊。“你的意思是——”
“我是想,在事情沒查清之前,絕不能承認有*。眼下兩黨之爭越來越烈,上面為此事焦頭爛額,這個時候我們自亂家門,怕是……”
仇家遠不往下說了。
曾子航沮喪地倒在椅子上,半天,問仇家遠:“那你說應該咋辦?”
“以不變應萬變。”
涼州往事 第二十三節(2)
“這不是嚴重失職麼?”曾子航突然彈了起來,半天,又緩緩坐下。看來,他現在也是沒什麼錦囊妙計。
兩個人密談半天,決計先觀察一陣,如果真的有*活動,再下決心也不遲。
從涼州府出來,仇家遠心情複雜。原計劃要去海藏寺燒炷香,順便拜見一下弘遠法師,讓曾子航一通說,一點心情也沒了。當下返身往古浪走。誰知剛進了古浪縣城,就聽說一個更加可怕的訊息。
古浪縣保安團侯團副讓人活活吊在了城門樓子上,等縣長孔傑璽趕來,打城門樓子上放下人時,侯團副已經死了。
死得很慘。
副官仇家遠和縣長孔傑璽面面相覷,久長地不說話,兩個人似乎都被某種不祥的預感罩住了,半天,縣長孔傑璽道:“我們得慎重啊。”副官仇家遠重重地點頭。
回到青石嶺,副官仇家遠幾天不說話,水英英幾次跟他搭話,他都沒理。
九月已經過去,十月的天悶悶的,空氣裡像是堵了什麼,讓人的心無法晴朗。接二連三的訊息往青石嶺這邊來,先是說峽裡鬧起了土匪,領頭的就是疙瘩五,有人還親眼見過,他搶了廟兒溝洪財主家五條口袋,至於口袋裡裝的啥,沒人知曉。接著,又說峽裡暗暗出現一個起事的組織,這組織有個怪名,叫青風團,還說他們都收到了青風團發的帖子,要他們跟著起事,解放自己。
“解放是個啥?”收藥的幫工們覺得這詞新鮮,互相打聽。
“不知道!”水二爺惡狠狠地道。
這一天,縣長孔傑璽帶著一干人,忽然地來到青石嶺。水二爺忙不迭地迎上來,一副難得的親熱勁兒。峽裡四起的傳言還有青風團那些個帖子,令財大氣粗的水二爺忽然間有點坐不住,巴不得縣長孔傑璽來給他壓壓驚。
“是不是真像上面說的,窮鬼們要起事啊?”還未等孔傑璽坐定,水二爺就急不可待地問。
縣長孔傑璽望了副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