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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長的已經忘記香菸是什麼滋味了。但這晚的這支香菸,我知道滿是痛苦的味道。
我順著馬路往西走了三百多米,在路邊樹下的一個臺階上坐了下來。
我既不發簡訊,也不打電話。我只是在臺階上呆呆的坐著。
半個小時過去了,香菸抽了三四根。一輛深藍色凱越不快不慢的出現在遠處,我眉頭皺起來,又松下去。我把香菸按滅,看到凱越忽然停了下來。
楚漾從副駕駛位置下了車,然後和司機揮了揮手。
凱越掉頭離去了,楚漾整理了下頭髮,快步向小區走去。她並沒有注意到路邊樹下有人一直在看著她。
我嘴角向上挑了挑,似乎是微笑,給不知名和未現身的神靈看著我的不屑,心裡卻在流血。
我看她走進小區,站起身,再次點燃一根香菸,然後慢慢悠悠的溜達著。
我覺得自己酷極了。
(三十六)柔情蜜意
我用鑰匙開啟房門,楚漾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回來,連忙起身迎過來,嘴上說道,“你出去啦?”,幫我拿拖鞋。
一般來說,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如此殷勤。我在心裡痛苦的笑了一下。
“恩,出去走了走,散散心。”我輕描淡寫道。
“哦。”楚漾的眼神掠過一絲不安,“去哪裡走的啊?”
我換好鞋,走到廚房倒了杯水,邊喝邊走出來。“小區裡面溜達溜達。”然後頭也不回的進了書房。忽然又想起什麼,走回來對楚漾說,“對了,五一我要和朋友們出去旅遊——我也正好思考一下我的人生。”
楚漾聽了沉默了幾秒鐘,點點頭,問道,“你去哪裡啊?和誰去啊?”
“你真的關心嗎?呵呵。”我搖搖頭進了屋。
關上房門,我掏出手機撥通唐果的電話。
“唐果姑娘,是我,若即。”我輕聲說道。
“知道是你,呵呵。”唐果也輕聲笑道。
“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你沒睡吧?”我小心的問道。
“不好意思你還打?呵呵。——我已經睡了,現在正跟你說夢話呢。”唐果調皮的笑著。
這輕柔的言語彷彿靈丹妙藥,開始撫慰剛剛刺痛的傷口。
“哈,讓我浮想聯翩啊。。。。。。”我介面道——我也確實浮想聯翩,想到唐果一個人在北京,住在公司幫她租的公寓裡面,一個人半靠在床上,給我打著電話。。。。。。
等等,你敢肯定她是一個人,靠在床上嗎?
“——你,說話方便嗎?一個人在?”我小心的問道。
“哈,不告訴你。”唐果依然輕笑道。
我相信她是一個人了,因為如果邊上有人,她大概不會這樣輕鬆的和我說話。
“我們討論一下旅*程吧!我看4月28號出發比較合適,因為。。。。。。”我放心下來。
“等等!——我又沒說跟你們去!”唐果打斷了我,安靜了幾秒鐘,她繼續說道,“你就那麼自信?”
“唉。”我嘆了口氣,“如果是原來,我還是有些自信的,但現在,我一點自信都沒有。”
我並沒有說謊。被欺騙和背叛已經讓我耗掉了全部的自信。
“是嗎?我可看不出來——是誰今天中午說的,每天都被自己帥醒的?”唐果嘻嘻笑著。
“唉,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衰醒!呵呵。”我笑道,“好啦——我知道你會去的,對嗎?”
那一剎那,我感覺自己溫柔極了,就彷彿對情人的甜言蜜語,或者海誓山盟一般,用真心在發出邀請。
唐果沉默了一會兒,我的心“噗通噗通”跳著,好像不知所措的等待命運的宣判一樣。
終於,聽筒傳來她輕柔的聲音,“你繼續說你的計劃呀!我來聽聽看。”
聊了半個小時,我才依依不捨的放下電話。然後給大道、小強還有梁澈發去了簡訊——“我找了個極佳的導遊。我們4月28日飛麗江,30日香格里拉,2日梅里雪山。”
楚漾在外面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看著我不說話。
我放下手機,抬眼看著她,“有事?”
“——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楚漾小心的問著。
“你關心嗎?”我挑了下眉毛。
楚漾咬了咬下嘴唇,“我不關心,跑過來問你幹嘛?”
“誰知道啊,你有毛病唄。”我不客氣的說著,然後又低下頭看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