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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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護的律師存在。而出席審判的,最為有名的要算抗日著名將領佟麟閣的夫人了,她專程趕來觀審。
當時的審判法官窮酸得很,北平《新民報》為川島芳子案開設了連續報道的專欄,第一篇就以《為掩寒傖像,法官借制服》為題,說:“冀高法院此次公審金璧輝,各法官、陪審官、書記官、檢察官等,為求整齊劃一,並避免一副清寒相被攝入中電三廠之開麥拉鏡頭計,故已於昨日各走門路,皆得青色中山服一套,以備出庭一顯雍容大方而資映演全國……”而在牢中的川島芳子因為是頂級重要的犯人,幾乎沒有國內的記者可以見到她,所以她在監獄裡的情況外界並不知曉。從後來公佈的川島芳子寫給川島浪速的信裡,眾人才知道當時她的生活有多窘迫:“現在寫信也有困難了,因為紙張太貴買不起的,只能少寫信了……窩窩頭吃得也不錯了,比剛進來時能吃多了,但是有時還是吃不飽。”
1947年10月8日下午2時,在北平地方法院###庭,也就是天安門西側司法部街(即今人民大會堂所在地)開始了第一次庭審,因人滿為患,故而改期審理。次日,北平《新民報》又以《聽審奸人山人海,###庭搖搖欲墜》為題,作了如下詳細報道:“轟動全城之國際女間諜金逆璧輝(即川島芳子)漢奸案,冀高法院原定昨日下午二時在地院###庭公審(公開審判),庭長吳盛涵,推事劉楚雄、陳子攜及律師李朋等均準時到達。開庭前一小時,院內外即有數千人等待觀審。惟法院之正門,觀眾仍勢如潮湧。南門緊閉,被拒於門外者,鹹擊打門窗。北門因系犯人出入者,惟亦不能攔阻湧來之群眾,窗玻璃被擠碎,一法警左手受傷,矮門檻亦折毀。樓上###庭內,一部分門窗座椅被擠壞,中電三場(廠)拍攝電影之水銀燈亦被擠碎一個,警察站在樓梯口亦難阻止。樓下適為吳院(庭)長辦公室,灰塵下墜,樓頂顫動。據云該樓已逾保險期,如不及時停止,恐有倒塌之虞。院方為慎重計,臨時張貼通告:‘金璧輝案,改期審理。’被告金逆還押一監,而旁聽者仍不欲離去。迄晚四時,經法警再三講明改期開庭審理,始悵然而去……此次損失達數百萬元,至少須一星期始能修復雲。”
川島芳子在民眾中的“號召力”實在是超強,平素只能聞其名而未能謀其面的平頭百姓們,都非常珍惜這“最後的機會”了。很多人都私下裡猜測川島芳子活不過此劫,如果再不能一睹這個大清格格絕世美麗的風采,那麼就會留下“終身的遺憾”了。法院當時也考慮到了川島芳子的“超強人氣”,不過在此之前,這裡舉行的轟動性審判也不在少數了,哪一次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火爆”場面,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幾位審判的法官都倍感肩上的壓力徒增。“還沒見過這種陣勢呢,知道的當是審判人,不知道的以為是來看大戲了呢!” 審判長吳盛涵事後打趣地說。而輕鬆的打趣背後,審判班子的各位身經百戰的老審判員們都明白這次審判非同尋常,不光有上面的大人物盯著,還有整個輿論整個社會看著,稍微有點差錯,飯碗和前途都會一起毀掉。
萬眾矚目的審判(2)
第二次開庭是在10月15日下午3時,汲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的地點改在北平地方法院後花園設立的臨時露天法庭,以木柵圍住草亭,亭內設審判庭和記者席,旁聽者均站在木柵之外。為避免踐踏園內花草,還特意限制旁聽人數。從14日下午l時起發放旁聽證,原定以兩千張為限,但前往領證的民眾,勢如潮湧。法院害怕重蹈8日的覆轍,將正門牢牢緊閉,並由法警會同警察維持秩序。兩千張旁聽證瞬間就發放完畢,等候在大門外的人群仍擁擠不堪。一直到了晚上6點多鐘,沒領到證的人才悵然歸去。
這次開庭雖然成功了,但觀眾竟達五千多人,把擋在前面的木柵欄都擠折了不少。法庭特意給伶麟閣夫人在緊靠法庭的木柵旁安置了一張木椅作為陪審席,不過看到這樣混亂的場面,她也不能自在地坐在那裡安靜聽審了。而當川島芳子快要出現在露天法院的風雨亭時,立刻就引發了萬頭攢動的騷亂,人們懷著先睹為快、快樂聽審的愉悅心情,忽啦啦地向亭子前邊擠去,即使法警用槍托和藤條也無法使大家鎮定下來。
下午2時42分,被告川島芳子在幾千雙眼睛的注視下,由兩位法警押解到被告席上。還是那副頤使氣指的模樣,川島芳子再次來到公眾的視線裡,往昔的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又回到了她的身上。為了今天,已經在監獄裡邋遢得不成樣子的川島芳子特意洗漱打扮,略施淡妝,身穿一件淡灰色的夾克衫,乾淨而整潔。來到被告席的第一時間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