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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就是鯨魚,在水裡悶兩個星期也死透了。難怪阿貴說他們死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在水裡脫下了潛水頭盔,死亡是可以確定的。

那天之後,阿貴每天都要到湖面上看一圈,想看看有沒有屍體浮上來,但是一直沒有屍體。他一度以為湖底有什麼怪魚把他們吃了,但很明顯的也沒有任何血跡和被攻擊的痕跡留在那個潛水頭盔上。

我看了一下頭盔,發現胖子做了很有趣的改動,而這種改動使得頭盔在水下很難脫下,這就變成了一件“存在問題”的事情。我潛入過水底,知道水底的情形是怎麼樣的,雖然進入到古寨中有潛在的危險,但也不會讓他們花那麼大精力脫掉頭盔啊。

我懷疑是否是潛水病,因為潛水到更深的地方後,吸入氧氣的比例似乎要經過調製,否則會形成醉氧,但是醉氧不是醉酒,不會醉到脫衣服的。

在水下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使得他們非脫掉頭盔不可,而且,悶油瓶也脫掉了頭盔,說明這肯定是個不可選擇的過程。悶油瓶不會像胖子那樣突發奇想。

那麼在水下脫下頭盔之後,他們為什麼沒有再出現呢,難道他們遇到的這件事最後還是導致了什麼意外嗎?

我長途跋涉,身心俱疲,一下遇到如此棘手的情況,真的有點手足無措。但我絕對不承認他們已經死了,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可以死在任何地方,但我們都絕處逢生了,怎麼可能死在這麼一次半旅遊半調查的旅途中。

即使話是這樣說,我一仔細琢磨這個事情,心還是揪了起來,讓我立即放棄僥倖。因為我知道,意外是不和你講道理的,就算你以前遇到過再大的危險,該到你死的時候你怎麼也逃不過。歷史上很多大英雄都是風雲一生最後死在小人物手裡,難道上帝玩我,他們兩個真就這麼沒了?

想了想,我的內心還是無法接受,人煩躁起來,心說當時已經在下雨,在湖面上的視線肯定不好,他們也許當時已經上浮但離阿貴的位置很遠,所以阿貴沒有看見,之後又因為什麼原因,他們獨自上岸了。

不管怎麼說,有件事我是必須做的,無論他們是否出了意外,我必須潛水下去看個究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第二十九章 獨自下水

雨還是那麼大,像瘋了一樣,在杭州這麼大的雨是堅持不了這麼長時間的。

阿貴已經無法再幫忙,我猜他是怕我和他們一樣,他再也經不起這種刺激了,我和他說了盤馬帶我來的事,讓他小心盤馬,雖然我覺得這一次盤馬可能真的崩潰了。

他想去撤掉那些死人,我說不要,那些死人在,可以防止盤馬回來,看盤馬的樣子,已經是很難說服他了。我真沒有想到這人兇悍到這種地步。

回到騾子邊上,我從上面取下帶來的那一套水肺,便急匆匆往湖裡走。我一分鐘也等不下去,必須去查證一下。

穿上全套裝備,在海南我已經對潛水非常熟悉,所以此時並不緊張,推著木筏就冒雨往湖中心遊去。

因為戴著腳蹼,我很快就游到了湖中心的位置。暴雨拍打著湖面,千萬條雨線帶出的是振聾發聵的雨聲,這種無法言喻的聲音反而讓我平靜了下來。我四處尋找當時我們留下的浮標,發現在這種環境下根本無法尋找,只得找了一個大概的方位,然後戴上潛水鏡,沉入水中。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我稍微從容了一點,因為我知道這種潛水方式絕對沉不到最底部,所以準備就在溝的上方懸浮一段時間,藉以觀察大概的情況。

潛到之前的位置,我再次切斷繩子,吐光肺裡的氣,這樣我便不會迅速上浮,同時划動手腳使得自己懸浮在一個固定的深度。

有了潛水鏡水下的一切非常清晰,可惜,現在光線暗淡了很多,我用雙腳保持平衡,一邊儘量沉得更低一點,一手划動探燈,開始往深處照去。不久,一個灰青色但輪廓分明的湖底世界比較清晰地出現在了我眼前。我划動雙腳開始往前游去。

因為手電只能一部分一部分地探照,我無法看清全貌,只有憑藉記憶在腦海中將我看到的東西連成一片。好在我是學建築的,有一種特殊的記憶方式,能夠把看到的部分在腦海裡形成一個整體。

這是一個單色的世界,一切都是暗青的湖水色,往前遊了一小段,發現果然如我所想,溝口一直到溝底非常暗的部分,這麼一條陡峭的斜坡,都是覆蓋著沉積物的木樓。湖底竟然完全不平坦,而是一個很深的不規則的水下峽谷,寨子就依山而建在峽谷的南坡。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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