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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臉色鐵青道:“裘德考。”
“裘德考?”我一下愣了,“這老頭就是裘德考?”接著幾乎跳起來。我靠!這些人同樣是阿寧公司的隊伍,這老頭竟然親自出馬了。
一時間我不知該如何反應。裘德考在我心中有一個既定的形象,既確定又不確定,是一個長著斯文赫定那樣一張臉的傳教士,但又有些像馬可。波羅那個大騙子。而在童年時代,爺爺和我說的故事裡,裘德考是一個最壞的壞蛋,我還曾經把他想像成一隻大頭狼臉的妖怪。真沒想到,他本人會是如此形容枯稿的一個老人。
這種預判讓我覺得非常古怪,十分的不真實。爺爺的故事就相當於我小時候的童話書,現在,童話書的人物忽然從爺爺的筆記本里走了出來,一時之間,很有錯亂的感覺。
他來這是幹什麼呢?看這陣勢是知道湖底下的事的。蛇沼之後,他和我們一樣沒有放棄追查,也追到這裡來了?
可是,我們的調查方向完全是隨興而為,他們和我們沒有相同的基礎,怎麼會碰到一起?難道他們一直跟蹤著?
想想又覺得不像,如果是跟蹤,他們不可能做
出比我們更周全的準備。我們就完全想不到這裡需要潛水裝置,他們卻帶來了,肯定知道得更多,至少要知道得比較早。我既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這老頭親自出現在這裡,肯定非同小可。他這樣的年紀不適合長途奔襲,這次出現,必然是孤注一擲。
下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轉念一想,現在的局面麻煩了,我們和他們的關係太複雜了。我的爺爺和裘德考是世仇,雖然現在我沒有任何報仇的想法,但這層關係讓我不可能對他們有任何好感。而三叔和裘德考之間的恩怨,更是剪不斷理還亂。
我們兩方之間即使沒有敵意,也有極強的競爭關係,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得好好想想該怎麼來處理關係。
得走一步是一步。
我壓下毛刺刺的心跳,又想起了一件事——悶油瓶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會認識裘德考?而且他躲什麼?
轉過頭,我就問他。他還是看著帳篷的方向,答道:“我在醫院的時候,見過他一次。”
“醫院?是北京還是格爾木?”我們是被裘德考的人從柴達木接出來的,不過不記得碰到過他,他當時受的打擊應該比我們更大。
“北京。”他回道,“就在上上個月。”
那就是在北京治病的時候。靠!裘德考見過悶油瓶?胖子怎麼沒告訴我?
再一想,他孃的胖子這個人要說義氣絕對是夠義氣,但要他照顧人他肯定是不行的。我在杭州時,讓他看著悶油瓶,想必是做一半放一半。而且悶油瓶這種人,單獨和任何人相處都很困難,沒有我在其中溜鬚打屁,胖子那沒溜的性格肯定和他是大眼瞪小眼。悶油瓶見到裘德考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哪裡溜達,所以不知道。
想起這個我就想罵人,悶油瓶是我們手中的一張大牌,怎麼他見過裘德考我們都不知道?也就是說,如果裘德考狠點,悶油瓶被他接走都有可能,那我們上吊都不缺的。胖子真是太不上心了!悶油瓶也真是,什麼都不說。
“他找你幹嘛?”我問悶油瓶,“你怎麼沒和我說啊?老大。”
他沒有回答,閃回了我身後。
回頭一看,裘德考被人攙扶著從帳篷裡出來,向四周望了望,戴上了帽子,朝一邊的樹陰走去。
“你躲什麼?”我又問,“被他看到又怎麼樣?可能他早就知道你在這裡了。”
悶油瓶搖頭,對我道:“我們不能讓他們搶先,必須斤他們的時間。”
“你想幹嘛?”我問。
他指了指一邊堆著的潛水器械,“我們去搶水肺。”
第五十六章 使壞
我立即明白了悶油瓶的意思,腦子裡靈光一閃,只想了個大概就不由得叫好。
我們沒有水肺,如果裘德考他們有任何行動,都只能幹看。而回去拿水肺再返回的時間裡,人家說不定早就搞定開路了。若這水下有什麼關鍵之處,我們絕對沒有任何機會獲得先機。
確實如悶油瓶所說,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了。
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去搶水肺,然後使其報廢,這樣沒有了氧氣瓶,他們有壓縮空氣機也沒有辦法。這是典型的先下手為強,在別人完全沒有想到的時候就行動。
不過,現有的條件下是否能搶到?我抱有疑問。水肺放在河灘上靠湖比較遠的地方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