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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眼,清澈依舊,平靜非常。但卻與以往有所不同,寧靜之下,深若浩海,卻無波濤。黝黑深處,驚心動魄的美。但這美,卻挾雜了妖冶,**了媚豔。因這平靜,不再是因心中空蕩,不再因覺感封閉。此時地月,不是機器,不是工具,更不是行屍走肉。因鮮活而產生思慮,因冥隱氣則壓制如舊故。但這些許不同,已經讓輕絃動容。
該怎麼做?這個問題,一直逼達輕弦地內心。光是承認還不夠,真正的考驗在於此。只是嘴上說說自然簡單,但該怎麼做?
他是華陽地弟子,縱然華陽曾經做出許多錯事,曾經偏離天宗的真正奧義。但這些,依舊無法憾動華陽在他心中的地位。這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名字。於輕弦而言,更多的是代表了他所秉持的意義所在。守護天路是必要的,之前華陽地確有偏激之處,但並不代表天路就要任人往返。錯誤的決定的確需要否定,但不是要全盤的否定。人類與妖怪之間的相處一向是微妙,箇中自然需要有力量以平衡唯持。這一點。也不能全盤的否定。妖鬼也同樣地是世間的生物,有資格於人間佔據一席之地,過份的趕盡殺絕只會徒增怨恨。華陽之前的做法的確偏激,但是亦不能不聞不問不加管束。
他會一生都效命於天宗,這點是無庸置疑的。不僅僅是華陽賦與他力量與榮耀,也不僅僅只是遵從父願,聽從師命。更多的,是隨著他的成長與完整而更明白肩上所擔負的責任。過往固然讓人覺得遺憾與悲悽。但同樣也證明了,先輩們為此所付出地。不僅僅只是生命的代價。更多的,是情感上地寂寞,以及內心深處的悲涼。但這些都沒能讓他們膽怯。縱使他們曾經犯錯,但不可否定他們的用心。所為的,並不是自己!
他們依舊是輕弦心中的榜樣,但是,他又該如何去認同夜魔羅?縱使他明白,三界本身存在錯漏。但他無法認同夜魔羅的行為,夜魔羅不是人,不是妖,不是鬼。他從未經歷過生老。更不曾體會個中情懷。如此他才會視生命如工具,視一切都如踏板。縱使他成就第四界,那些赴入第四界的生物,豈不是皆要認同他的方式?力量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地,是那無窮無盡的執願。成全了他,滿了他的願,豈不是向世間宣告,只消絕滅人性。縱大強願,便是三界也要低頭!如此,只會讓世間的生物皆偏移而向強願。這根本就是一種黑暗的教化,對人心的腐毀。
“如果人人如夜魔羅,只消強願所持,只為答到目的不擇手斷。那更是人性的淪喪,更是向世間宣稱,魔才為至尊之力大成者!”輕弦沉聲開口,“你只是為一人之安。千波醉只願與世間同處。像你們這樣的。就算身負強力也不會對世間造成太大傷害。但夜魔羅不同,他要地。是與三界平起平坐。他要的,是魔為人間一脈。他將人間界逼到盡頭,藉此想讓天,冥二界臣服。這種玉石俱焚的作法,本來就是該被打壓,而不是向他妥協。況且天,冥二界,也斷不會聽我的意願,我要如何做又有什麼區別?”
“對我來說有區別。”月靜靜的開口,眼漸投向未知之地,“你說的沒錯,天,冥二界豈會向區區一個冰海願魂低頭。縱使三界全毀,也斷不讓他願滿。”
“但對我而言,天,冥二界也同樣是偏執可笑。”月繼續說著,“冥界的虛空現在對我沒什麼影響,夜魔羅所設的冥羅虛空,對我來說只是助力。雙空相抵,他們打到天昏地暗,我照樣可以在此過日子,半點也沒分別。但是夜魔羅在干擾我,他的魂力發出悲鳴,他地願念不能平復。不平他就不散,不散他就仍存。仍存,此間亂禍便永無終日。嶽輕弦,你願意在這混沌之間繼續你地華陽論調嗎?”輕弦微微一怔,月輕牽了一下嘴角:“我之前說過,我有辦法讓雷雲收留我。但這方法並不是向他們示好,替他們解決麻煩。而是他們當中,想入冥羅者,不止一二!”
“沒錯。”輕弦低哼了一聲,“虛空之下,你現在的力量只增不減。而虛空之中,妖怪便會大受阻礙。這種分別,等於拉大了力量地水準。你根本不需要向他們示好!至於你所說的入冥羅,也的確是有。比如姬榮百枯!”
“羽光妄圖讓天下妖族一統,華陽試圖讓妖怪為人類讓路。冥界想獨霸天下之魂,天界想收羅世間強法。在我眼中,全都一樣。”月說道,“至於夜魔羅,曾想以我為器,噬我神魂。在我眼中,他也沒有分別。所以,我誰都不想幫。但是干擾我的,必須要消失!我無所謂,但洛奇不能在這種混沌之中過日子,我也不想讓她這樣過日子。”
輕弦定定的看著他:“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猜到了,為何還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