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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雷雲的時候出手相助,以轟天雷殺並同四羽獄火同抗孤檀,終是讓他們能將個人私怨暫放一旁。
而現在,經過這許多事,再想一想。人與妖怪,都是這世間地生靈。他們相依相傍,共同生存。天宗也好,羽光與華陽也好。他們終是無法完全的分清的。無論是對抗魔宗,還是擒拿孤檀憂剎母。他們終是要協同合作,一如魔宗大舉進攻。開始羽光棄華陽不管,至使華陽力量大大折損。但很快他們就因此受報,華陽的疲軟,令孤檀憂剎母長驅直入羽光,險些葬送雷雲,讓羽光亦付出血的代價。
若是他們一開始就同仇敵愾,魔宗根本沒有機會南侵。魔宗不會如此之快地滅到人類所建的三聖門和隱天都,徹底打通北至南的道路。
而現在,莫天慈受了重傷。金絞盟強手只剩一二。如果此時魔宗再度大舉進攻,華陽已經無法再分兵北上。而羽光內患重重,各族之間彼此爭壓,少了人類中的強手,妖怪們就開始為自己的利益而爭奪。原來這世間的生靈,就不該唯一而獨大。唯有百花爭芳,才能此消彼長,共同繁盛。他們一直怪人類自私,制定苛刻條件限定妖怪發展。其實妖怪不也一樣。因嫉妒血族的力量而企圖滅盡他們,至使仇恨不死,流血無數。其實迎舞說的一點也沒錯!
迎舞!他終是又得到她的訊息了。開始輕弦並不願意說,他了解羽光與千波醉之間地積怨。當初芫城的事,他亦是知道的。但後來他還是告訴了宣喑,說他在西南三吉鎮遇到了迎舞和醉。告訴宣喑,總比告訴華陽地弟子要好的多。
輕弦回去見了父親。然後其師莫天慈感覺到他地氣息。便開關要求他入內。短期之內。輕弦無法再回來。他很擔心洛奇和月。但他又不知道該交託給何人來幫助他們。唯有宣喑。雖然他們之間有私仇在先。與宣喑相處。不過於微星城以及沼離。但那時他已經看出來。宣喑對迎舞。已經超出興趣這麼簡單。後來與迎舞相見。得知他們最終可以從雷雲離開。與宣喑亦不無關係。至少宣喑可以放過醉和迎舞。不管別人怎麼想。至少他內心深處。還是願意幫助他們地。所以。他告訴宣喑。他在三吉鎮遇到了迎舞和醉。而洛奇與月亦在那裡。
他希望宣喑可以先去關照他們一下。以此為交換條件。待師父傷愈。一切得以平息地時候。他可以勸說師父。再度廣開天路。以接納世間強妖。現在時機不對。他無法如此快地告訴父親和師父。關於洛奇與月地身世。他總是隱隱有種不好地感覺。這感覺攪得他難安。冥界如果屢開虛空。只會讓三界越來越混亂。到那時。便又會出現曾經那種萬妖亂戰地慘禍!
宣喑得知之後。便留下部屬強妖以助華陽。而自己帶著百枯等人前來。他是金翎雀。金翎雀有鳳之血。所以才能口吐灼火。八翅八尾。其速如光。他們今日才到這裡。剛及午。街上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不僅如此。他們已經感覺到強烈地陰冥之氣。沒有萬鬼攝魂陣。沒有虛空口。但這陰冥之氣卻漫天飛卷。有如無數鬼魂聚集於此一般。
“宗主。那林子詭地很。那樹一看就是妖氣所催。”幾人輕輕一躍。已經上了一幢酒樓地頂簷。百枯微微凝了眸低聲說。“你瞧那裡。碧中透黑。顯然此妖非世間之靈。”
“完全感覺不到他們地氣息。八成死在裡面了。”姬榮嫣生了一對寶藍色地眼。臉兒圓圓。眼睛亦是圓圓。看起來不過十四五。一身鵝黃色地紗罩錦袍裙。微翹地小嘴。十分地可愛。
“陰冥之氣會掩蓋生之力。並不一定是死了。”刺靡抖了一下紗帶。輕聲說。“不如我放花莖探路。看能走多遠再說?”她看宣喑微微點了下頭。遂指尖一彈。一道紅光掠過。突然石砌地街道上顯出一道紅線。像是血絲一般。自下而上滲出來一樣地。開始急速蔓延。刺靡食指與中指交疊。手腕一震。那紅線便急急向鎮外林道而去。
“嶽輕弦說地沒錯,冥界不會放過寂隱月,定是派人來了。你們知不知道。當年休葉之中,有一個木藤之妖,名叫朗繁棲的。”宣喑揹著手,眼卻盯著那紅線,直至極遠,思緒卻是回到曾經,“那朗繁棲,雖屬休葉,卻木法極強。那時姬榮還未歸入天宗。花熙亦在海外渺峰山。不過綠瑤,波瑤,以及四羽當時都已經屬天宗部盟。綠瑤之中木法一向強橫,波瑤木妖亦不輸它族,但這二族之中的木妖強手,皆敵不過朗繁棲。當年天路大開之際,木妖一族,唯有朗繁棲傲視群雄!”
“我有所聞,當時天路一開。各族只得其一而入選。與天界點封臺高手過招,所勝得才能入得天界。我姬榮一族,因為太過嗜血而被天宗拒之門外。不曾得見當時盛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