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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雲聽罷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吧,等會就讓馮參謀長他們進來吧!”
說罷後陳敬雲就是閉上了眼睛,而餘峰看著陳敬雲如此模樣,也是不說話,而是直接出去了。
陳敬雲現在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那一種無力感讓他幾乎要窒息,年初杭州事變的時候,那時候雖然也緊張,甚至一度13團都被包圍了,但是那時候的情況雖然緊急卻沒有威脅到國民軍的根本,就算失敗了但只有撐住了還是能夠邁過去那個坎。然而自從廣州那邊的事情兵亂爆發後,事情的發展就一直脫離了陳敬雲的掌控,以至於只能讓陳敬雲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
比如袁世凱支援龍濟光佔據廣州,那麼他就直接派第三師搶佔廣州,避免袁世凱在自己的腹地裡埋下一把鋒利的刀子。
然而拿下了廣州後,國民軍又出現了桂軍的矛盾,袁世凱一道任命就把陸榮廷推上了廣東都督的位置上,讓國民軍和桂軍之間產生的幾乎不可調和的矛盾,誰都知道桂軍和國民軍發生衝突的話是相互不利的局面,但卻是無法避免這樣的衝突。其中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人的野心,陳敬雲想要廣州,陸榮廷也想要廣州,誰佔據了廣州就幾乎佔據了大半個廣東。
如果說廣東方面的事情陳敬雲還能對付的話,那麼因為廣州兵亂加劇了國民軍和北洋軍之間的矛盾就讓陳敬雲有些窒息的感覺了。
當初杭州一戰就已經暴露了國民軍的實力,而這一次的廣州兵亂幾乎徹底暴露了陳敬雲的野心,上海以及其他地方的一些報紙上甚至直指陳敬云為了一己權力私慾而置國家一統而不顧,甚至很多人把現在的局勢看成了康熙年間的三番叛亂,而袁世凱是康麻子,他陳敬雲則是被看成了耿精忠,蔡鍔則是被看成了吳三桂,陸榮廷被看成了尚可喜。儘管這個比喻並不恰當,但是某種程度上說的還是很準確的。
但就民間輿論來說,對陳敬雲十分不利,尤其是蔡鍔宣佈在十一月月初將會北上之時,輿論的壓力更是讓陳敬雲感到無力。
儘管國民軍對閩浙兩省內的輿論自從飛鴻號事件後就加強了監管,但是不可避免的也出現了或多或少的質疑,這些質疑大多數來之於知識分子,學者等。這些少數精英階層,而且還是閩浙兩省內的精英階層對陳敬雲的質疑讓陳敬雲感到更加難堪。
如果說這個時候還有誰鑑定站在陳敬雲這一方的話,那麼只有兩個群體,一個是國民軍體系內的軍政要員,包括國民軍的諸多高階將領,閩浙兩省軍政府的政府高官,這是因為他們很清楚他們利益是和國民軍以及陳敬雲個人掛鉤的,陳敬雲倒臺了他們的權勢地位也就隨之消失了,可以說支援陳敬雲就是支援他們自己。
而另外一群人則是閩浙兩省的工商階層,尤其是大商人大富豪基本是和陳敬雲站在一起的,這個主要是因為陳敬雲一方面對工商較為寬鬆,然後又利用商業手段聯合了諸多大財富世家,比如福杭紡織公司,這個超大型的紡織企業可是包括了閩浙兩省內的絕大多數紡織巨頭,成為了一家資產超過兩千萬元,掌控浙江數成生絲出口的聯合企業。再比如哈德門菸草公司,由於閩浙兩省的把菸草視為和鴉片同一型別的商品,不允許私人經營,只授權哈德門菸草公司獨家經營,一開始只是陳家的獨資產業,但是後來陳敬云為了聯絡工商,把其中大半部分股權都是轉讓給了閩浙兩省的其他財賦商人。然後還有一個福州和杭州兩地成立的經濟開發區,本來是用來吸引大批美國資金的,但是現在美國商人還沒來,但是閩浙兩省的工商界卻是紛紛投資,雖然都是輕工業之類的但是全部加起來的資產也不在少數。
而不管是福杭紡織公司還是哈德門菸草公司又或者是經濟開發區,這些都離不開陳敬雲的大力支援,可以說陳敬雲那一天倒下了那麼福杭紡織公司和哈德門菸草公司第二天就會被拆分。
可以說,陳敬雲的倒臺與否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而已經是關係到國民軍的整個軍政體系以及閩浙兩省的工商階層。
這一點上倒是和北洋體系有些相同,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面,不同的是支援陳敬雲的除了軍政要員外,主要是工商階層,地主士紳則是不多。而支援袁世凱的除了北方的軍政要員外,更多的是地主士紳階層,工商則是相對少一些。不過這個所謂階層群體也是有很大共同性的,不但單純的定義為工商階層或者地主階層,因為很多官員同時是富商的,但是家裡還有無數良田的那種。如果非要籠統的分一分的話,那麼將兩者大致可以簡單的分為北方內陸利益集團和南方沿海利益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