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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桃金娘驚疑不定地瞪著全身黑糊糊想從泥漿裡出來的人。
“你……你是溫納?”她不確定地問。
那個髒兮兮的人吃力地扒著洗手池的邊角,喘著粗氣。
“快!”她只說了一個字就沒力氣了。
桃金娘驚呼,“真的是你。”忙上前拉住溫納的胳膊,那上面油乎乎,桃金娘一愣,慢慢翻開手,血糊糊的像是油布上的顏料,她僵硬住了。“你……你……我……我來……”桃金娘嚅噎了一下,堅定地一把重新扶住她,“我來救你上來!”
溫納剛想說好,一種戰慄感就像蛇一般從她的脊柱尾端蔓延而上,那股涼颼颼的寒意像是要吃掉她似的讓溫納全身一顫。她現在全身脫力,膝蓋以下經過剛才的擠壓完全無法使勁,那條被她刺傷的蛇很快就會發現她在這裡,如果它為了追趕她而爬出來,那到時候遭殃的不僅僅是她,甚至還會是桃金娘和埃德加,或者是幾百個學生和教授。
還有就是……
她一定要把手上的這個東西交給鄧布利多教授,錄音……最寶貴的錄音不能有事。
“你……你怎麼了?”桃金娘急得想哭,“這都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搞成這樣。”
溫納把脖子上的項鍊硬扯了下來,她忍著勒傷造成的刺痛,把項鍊胡亂塞在桃金娘手上。這裡面記錄了湯姆剛才所有的言行,包括那幾句他承認飼養蟒蛇和殺害並且攻擊同學的證詞,有了它,同學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埃德加不需要再為萊斯特蘭奇的死內疚,佩拉不用害怕再次被人攻擊,奎克也可以徹底洗脫罪名。把湯姆除掉後,她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好好想想以後的事。
身後傳來恐怖的撞擊聲,蛇怪身上的腥臭味撲鼻而來,像是盛放多日腐爛的臭雞蛋,讓人噁心欲嘔。
來不及了!
“溫納,你想幹什麼?”桃金娘大喊,她不明白。
溫納回頭看了看黑咕隆咚的深淵,狠狠心,一把推開她,用力喊道,“把那個交給鄧布利多教授,記住了,只能交給他,就說是我給他的!”
拿到這個證據是唯一的機會,是唯一的!
“什麼?”桃金娘被推得一個踉蹌,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你說交給誰,鄧布利多,溫納?溫納。”
乳白色的洗手池仍然整潔,池子裡的水還是那麼清澈。剛才裂開的大洞早已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
窗戶上縫著綠邊的窗簾在風中靜靜地漂浮,幾隻紅背黃肚皮的小鳥停在窗稜上。
桃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的褐眼珠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
“天哪……”她喃喃,身後“嘭”的一聲傳來撞門聲,埃德加興奮的聲音像炸雷似的轟轟逼近,“溫納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他看到桃金娘後不由一樂,“桃金娘,你也在啊。”
通往外界的洞一關閉,沒有了扶持溫納腳下一軟滾了下來。滾落的剎那她伸長胳膊努力去夠,頭卻狠狠磕在牆壁上,她的腦子裡嗡的一聲,一股尖銳的痛從脖子裡蔓延開來,真的很痛,彷彿那幾塊骨頭要碎裂成渣渣似的。同時一股撕裂般的疼從膝蓋下方傳來,不出意外的話,她的腿也斷了,還是從五六米高的通道上摔下來磕到鐵塊上折斷的。這比脖子上的疼好一些,可也讓人難以忍受。
她哆嗦著手,努力去觸控自己的腿,衣服上一片濡溼,有些是蛇怪的血,有些是她自己的。指甲稍微用點力都會傷害到扭曲的肌肉組織,溫納咬緊牙,兩手掰住大腿的兩側,輕輕用力,“咔”的一聲,折斷的骨頭終於正了。
魔杖掉落地離她太遠,她本來可以用速速飛來咒,可就算拿到了也沒用。
它斷了。
蛇怪柔韌的面板像一把闊刀,被摩擦而過的通道牆壁彷彿能蹦出火星。
來不及了,溫納捏住鞋子裡暗藏的短刀,默默閉上了眼睛。在無限接近死亡的那刻,她的心靈平靜。
太不值得了,她想,真的太不值得了。她剛才應該自己逃命的。
那條蛇怪停了下來,它的主人命令她停止攻擊。
溫納死死看著身前黑糊糊的泥土,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很快,他站定,輕聲問,“怎麼不逃了?”
溫納轉過身,湯姆雙手插兜,正俯身望她。他的眼神複雜幽深。
“恩,不逃了。”她說。她的目的達到了。
“看到希望近在眼前卻失之交臂的感覺很好吧?”他平靜地說。
剛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