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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不,這不可能。
湯姆陰鶩的視線瞟向一旁的溫納,後者已經翻身上床,正準備把火吹滅。
“我要睡了,威廉。”她對他說,“你想睡就上來,不想就坐著,天亮的也挺快。”
他低下頭,慢慢轉動食指上的綠寶石戒指,陷入了沉思。
戒指的戒託是純金的,上面雕刻著細細的花紋,他拿手指摸了摸,上面浮凸著一條細細長長的綢帶,湯姆揚起眉毛仔細看去,原來是一條活靈活現的金蛇,雕工仔細,連蛇口的獠牙都一清二楚。這個年頭帶蛇的首飾很多嗎?他不經疑惑起來,在他的觀念裡,婦人小姐們都是很害怕這種生物的。
溫納見他久久不答,轉過頭,瞧見他正沉默地盯著自己的戒指,她抵不過心中的好奇,對他說,“那個戒指……給我看看?”
她一說出口就後悔了,湯姆鐵定會拒絕她,甚至還會藉機嘲笑她一通。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非但沒諷刺她,竟然二話沒說就把戒指脫了下來。
這下不接過來也不好了。
她把那枚戒指放在煤油燈旁,綠寶石戒指靜靜呆在她的手指間,寶石的純度很高,在燈光下反射著溫和美麗的光澤,但在那片綠茵茵的光中,有什麼黑糊糊的影子沉澱在最裡面,用最大最重的鐵鍬也挖不出來,這種黑影披著一層神秘的,無法叫人探知的面紗,蠢蠢欲動地隱藏在綠色中,這抹神秘很快變成了縈繞在心上的忐忑,溫納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她直覺去摸下面的金色戒託,她這一摸其實只是無心,但卻好巧不巧地叫她撞到了一個凹陷,溫納驚訝地把戒指翻轉過來,眯起眼,努力往裡看去。
戒指的內側有製作者的家族徽章。
湯姆一直在暗中打量她的表情,見她面色不對,心中也湧起了股希望。
“怎麼了?”
“……”溫納把戒指收了回去。她剛才看到了那個家族徽章,和獵人在湯姆衣服上找到的一模一樣。但是怎麼可能,他們不是孤兒院來的嗎?難道還真有什麼貴族背景?他們記憶缺失的那幾年,到底在幹什麼?
她勉強笑笑,輕描淡寫地說,“只是雕刻的太好了,我一下子被上面的蛇給嚇怕了。”
湯姆當然不會相信,他的眼角微微挑起,一抹冷意隱隱透出。
“給我看看。”他不容她拒絕地說,強硬地掰開她的手,從她掌心裡取走了那枚戒指。湯姆效仿她剛才的做法,當然不可避免的也發現了——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溫納枕著手臂,照湯姆這個樣子,是絕對不會再回獵人家了。
湯姆平靜地把戒指收了回來,這下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得到這枚戒指的,在給溫納送完麵包後他正打算穿過巷子離開,這時門口有一位打扮時髦的婦人正巧瞧見了她,她打扮得花枝招展,還牽了條毛茸茸的小白狗,她一瞧見他就像狗瞧見了骨頭,滑膩膩的白胸脯差點從緊身裙裡跳出來。
她把他攔下,給了他一張她家的地址,還挑逗地在他耳朵邊吹氣。見湯姆的視線停留在她的手指上,她以為湯姆是喜歡這枚戒指,就脫下來給了他。
“你眼光真好,這可是我高價從外頭買回來的。”她曖昧地說,“記得來找我,乖。”
她住在倫敦,來約克郡只是來辦點事。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逃跑。
溫納抱著肚子裝作生病,湯姆焦急地敲門,把維克多叫了過來。這位老實人沒敢驚動老查理,慢吞吞地開啟了門。
“肚子痛?”維克多問,還沒來得及說完話,一個重物就猛的砸到了他的腦袋上。維克多悶哼一聲,捂著腦袋,鮮血從腦袋後的那個窟窿裡汩汩流出,他心中大怒,正想大叫,站在門邊的溫納又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下。
維克多低吼一聲,抓住溫納的腳。
“快把他的嘴巴堵上!”溫納趕忙衝湯姆命令。
他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把床單塞進了大個子的嘴巴里,順便給了他下巴一拳。維克多痛得眯起眼,他的手像蒲扇一樣往他們扇去。
就是現在!
溫納高高抬起煤油燈,滾燙的燈油順著手臂淌下,她顧不得疼痛,狠狠砸下。骨頭撞擊金屬的聲音。
啪嗒。
維克多無聲的慘叫一聲,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的鼻樑斷了。
溫納下手的時候可沒想這麼多,她一見維克多閉上眼還以為他死了,正想上去探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