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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吧。”她想著那些貴族小姐的動作,學佩拉那樣俏皮一笑,“你的房間在樓上。”
他順從地跟著她上樓。
她矜持地扶著扶手上樓,“你喜歡倫敦嗎?”
“倫敦很不錯。”
“比德國還好了?”
“德國和英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國家。”他謙遜地說。
溫納暗自點頭,很懂得進退。
“那你是喜歡德國還是英國?”她狡黠地問。
他沒有答話,溫納突然轉身,他靠得太近她差點跌進他的懷裡,索性她及時穩住了自己,而他的雙手也保守地扶住了她的腰。
她比他站得更高,可是他竟然還比她高一些。
她注意到他的稜角分明的下巴和微微上翹的豐厚嘴唇,還有那金色眉毛下明亮的藍眼睛。
他看到黏在她細膩白面板上的淡褐色髮絲。
一片短暫的沉默後,她突然笑道,“快走吧,不然明早僕人就得在樓梯上發現兩尊石像了。”
阿爾一動不動,良久,勾起嘴唇附和道,“是。”
他很守規矩地把她送回房間。關上門,溫納長長吐出一口氣,第一時間奔到洗手間,扭開水龍頭,打算用熱水澡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她太累了,身心俱疲,這段和湯姆在一起的時間幾乎榨乾了她毛孔裡的每一絲精力。
沒過多久,威斯伯爵過來敲她的門,“溫納,我要和你談談。”
“我聽不見!”溫納在澡盆裡大喊,“你說什麼?”
威斯伯爵一定不會同意她和那個有麻瓜血統的阿爾在一起,就好像他從來不會認可湯姆裡德爾一樣。
溫納不由又想起湯姆用掩飾咒把自己的名字新增在候選人裡的那一幕。
“還不是被我一眼看穿了。”她暗暗地想,得意一笑。
但緊接著她就想到了那個阿爾。阿爾沉穩大度,他在某種意義上和湯姆很相似,但他比湯姆更守規矩,像一個老牌的真正意義上的紳士,不過湯姆裡德爾在外人看來,也十分的懂得進退。
溫納在白色的泡泡中拍了拍臉,努力讓自己蒼白的面板有些血色。
說實話,和阿爾面對面的時候,她沒有臉紅。
威斯伯爵回到書房,盯著那張候選人名單發愁。他手邊的羽毛筆在上頭跳來跳去。
他絕對不會容許威斯家的榮光在他這一代隕落,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全國各地挑選資質優秀的孩子。溫納作為一個出色的繼承人,理應嫁給血統高貴家境優越的貴族子弟。他原本鼓勵溫納和伍德多接觸接觸,可沒想到被布萊克家捷足先登。
就在這時,一位僕人敲了敲門,“伯爵大人,有一位訪客。”
伯爵的話戛然而止,他回過臉,不高興道,“是誰?”
這個時候還有誰來拜訪。
“裡德爾先生,伯爵大人。”
“那個可惡的麻瓜!”伯爵怒吼起來,“把他趕出去!”
僕人忙道,“不是那位年紀大的裡德爾先生,是另一個裡德爾先生。”
“還有另一位裡德爾先生?對,好像是還有一位,是他的兒子,那個害我女兒失蹤的噁心的……”威斯伯爵看起來憤怒地想咬斷一張厚實的桌子。
“他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說,有關於小姐的婚姻大事。”
威斯大喘氣了一聲,放棄了把桌子砍成兩截的慾望。
“如果他有什麼壞心眼,我就……讓他進來!”
當湯姆走進書房的時候,威斯伯爵正坐在高高的書桌邊瞪著他。
裡德爾瞥了眼書桌上四散的紙張,頓了頓,微笑著低頭行禮,“伯爵。”
他的姿勢端正正統,很少有年輕人知道這樣優雅地彎腰,他的頭顱低得恰到好處,像是受過最嚴苛的訓練,就連挑剔的威斯伯爵都說不出錯來。等他直起身來時,伯爵才回過神來。他當然認識他,這小子自稱叫什麼斯萊特林,其實根本就是個不祥的泥巴種,以前還看不出來,但這幾年他和他的父親長得越來越像,他一眼就看出來他噁心的血管裡流著多麼骯髒腥臭的血。
如果不是認識這個小雜種的父親,他一定以為他來自比伍德,布萊克,布里森更高貴的家族。
當湯姆不卑不亢地抬起頭,威斯伯爵已經發現那雙黑眼裡閃爍的高傲和自信。
他像當初第一次見面那樣暗自讚歎湯姆的沉著,可理智提醒著他對方汙濁的血統。
“沒錯,年輕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