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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怎麼知道人民一定希望你來當土王,而不是海高?”
這個問題,其實普通之極,因為天嘉也好,海高也好,在他們那個地方,不論誰當土王,都是由王族那一小撮人來決定,所以,不論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都可以成立,那是毫無疑問的事。
可是這樣普通的問題,在天嘉土王聽來,卻像是天方夜譚一樣,他可能從來也沒有被人這樣問過。
一時之間他瞪大了眼睛,像是想把我吞下去。他回答得倒也很快:“當然是我,怎麼可能是任何其他人?”
看到他這樣充滿自信的樣子,我覺得他可厭又可憐。這時候我們許多人還都擠在梯子上,實在不是討論問題的好所在,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立刻就接著問:“你用什麼方法來證明這一點?”
土王可能覺得這個問題更加怪異,所以回答得極不耐煩:“這還用問嗎?我的百姓,每次見到我都歡呼不已,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冷笑:“那絕不是什麼證明 江洋大盜在綁赴刑場時,也有人向他歡呼!”
上王終於忍不住大怒:“你竟敢侮辱我!”
我保持鎮定:“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 這是歷史名言。”
土王挺了挺胸,在這樣情形下,他居然還可以勉力壓仰自己的怒氣,這一點倒頗令人佩服,他長長吸了一口氣:“我什麼時候侮辱過我自己?”
雖然他鐵肯著臉,可是這句話語音聽來並不十分激動。
他這樣的態度,使我感到他是一個可以與之討論問題的人,所以我也很認真地回答他:“你的權位,並非循文明的途徑得來,而你不感到慚愧,反倒認為理所當然,表示你和現代文明脫節 或許你自己不覺得,但事實上你正在不斷地侮辱你自己。”
我平時說話很少這樣長篇大論,這時要和土王爭辯,自然要把話說得完全一點。
土王冷笑:“什麼叫作‘文明的途徑’”?
我答得極快:“簡單之至 民選就是。”
剎那之間,土王的神情古怪之極,望著我,像是望著怪物一樣,搖頭不已,揮了揮手,口中咕噥了幾句。我雖然沒有聽清楚,可是在他那種不屑的表情上,完全可以知道他是在說我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不值得和我再說下去。
我不禁嘆了一口氣,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作“夏蟲不可以語冰!”對夏蟲來說,冰是它認知範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