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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安靜。這{奇書qisuu手機電子書}附近的阿貓阿狗都是呱呱的寵物;對於呱呱來說,夜晚就是它跟寵物玩鬧的時間。他們剛來這兒時,呱呱引發了一場不折不扣的大戰。兩隻最兇猛的狗失蹤了,動物的等級次序也徹底改變了。事情的結果非常古怪。那些貓徹底被呱呱迷住了,它們常在院子附近晃來晃去,就為看呱呱一眼。它在家的時候,它們連架也不打。今天這種日子是呱呱最喜歡的。再過兩個鐘頭,銀色的塞勒涅和金色的黛安娜都會升起來。當一銀一金兩個月亮出現在夜空中時,哈米德常看到呱呱在森林邊散步,身後還跟著一打忠心耿耿的隨從。
可是,“今晚不行,呱呱!”接下來便是一場大吵大鬧。呱啦啦開始表演搖滾和兒童節目,聲音非常吵;不過這還不是它能製造的最大的噪音。如果呱啦啦拿出看家本領,能讓哈姆渾身上下不舒服。現在只不過像一臺音量太大的廉價收音機罷了。要不了多久,整棟樓的人都會怨聲載道。哈米德今天運氣還不錯,至少緊挨著的幾家現在都沒人。
忍受了二十分鐘的噪音之後,哈米德成功地用“人類遊戲”轉移了呱呱的注意力。像很多寵物一樣,呱呱也當自己是人。但是呱呱跟貓啊,狗啊,其至鸚鵡都不同:它真能把人模仿得八九不離十。問題是,有耐心願意陪它玩兒的人並不多。
他們在餐桌前面對面坐下,呱呱前腿搭在桌上,形狀怪模怪樣。玩這個遊戲的時候,哈米德會先提個問題——隨便什麼問題,內容並不重要,呱呱會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努力想出一個答案。如果是個抽象問題,呱呱的回答基本上毫無邏輯可言,只有算命先生和一廂情願的人才聽得懂。不過那也沒關係,哈米德照樣會問答它。有時候是評論一番;如果呱呱擺出講笑話的架勢,他就大笑一陣。他們的節奏、語調跟真人間的對話毫無區別。要是你不懂英文,會以為這是兩個好朋友在閒聊。
“來個模仿秀怎麼樣,呱呱?喬·奧特加。奧特加總統。你能行嗎?”
“呵呵。”呱呱發出懶蟲拉里的笑聲,“別催。我正在想。我正在想!”他們常玩的模仿遊戲有好幾種。比如,它可以用另一個人的聲音重複哈米德所說的話。在打不傳輸影片的電話時,呱呱最喜歡這麼幹;因為這種時候,對方真的相信它是人類。不過,只要呱呱進入角色,哈米德現在建議的玩法也挺有意思。
它用一隻爪子摸了摸下巴。“啊,我知道了。”它裝出傲慢的樣子,往後一靠,差點兒滑到地板上,“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刻,我們必須攜起手來。”這是最近奧特加演講時說過的一句話,一個簡單的回放。哈米德繼續提問,呱呱則開始自由發揮,但它的聲音始終跟中美總統一模一樣。哈米德的肚子都笑疼了。奧特加是回到中美的五個人之一;他不怎麼聰明,但卻野心勃勃,而且非常自以為是。想想看,對界區外的那麼一丁點兒瞭解就足以使他坐上星球元首的寶座。用懶蟲拉里的話來說,這五個人就像小水坑裡的大鯊魚。
呱呱是個超級愛出風頭的傢伙,沒過多久,它就被自己的聰明才智迷得忘乎所以了。它開始不斷揮動前腿,最後終於失去平衡,從椅子上掉了下來。“哎呀!”它一躍跳回椅子上,看看哈米德,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倆前仰後合地笑了有半分鐘。這種事兒以前也發生過。呱呱最多能理解“摔個屁股蹾”這類笑話,再複雜的它就不知所云了。但它會跟哈米德一起笑,這讓它覺得自己更像個人,再說它也喜歡跟哈米德保持一致。“噢,天哪!”它一屁股坐到桌上,兩隻前腿交叉在脖子後頭,笑得喘不過氣來。
笑聲漸漸低了下去,屋裡只偶爾有幾聲喘息,接著是一陣適意的安靜。哈米德伸手摸了摸呱呱前額震膜上的硬毛:“你是個好孩子,呱呱。”
那雙深色的眼睛轉向他。它發出一種像嘆息的聲音,震動了哈米德手掌下的皮毛。它說:“當然,當然。”
屋裡的窗簾只拉上一半,還有一扇窗玻璃也開著,這樣呱呱就能坐在那兒朝外看。哈米德躺在光線黯淡的臥室裡,注視著呱呱。它坐在金色和銀色的月光裡,鼻子緊貼在紗窗上;長長的脖子彎著,好讓頭部和肩部的震膜對著窗外。時不時的,它的頭會微微一晃.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森林裡的蟑螂①鬧出不大的動靜,除此之外,算是個寂靜的夜晚。呱呱也很安靜——至少在哈米德的聽力範圍之內,它沒發出任何聲音——哈米德很高興它能這麼乖。它真是個好孩子。
【①估計外星蟑螂跟地球上的不太一樣。】
他長長地出了口氣,把被子拉到鼻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