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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不過了……惟一不同尋常的就是那些警車。學生們東一堆西一群地站在一起,望著那些聯邦警察,但空氣中嗅不到騷動的味道,看上去他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再說,以往聯邦警察也從沒幹涉過大學的事務。
“保持安靜,聽見了嗎?”哈米德低聲說。
“當然。當然。”呱呱把脖子縮起來,裝出一副小乖狗的樣子。有段時間,他倆在校園裡可謂臭名昭著,但那年夏天他就退了學,而且今天大家都在關心別的事兒,所以他們順順當當地走進大門,沒引起任何學生或者警察的注意。
拉里那間可憐的老鼠洞在“道德樓”裡。走到樓前時,他才真正大吃一驚。道德樓年代久遠,看上去破破爛爛,卻又還沒古老到足以被尊為文物的地步。當時人們嘗試著用磚來砌房子,這就是他們失敗的作品。磚體已經朽壞,能看到不少裂縫,倒是為藤藤蔓蔓和害蟲們提供了活動場所。現在,這玩意兒全然看不出是住人的房子,更像是一垛泛紅的碎石墩。這是學校行政部門安置那些最惹人討厭的終身教員的地方之一,就是大家所說的“被遺忘的角落”的一部分……不過今天卻有點兒名不副實。今天,樓前停著長長的兩串警車,入口處甚至還有荷槍實彈的警衛!
哈米德走上臺階。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會兒,懶蟲拉里恐怕會是整個星球上最難見到的教授。不過也不是全無希望:哈米德為遊客們當導遊,因此跟其中一些安全人員早混熟了。
“你有什麼事,先生?”可惜,這人他不認識。
“我來見我的指導教師……藤山教授。”拉里從沒當過他的指導教師,但現在他不是正尋求拉里的指導嗎?
“噢。”那個警察啪的一聲開啟喉嚨上的麥克風。談話內容哈米德沒聽清多少,只知道那個警察提到了“那個黑白相間的外星生物”。在過去二十年中,除非你住在地洞裡,否則不可能對呱啦啦一無所知。
過了一分鐘,一個年齡大些的警官走了出來。“抱歉,小夥子,這星期藤山教授不見任何學生。官方事務。”
不知從哪兒傳出一支葬禮上的哀樂。哈米德踢了踢呱呱的前爪;音樂戛然而止。“我不是為了學校的'奇書網整理提供'事,夫人。”他突然來了靈感:幹嗎不告訴她點兒實話呢?“是關於遊客和我的呱啦啦的。”
那位警官嘆了口氣,“我就擔心你會提到這個。好吧,跟我來。”他們走進黑洞洞的走廊,呱啦啦發出得意的笑聲。總有一天,呱呱的這套小把戲會惹到什麼惹不得的傢伙,然後給人家打得屁滾尿流,不過看來不會是今天。
他們下到地下二層。只有吸音瓷磚裡的熒光燈照明,光線更暗了。時不時的,他們腳下的木樓梯還會往下陷。樓裡空蕩蕩的,平時門前排隊等候的學生們都不見了,但哈米德知道警察並沒有把教員也趕出去:一間辦公室裡傳來響亮的呼嚕聲。“被遺忘的角落”——特別是道德樓——稀奇古怪,這兒的教員們有個共同點:他們都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意味著最無能的人和最出色的人都在這些小房間裡。
拉里的辦公室在一段長長的走廊的盡頭,其實該稱之為半個地下室。兩個警察一左一右守在門邊,其餘沒有任何變化。牆上有一個黃銅名牌:L·勞倫斯·藤山教授,天人理論研究系。名牌旁邊耀武揚威地寫著令人難以置信的辦公時間。門中央是張印有一隻小豬的圖片,旁邊還附有說明:“如果一個學生假裝需要幫助,那就假裝給他幫助。”
他們走到門邊,警官往旁邊一站:哈姆得自己想辦法進去。他飛快地敲了敲門,門裡傳來腳步聲,接著門開了條小縫,拉里問:“暗號是什麼?”
“藤山教授,我得跟你談談——”
“答錯了!”拉里啪一聲關上門。
警官把手搭在哈姆肩上,安慰道:“真遺憾,小夥子。要知道,比你大牌得多的主兒也吃過他的閉門羹。”
哈米德甩開她的手。他腳下黑白相間的傢伙發出陣陣警報聲。哈姆抬高嗓門蓋過噪音:“等等,我是哈米德·湯普森!你天人201班的學生。”
門又開了。拉里走出來,他瞟了一眼警察,又看看呱啦啦,道:“你怎麼不早說?進來吧。”哈米德和呱呱趕緊從他身邊擠進門去,拉里衝警官純潔無邪地笑了笑:“別擔心,蘇西,是公事。”
藤山的辦公室又長又窄,屋子裡還堆著長長兩排儀器,這麼一來,剩下的空間大概只有一條過道那麼寬。拉里的學生們(有膽量下到這個地洞裡來的那些學生們)有一個猜想:要是拉里生活在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