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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良久,鬱承期忍了下來。
他手掌捂著源源流血的傷口,不知從自己腹裡割斷了什麼,額上早已浸出細細密密的冷汗。胸膛不斷起伏,喘息許久,才勉強從蒼白的薄唇中發出一聲冷嘲,抬起眸來,看著顧懷曲。
眼裡是冰冷譏誚地恨意,仍有心情嘲諷,虛弱道:“怎麼……師尊看我這個樣子,不高興嗎?”
“……”
“你不是很想我死嗎?”
他盯著面前那張清冷蒼白的臉,腹中越覺得痛,便越是恨意湧動,見顧懷曲仍是不答,咬著牙道:“你死了?說話啊!你座下的那些弟子……他們都是無辜的,只有我不是,對不對?你只想著庇護他們,那我呢?我在你眼裡又算什麼東西?!”
“他們的血脈不是自己選的,難道我的就是?我願意生來就是魔?!”
對方仍不說話。
鬱承期怒笑了聲:“裝聾作啞,本尊真該割了你的舌頭下酒!”
他忍了忍疼,又懷恨在心地繼續:“顧懷曲,仙道要與我作對,連你也要與我作對……你到是開口說說,我錯了嗎?是我的錯嗎?”
“你不是我的師尊嗎?有種……你就教教我啊,你教教我該怎麼做。”鬱承期喉間帶著沙啞,眼底因疼痛泛起血紅,粗重的喘.息著,意識逐漸模糊。
“在你眼裡,我除了去死,就再也沒救了……是不是?”
刺骨的寒意滲入脊髓,顧懷曲只覺得刺耳極了。
他略偏過頭,嘴唇抿成冷淡的弧度,仍是低垂著眼,不置一詞。
鬱承期沒得到回應,只是自言自語了半晌,就像他從前自作多情,以為顧懷曲真心偏袒過他一樣。
他終究只是笑了幾聲。
冰冷的嗓音喑啞至極,猶如恨之入骨,啞聲低罵:
“顧懷曲,你這麼虛情假意……”
“你才是那個最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