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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瞧去都要覺得脊背發涼。
但鬱承期心胸跟別人長得不一樣,大概也是物以類聚的關係,真的習慣成自然,覺得這種妖豔賤.貨的調調也沒什麼。
他沒覺得嫌厭,也沒覺得惡寒,最多是覺得賀輕侯這番話過於越矩。
他垂眸看著那手指,諷笑著警告道:“哪來那麼多廢話,想本尊拔了你的舌頭?”
賀輕侯趕忙收了手,裝作遺憾:“瞧您這話,真是傷了屬下的心……”
“尊上脈象不錯,身體健壯得很,靈力也屬實恢復了不少。”
“山海極巔果然是寶地啊……才待了幾日,竟有如此效用,尊上當真是來對了。”他笑道,“想必只要您悠著些,別暴露了身份,再對讓清仙尊善加利用,離修為徹底恢復,也就不遠了。”
他倒了盞茶,清香熱騰的氣息逸散而出,推至鬱承期面前。
賀輕候對鬱承期的事瞭解得不少,也清楚他跟顧懷曲之間的那點恩怨糾葛。
身為魔界左使,他不是什麼善茬,別說是大發慈悲的替顧懷曲感到痛心,沒有助長火焰勸鬱承期動手滅師,就已經是寬厚仁慈了。
鬱承期自有分寸,不想聽他廢話。
漫不經心地問:“不必你說,還有何事?”
“沒有何事呀。”賀輕侯悠閒地託著下顎道,“屬下就是聽聞喜訊,趕過來看看您。不然這麼大的事都不露面,尊上不該以為屬下瀆職了嗎?”
鬱承期眉梢微揚,眼眸眯了眯。
近幾十年來,仙魔兩界的隔閡極其嚴重,各處在極端,無論是哪一界的人私自闖入他人領地,都會招致殺身之禍。尤其賀輕侯身為魔界左使,更不能隨意亂跑,一旦被抓住,對於帝尊鬱承期而言,失去一個得力屬下是小,丟臉才是大的。
這當中的利害關係不用說,誰都懂。
鬱承期毫不留情的諷道:“我看就是魔界太過安穩,把你閒出屁來了。沒有其他事,本尊就走了。”
“咦,這就走了?”
賀輕候表現出惋惜。
“屬下冒著風險,入一趟仙界不容易,尊上竟連喝盞茶的功夫都不願留給屬下麼?”
“你也知道有風險。”鬱承期輕搓著指尖,稜厲的面容有幾分慵懶刻薄,眼眸輕瞥他,“往後本尊不叫你,就別再閒著往這裡跑。當心哪日被仙族亂棍打死了,連屍首都沒人替你收。”
賀輕候眸中像一潭看不透的深水,挑起眉角,掩唇咯咯地笑。
“誒呀,嚇死屬下了……真是好絕情的男人。”
時辰不早了,算著時間,鬱承期已經離席很久了。
他不想叫那些弟子們起疑,沒再理會賀輕侯,徑自從包廂離開。
……
這頓飯直到深夜才結束。
夜裡繁星點點,繁華的鎮子上仍燈火未熄。
青石鋪滿的街道被映得暖橙,天色已深,來往的行人已經少了許多,走在街上,卻仍能依稀聽見酒肆樓臺裡傳來的人聲。
弟子們大都喝了不少酒。
街上充斥著吵吵嚷嚷聲,他們酒勁上頭,披著清淺的月色和暖意融融的燈火,一邊朝著山海極巔的方向走,一邊嬉鬧鬨笑。
“哎!你拽我幹什麼?!”
“哈哈哈……打不著!”
兩道白影從身邊擦肩而過,旁若無人的又打又鬧,帶過一陣酒氣。
這條街多是商鋪,沒有百姓的住屋,吵一些也不打緊。
今日這群弟子玩得很高興,顧懷曲受到感染,心裡也有些暢快,但表面上並沒流露出什麼,神色淡淡的與眾人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