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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曖昧》最快更新 [aishu55.cc]
客棧樓下的旅客不時進出,大多都是H&F雜誌社的員工,這個時間點尚早,還有一大堆工作沒完成,沒人敢提前收工。
度假村的夜景很美,這裡主打江南水鄉特色,客棧外就是一條燈火通明的曲折長街,街道兩側是一排排仿古小樓,雅緻的燈籠掛在屋簷下,由近及遠,一眼望不到盡頭。
那一邊是觀景臺,還有一座恢宏大氣的高塔,緊挨著的就是一處溼地公園。夜色撩人,好些遊客都成群結隊地往高塔那裡擠,也有一些人結伴遊街,隨便買點紀念品或吃食。
人群喧囂,熙熙攘攘。
二樓房間裡能清楚地聽到吵嚷不絕的聲音,沒完沒了的,屋中的清淨與外頭的熱鬧對比鮮明,身處其中亦有種隔絕一切的感覺,好似完全脫離出來了。
文寧抬起頭,由下往上瞧著青禾,伸手拂開她垂落的頭髮,湊上去在她唇角捱了挨,說:“不煩。”
光線太暗了,以至於此刻面對面看著這人,青禾卻瞧不清她眼眸裡的沉沉深意。窗戶大開,偶爾有風吹進來,涼悠悠的,青禾嘴角稍揚,最後還是先低下頭。
兩人難得正經親了一次,不過終歸沒有太放肆。
晚點還有事,都還得出去。
她倆很少時候會像現在這樣,氛圍到位,心裡的念想作祟,有什麼在蠢蠢欲動,情不自禁就對上了。
興許是青禾沒志氣,聽不得文寧說的話,被哄一鬨骨頭就軟了,一下子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到九霄雲外,之前還在厭煩對方,現今就摟著文寧,不鬧了。
文寧隨著她鬧騰,末了,忽而將她抱起來。
她低低啊呀了一聲,笑了笑,一勾手就把文寧壓到床頭那裡抵住,不講分寸地亂折騰。
文寧讓著她,任她造次。
青禾老是喜歡揉文寧的頭髮,手上的小動作就停不下來,她往對方身前拱拱,讓文寧把自己摟得更緊些,然後小聲地問:“你今天干嘛這麼好,不太正常。”
文寧說:“今晚我留這兒,跟你一起。”
避而不答她的問題,好似沒聽見。
青禾不太在意這個,滿不在乎地說:“也不是不可以。”
文寧往上推了推浴巾,指尖在風信子文身上碰碰,轉而問:“什麼時候文的?”
青禾一時未能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明白在問什麼,她不由自主也摸摸自己的文身,摸索著攥住文寧的胳膊,不讓再觸碰,回想了片刻,只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十幾歲吧,記不太清楚了,當時找朋友做的,不要錢,免費給人練手。”
當年還小,什麼都不懂,在地下音樂圈混久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成天沒正形,傻不拉嘰地跟在別人後面趕新潮,生怕落伍。那時候太瘋了,不會辨別好壞是非,除了違法亂紀的事沒膽子幹,其它壞毛病沒少落下,風信子就是那時候紋的,撩開衣服往椅子上一躺,咬緊牙忍住痛,一道刺青就有了,深深烙進了面板裡。
十來歲那會兒沒心眼,為了有個紋身再疼都值得,美不美醜不醜都沒在意過,得虧朋友技術過硬,不然毀皮可就慘了。
青禾幾乎不跟文寧提及早些年的混事,無意義的過往,說起來也沒勁兒,她不想多聊,便含糊不清地搪塞過去。
文寧自覺不深問,知曉青禾藏著別的話沒說出來,有什麼在隱瞞,她垂了垂眼,視線落到青禾右手的臂環上。
法語文身十分潦草,字跡鬆散無形,透露出一股子疲態。
這句話是青禾自己手寫的,細細辨認,勉強能認出部分字元。法語文身同樣出自朋友之手,但文身技術比之以前已經嫻熟了許多,臂環的線條流暢,像是長在了手臂上,又颯又好看。
“這個呢?”文寧問。
“認識你之前,”青禾如實說,“紀念二十歲。”
文寧沉默地看了一會兒,試著用法語把這段字串聯起來,柔聲說:“La libertééternelle 。”
「La libertééternelle 」
——永遠的自由。
青禾揉揉這人的手指,在她掌心裡摸著,好似消停不下來。
“生日那天看了一部電影,然後晚上就做了這個文身,比較衝動,第二天後悔都來不及了。”她眉眼微彎,稍稍抬起右臂,“不過還是挺好看的,再過幾天又不後悔了。”
文寧反過來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