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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失落。
他轉而問,“你拉得這麼好,一看就是從前學過的,為什麼不繼續學了?”
她一頓,面色平靜,“沒錢了。”
沒想到是這樣的回覆,他臉上帶了點窘,“你很差錢嗎?”
沈蔻抬起頭來看周銳,她心中知曉,在同齡人眼中,所謂的差錢,也不過是差些買零食買小說的零花錢。
可她差的,是杯水車薪、如流水般的幾十萬,欠舅舅家的,還有,欠陸同塵的。
不願多提,她繼續埋頭挑揀碗裡面的蔥,“嗯……有點吧。”
周銳沒有覺出她語氣裡的抗拒,“我給你介紹個西餐廳演奏的兼職吧,一下午有三百呢。”
她訕訕地笑兩聲,擺著手說不用,周銳這才沒說話了。
沈蔻兩下吃完,兩人走回校門口,周銳想送她回宿舍,她趕緊推卻
“你又請我吃夜宵又送蘋果的,哪能再讓你送我回宿舍?”她裹著棉服催促他,“快回去吧,這都多晚了。”
象徵性地朝他擺擺手就往宿舍走,周銳也不知道是剛剛哪句話說錯了,他只好摸摸鼻子,轉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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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會轉眼就到。
沈蔻的禮服是陳語生在外面租的,金色長裙裹身,雙肩用薄紗掩蓋,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形。
舞臺上的鎂光燈投下來,身上的禮服折射光線,便有天地失色的美豔與內斂。
周銳知道,這絕不是單單學一門樂器就能塑造出來的氣質。
又恍然記起前幾日平安夜,在烤冷麵的小店裡,她那句平淡的“沒錢了。”
兩人表演十分順利,晚會結束後,她和陳語生跟著校藝團去聚餐。
元旦跨年的氛圍極易感染,沈蔻和陳語生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周銳送了盤烤串來,說是辛苦這幾天她的臨時頂替。
沈蔻笑,“有燒烤吃就不辛苦。”
等從燒烤店裡出來,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雪。
街上的汽車燈光交織在一起,雪雜在夜色裡落下來,飄至燈光下,又是一片透明的白。
沈蔻凍得將自己的圍巾繞緊了一圈,“今年的雪,下得真是時候。”
“是啊,初雪呢。”陳語生感慨。
她伸出手試圖接住一些,不知怎麼,此刻突然就想起了陸同塵。
他現在會在做什麼?
是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抽菸麼?還是,有可以陪伴的人了?
思緒放空出去,也只一瞬,這樣的情緒也就懸崖勒馬。
對著手心哈了口氣,瞧著天際線那頭的燈光,她掏出手機,對著城市上空如絮如羽的雪拍了照,又挑了幾張相簿裡的照片一併發了朋友圈——
“明年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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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同塵到母親薛嬅家中時,關燃已經到了,正陪著陸母看元旦晚會。
自父母分居以來,節假日他一般都會往母親這邊來,這是他十幾年的習慣。
飯桌上,薛嬅委婉問了句兩家聯姻訂婚的事。
陸同塵眉頭一皺,關燃卻是笑,“我爸還在為這事和我鬧脾氣呢。”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