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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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寧,查得到鄭玉潔的地址麼?”姜湖□一句。
沈夜熙一口水到嘴裡全給噴了出來:“漿糊你要死,不好好躺著,跑出來幹什麼?!”
……
當仇恨和道德彼此交纏,當夢魘和現實不分彼此,當謊言和真實相伴而生。
崩潰的心裡充滿了悲傷的縫隙,惡魔呼嘯而入,神明沉默著嘆息,沒有人能數清黑暗。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擁擠的空間裡,彼此碰撞,彼此傷害。
人間就像是水,從零度到一百度不等,有人心冷似鐵,有人溫情脈脈,有人胸懷冥火。
究竟是誰拋棄了什麼?究竟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姜湖聽完安怡寧的查訪結果,站身起來,轉身就要走,盛遙趕緊叫住他:“你幹嘛去?”
“回去換衣服逃走。”姜湖做了個鬼臉,“我想去見見那位鄭女士。”
盛遙覺得有點熱血沸騰,逃走啊!這麼多年來,這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同志還是第一個敢在大魔王黃醫生眼皮底下開遛的!這真是地球轉暈了不分左右,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來了。盛遙立刻把風度和分寸全給拋諸腦後:“等等英雄,跑路帶我一個!”
直到坐上了安捷的車,盛遙仍然覺得有點虛幻,顯然跑路這件事,姜醫生是早有準備的,衣服,低調撤退的路線,選擇的時機,寫出來估計算得上給後人的經典……他無比汗顏地問姜湖:“說實話,姜英雄,你是不是打進醫院那天開始就在預謀這件事了?”
姜湖說:“我枕頭底下有一份最近黃醫生的工作安排時間表,回來可以借給你一份。”
安捷一邊開車一邊笑出聲來:“漿糊你個禍害,一會兒之間讓我得罪倆人了,黃芪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沒從事高危行業,落在他手裡的可能性不高,關鍵還有你們沈隊。”
姜湖鎮定地說:“沒事安叔叔,我研究過國內的社會文化,根據霍夫斯坦德的文化維度理論,中國是權力距離比較大的國家,有莫局在,沈隊不會怎麼你的,最多背後罵幾句,反正你也聽不見。”
安捷沉默半晌,才幽幽地說:“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錢。”
盛遙拍拍姜湖的肩膀:“英雄真人不露相,小的以後就跟你混了——不過老黃做完手術之前,我們趕得回來麼?”
姜湖看著他不說話,目光帶上了幾分憐憫,盛遙覺得冷了,顫顫巍巍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們趕不回來對麼?”
姜湖默默地點點頭。
盛遙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他做完手術一定很累,就會直接下班了是吧?”
姜湖很不忍心地告訴他:“黃醫生是個典型的完美主義者,他下班之前一定會把病房巡視一遍,放心了才走。”
盛遙覺得自己需要一塊有撞頭功能的豆腐。姜湖安慰他:“你跟都跟出來了,現在回去也不現實,要不然……你假裝不知道他會巡房吧。”
這是能假裝的麼?盛遙只覺一股悲憤之情湧上心頭。
那邊的安怡寧卻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的脫口而出,姜湖問出來的下一刻,沒等沈夜熙反應,她就下意識地把查出來的地址說了出來,結果是遭到了楊曼的鄙視,沈夜熙的瞪視若干,血條直線下降。
蘇君子抱著一線希望在:“他們會不會只是一問,可能不會真的過去吧?再說不是還有安老師在呢麼,不會讓他們兩個胡鬧吧?”
安怡寧跳起來就往外跑:“我家那花瓶老爹也在?了不得了,千萬別指望他,指望他,死了連褲子都穿不去!”
沈夜熙二話沒說跟上她,楊曼嘆了口氣:“這丫頭雖然經典,可是越來越粗魯了,我期待她加入剩女大軍。”
蘇君子覺得自己真是老了。
安捷不負眾望,果然是個靠不住的,一邊開著車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後座的兩個人分析案情。
盛遙好像對滅門案更掛心一點,他說:“如果你分析的沒錯的話,這個兇手的社會影響雖然比較小,但是卻不是那麼窮兇極惡的人,甚至懂得反省內疚,如果抓到她的話,有制服的可能性。可是那個滅門者……你說他是個極其偏激、憤怒和殘暴的人,這種人為什麼到現在為止,我們抓不住他的一點資訊?”
姜湖一愣,皺起眉。
“投彈犯和殺人犯會在一起麼?會不會兩個人有主僕或者什麼其他的關係?”
姜湖本來在思索,聽見盛遙這麼一句話,猛地瞪大了眼睛:“安叔叔,快點開車,我……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