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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單手虛扶,一旁的宮女見狀急忙攙著我的兩側胳膊把我扶了起來。
&esp;&esp;我說不出心裡是何滋味,苦澀、痠痛、傷感,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澀一股腦的湧了進來。
&esp;&esp;“為陛下,為大漢為人臣子,理當竭盡全力”最後的這番話,我如鯁在喉,邊說邊打噎。幸而趙姬沒什麼心機,不僅沒瞧出不妥,反而以為我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高興得笑彎了眼。
&esp;&esp;追隨
&esp;&esp;若是當初見識過劉秀在昆陽之戰中雷霆萬鈞之勢的人,必然對他印象深刻,難以忘懷。所以也難怪他即使忍辱負重,裝聾作啞,朱鮪等人始終不肯對他放下戒心。
&esp;&esp;有道是寧殺一百,不漏一人,成大事者不玩唬人的那套虛假玩意,動輒必然見血。
&esp;&esp;但劉秀畢竟是有些手腕的,從昆陽大戰中便可見一斑,朱鮪、張?n、申屠建、李軼等人強烈反對縱虎歸山,然而劉賜極力舉薦,劉氏宗親之中,劉嘉、劉良更是力挺劉秀。最最讓人叫絕的是,左丞相曹竟,尚書曹詡,這對父子竟也站到了劉秀這一邊,對他的大加讚揚。
&esp;&esp;整個朝政上的天平傾斜了,所以等到趙姬的枕邊風這麼不經意的輕輕一吹,劉玄當即拍板,下旨任命劉秀為破虜大將軍,兼代理大司馬之職,持節北渡黃河,鎮慰州郡。
&esp;&esp;話說的好聽,官封得也漂亮,帽子挺大,可實際上劉玄未派一兵一卒,說白了劉秀只是掛了個不怎麼樣的漢朝官名去河北,跟隨他同去的都是他手下部將。
&esp;&esp;劉秀封將的同時,陰識以妻子產期將近請歸故里,劉玄准奏,升陰識為偏將軍職務,歸邑新野,算是成功由京官往地方官平穩過渡。
&esp;&esp;劉秀的送別宴吃了一席又一席,他事先早已將劉黃遣回蔡陽老家,而我自從那次大吵過後便憤然搬回孃家,之後每每聽聞侯爺府內歌舞昇平,卻再沒有回過一次。
&esp;&esp;轉眼到了啟程動身之日,劉秀、陰識兩個竟像是事先商量好似的,居然挑在同一天離開洛陽。
&esp;&esp;這一日我起了個大早,天剛矇矇亮我便收拾妥當,背了包袱、佩劍出了寢室,才從門裡一腳跨出來,就聽跟前有個聲音不鹹不淡的說:“你到底還是這麼幹了!真是沒一刻讓人省心啊!”一個修長的身影掩在廊柱的陰影下一動不動,此時天未大亮,廊上燃了一夜的燭火卻都熄了,未曾再添換新的蠟燭。
&esp;&esp;“你這是想阻我?”我將佩劍懸掛於腰側,雙手舉高,袖管滑動,露出一截白皙的上臂。我擺出一副搏擊的姿勢,氣勢凌人,今天無論是誰都休想擋住我的去路。
&esp;&esp;陰興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著實欠扁,不過他講的倒是大實話,絲毫沒有遮掩避諱:“你的身手在我之上,我若想攔住你,過個四五年或許希望更大些”
&esp;&esp;我忍不住笑了,戒備之心稍減:“那你是來送我的?”
&esp;&esp;隨著旭日初昇,屋脊上斜射下的光芒逐漸將黑暗驅逐,陰興完完全全的曝露在陽光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睛微微充血,略帶倦意,似乎一宿沒睡:“別以為我想來,是大哥讓我在這等你的”
&esp;&esp;我太瞭解他的刀子嘴豆腐心了,心中笑開了花,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來:“哦。”
&esp;&esp;“給你!”陰興半遞半丟的往我懷裡塞了只沉甸甸的木匣子,我雙手接住,胳膊猛地一沉“這裡是二十金,你自己看著辦吧。”
&esp;&esp;二十金!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漢代有銀器,可是流通貨幣卻只使用金子與銅錢,王莽改制的時候將銅錢改來改去,亂了流通市場,倒是金子一直保值不變的在流通。金子使用單位為斤,聽起來挺嚇人的,不過這個一“斤”和現代的一“市斤”在重量上卻差了很多,我估摸著這裡的一斤也就等於現代半斤的重量。
&esp;&esp;二十斤金,裝進匣子捧在懷裡也足有五公斤重,這分量雖不是十分之沉,可壓在我胳膊上時間久了也酸得慌。
&esp;&esp;我把木匣子在手裡掂了掂,使勁捧牢了,生怕不個不小心摔到地上。
&esp;&esp;一金等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