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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王莽的衣,乘王莽的車,甚至還玩起了王莽的女人,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新一代的王莽接班人!
&esp;&esp;這等得意忘形的下場自然可想而知,等李松、鄧曄、趙萌、申屠建等到趕到長安,當即以王憲得璽綬不獻為由,治以大不敬罪,把他給當場處斬。
&esp;&esp;王莽的首級不日內送至宛城,如今府衙內的劉玄指不定已經樂開了花,更始漢朝上上下下的群臣們估計已經在構想如何進駐長安了。
&esp;&esp;“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esp;&esp;劉秀顯得興致頗高:“定國上公在洛陽生擒王莽太師王匡,斬之。陛下聞訊十分歡喜,是以晚上設宴,為此次大捷慶功。”
&esp;&esp;漢朝定國上公是王匡,王莽太師也叫王匡,不知道被一個與自己同名同姓的人砍掉腦袋是何感想。我欷?[一聲,心有所感,不禁好奇的問道:“據說王莽的首級被懸於圜?,百姓爭相圍觀,唾罵之餘甚至還拔去了他口中舌這事是真是假?”
&esp;&esp;說話時我儘量控制自己情緒,把語調放得極穩,可心裡卻對這樣落井下石般的洩憤行徑大大瞧不起。劉玄命人將王莽首級懸掛在人多的市集之中,無非就是向世人炫耀他的勝利,同時豎立他的天子之威。
&esp;&esp;劉秀並沒有馬上回答我,他一邊解下頜下的纓子,一邊轉過身來面向我。
&esp;&esp;我被他異樣的目光盯得一愣――雖說外表看似並無多大差異,但是相處日久,我早摸透劉秀的一些細小習慣,但凡他不說話,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人看,哪怕臉上笑得再天真無邪,也準沒好事。
&esp;&esp;“唔。”他輕輕應了聲,眼瞼低垂,若無其事的解下頭冠。
&esp;&esp;我猛地踮起腳尖,將他的髮髻扯散,烏黑的長髮瀑布般披散下來,劉秀含笑再次轉身。
&esp;&esp;“說實話!你答應過我要說實話的!”
&esp;&esp;“我沒對你說假話”
&esp;&esp;“可你肯定也沒說出全部的真話!”
&esp;&esp;他再次無奈的瞥了我一眼,我的固執也許真的讓他很頭痛,但我就是如此認死理,不打破沙鍋問到底絕不罷休。
&esp;&esp;“宛城百姓不止將其舌頭切了,還把它給分吃了”
&esp;&esp;我目瞪口呆,剎那間思維停頓,風化成石。
&esp;&esp;他頓了頓,嘆氣:“這是全部的真話!”
&esp;&esp;我趔趄的退後一步,胃裡一陣噁心。勉強忍住胃裡的翻騰,我憋住一口氣,癟著嘴不說話。
&esp;&esp;劉秀倒了杯水遞給我,眼神半是憐惜半是無奈:“有時候何必非得知道得那麼清楚呢?”
&esp;&esp;我啞口無言,就著杯口慢吞吞的喝水。腦子裡忽然回想起劉伯姬出嫁前對我說的那番話來:“你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然而我寧願你有時候糊塗些,把事情想得簡單些,那樣你和三哥相處,會比現在更幸福許多”
&esp;&esp;何必執著?!
&esp;&esp;何必
&esp;&esp;目光稍移,落在那滿摞牘簡的書案上――陰識送來的資料裡邊也是避重就輕的沒有寫得太詳細,只是含糊的一筆帶過此事。
&esp;&esp;其實他們的用心和劉秀一般無二,我又何必非固執得問出個子醜寅卯來呢?
&esp;&esp;劉玄這個皇帝越做越有模有樣了,雖然宛城的府衙作為行宮暫住,地方略略偏小了點兒,不夠氣派,可是漢朝封賞的官員們按品級倒是一個不少。
&esp;&esp;男人們去堂上飲宴,女人們則屈於堂下,女眷中的帶頭人物正是劉玄之妻韓姬。劉玄雖然稱了帝,卻並沒有把這位原配立為皇后,如今漢朝上下見了她皆稱呼一聲“韓夫人”
&esp;&esp;當然她這個“夫人”之名和我那個“劉夫人”的身份就品級和地位而言是絕對不可同等而喻的。按照秦漢時期後宮的品級劃分,可以分為八等,即皇后、夫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長使、少使。皇后乃是正妻,按我的個人理解,她這個“韓夫人”少說也是個貴妃級別啊。
&esp;&esp;只是按漢代一夫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