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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謀面、妾身未明的女子,何嘗不是另一個趙姬翻版?
&esp;&esp;非妻非妾,我遠離了自己的丈夫,而她卻獨寵在懷,與他朝夕相伴,取代了那個原本屬於我的位置。
&esp;&esp;恨否?怨否?
&esp;&esp;我不知道,或者說心裡那種疼痛惆悵,已經複雜得連我自己都分辨不清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不願再去觸控!
&esp;&esp;趙姬在說話的時候,臉上綻放著幸福的光芒,這種神采裡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她對劉玄的愛意,但顯然她是尊重著他的,因為那不僅僅是她的丈夫,而且還是一國之君,上天之子。他有著別人沒有的權力和威嚴,這一點足以讓一個什麼都不太懂的小女孩分外迷戀。
&esp;&esp;他也是極寵她的,劉玄給了她能給的一切,僅看這長秋殿中裝飾的奢侈,便可窺得一二。
&esp;&esp;劉玄並沒有對外公開我的身份,我住在長秋殿,一半像是客人,一半像是囚犯。劉玄似乎也明白以現在的我,想造成對劉秀的威脅幾乎已不大可能。他是男人,以他的心態與立場衡量我對劉秀能起到的作用,他應該比誰都瞭解。
&esp;&esp;放我在長秋殿住,還請了宮裡的太醫來替我診脈、抓藥,劉玄似乎並沒有因為我沒了利用價值而丟棄我。
&esp;&esp;我仍是猜不透這個陰鷙的男人,猜不透便意味著我和他的這場較量,我仍處於下風。
&esp;&esp;蕭王果然抗詔未歸!
&esp;&esp;接到詔書後的劉秀以河北未平為藉口,拒不從命。
&esp;&esp;看到劉玄眼眸中燃起的那簇憤怒的火焰,我好笑之餘又忍不住悲哀起來。雖然從理性角度出發,自不願劉秀當真奉詔聽命回到長安,但是他怎能一絲猶豫也沒有呢?他難道不知我落在劉玄手中?又或者我對他而言,真的已經不再重要了!
&esp;&esp;比不得他在河北創下的基業,比不得他千辛萬苦得到的江山,比不得那個如花似玉的郭夫人
&esp;&esp;我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在這種彷徨無助的緊要關頭,我應該儘量把事情往好的一面去思量,儘量寬慰自己,讓自己對未來能懷抱一絲美好的希望。然而我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身體,卻沒法控制自己的心,那絲惴惴不安的疑慮與揣測,終究還是在我的心上劃下了傷痕。
&esp;&esp;更始二年六月,蕭王劉秀拜吳漢、耿弇為大將軍,持節北發幽州十郡的騎兵。幽州牧苗曾被吳漢格殺,耿弇則擒殺了更始帝任命的上谷太守韋順和漁陽太守蔡充。
&esp;&esp;幽州震駭,城邑莫不望風而從,十郡的精騎全部被調發,蕭王又任命朱浮為大將軍,任幽州牧,治於薊縣。
&esp;&esp;這等行徑已經不僅僅是抗詔不遵那麼輕描淡寫了,劉秀在極短的時間內,把更始帝派到河北,試圖換防的將領盡數格殺,重新換上了自己的人。
&esp;&esp;更始帝氣得暴跳如雷,我從來沒見過他發火,印象中的劉玄雖然陰冷,在人前卻仍能保持著玩世不恭的天子之風。
&esp;&esp;趙姬顯然也不太適應劉玄的怒火,所以當他將一隻鎏金鑲玉銅枕迎面砸過來時,她嚇得連閃躲都忘了。我及時拖了她一把,只聽“咣!”的一聲,銅枕砸在地磚上,滾出老遠。
&esp;&esp;地上凹陷了一個坑,銅枕也塌了一角。
&esp;&esp;趙姬面色雪白,嬌軀抖得愈發厲害。劉玄怒氣未歇,伸手對她一指:“你出去!”說著,嗜血的眼神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esp;&esp;趙姬抖抖索索的在宮女攙扶下匆匆離去,剩下我一個孤零零的站在大殿中央,在六月酷暑中不受控制的冒著冷汗。
&esp;&esp;“他可真是顧惜你啊!”不陰不陽的冷笑,劉玄緩緩逼近,一隻手故伎重施的卡住我的脖子“居然敢這麼肆無忌憚的除掉朕的人!”
&esp;&esp;脖子上的力道一點點的加重,我被他勒得難受,張大嘴使勁吸氣。
&esp;&esp;“夫債妻償!”
&esp;&esp;我憋紅了臉,他要真想弄死我,索性拔了劍一刀結果我,這麼做擺明就沒想要取我的性命,要的不過是折磨我。看我痛苦,他就高興,典型的精神病、虐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