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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過了片刻,劉縯狀似無心的從屋內走了出來,才出門,就被那青年一把拽到了旁邊。
&esp;&esp;“子琴他們一幫人正領著族裡的宗室弟子們在咱們家門口鬧事呢,大姐讓你趕緊回去!而且還聽說鄉里有許多子弟都收拾細軟準備外逃,生怕受到牽連。”
&esp;&esp;“哼!”劉縯額頭青筋直跳“一群窩囊廢,這等貪生怕死,枉為劉氏子孫!”
&esp;&esp;“大哥,你趕緊回去瞧瞧吧。娘今天又不肯吃藥,我才聽人說文叔回來了,怎麼也沒先回家報聲平安?娘最疼文叔,還是讓文叔勸她”
&esp;&esp;“文叔沒回過家?”
&esp;&esp;“是啊,有鄉親見他徒步而歸,可我在家等了半天也沒見他人影。娘都急死了,以為我又誆她,後來聽人說見他先往叔叔家來了,娘才稍許安靜了些。”
&esp;&esp;劉縯沒說話,突然側頭睨了我一眼,目色深沉。
&esp;&esp;我垂下頭,避開他的目光,把剝好的蔥拾掇乾淨,才想去廚房,就聽屋內傳出劉良的一聲大喊:“劉仲!為何過門不入,鬼鬼祟祟的站在外頭跟劉縯說個什麼勁?”
&esp;&esp;原來他是劉仲!
&esp;&esp;我收住腳步,不禁回頭多瞧了兩眼。秉承劉家的優良傳統,劉仲的長相不賴,形似劉縯,神似劉秀,應該說正好介於兩兄弟之間。
&esp;&esp;劉良說話間已跨下堂階,一臉嚴肅的瞪視著劉仲。
&esp;&esp;劉仲縮了縮頭,不敢不答,卻是避重就輕的說:“娘病著,掛念文叔,聽說來叔叔家了,所以命我來瞧瞧。”
&esp;&esp;劉良聽後面色稍霽。這三兄弟中,一看就知道劉縯最不會裝假,他這會子站立不安,面帶焦慮之色,只怕一顆心早飛回家了。這等心思,連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又如何能瞞得過在官場混跡多年的劉良?
&esp;&esp;“哼!”果然,劉良拂袖回到屋內。
&esp;&esp;劉縯與劉仲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隱約間我瞧見門內劉秀似是衝著他們悄悄揮了揮手,懵懂中的兩兄弟頓時恍然大悟,默不作聲的踱到院外,然後疾步奔走。
&esp;&esp;一頓午飯最後只剩下劉良夫婦、劉秀和我四個人吃,劉縯、劉仲溜走不說,就連劉安和劉軍兩兄弟居然也不在家,我猜度著蔡陽宗親這回鬧得挺兇,估計劉安、劉軍也被拉了去,只是不知道這對兄弟會站在哪邊。
&esp;&esp;我一邊用餐一邊滿腹心事,偶爾斜眼打量劉秀,他坐在對面,卻是一派悠閒斯文,完全像個沒事人似的。
&esp;&esp;他難道還不知蔡陽劉姓宗室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可瞧方才他打發劉縯、劉仲的樣子,卻又不像是完全不知情。
&esp;&esp;看不透他!
&esp;&esp;和劉縯全然相反,他把心思掩藏得極好,幾乎滴水不漏,我根本無法猜出他在想什麼。
&esp;&esp;這頓飯吃得食不知味,飯後劉良外出小解,我原想幫良嬸收拾碗筷,她卻強行按住我:“你既是客人,身上又帶著病氣,我怎能讓你幹這些粗活?快快歇著吧。”
&esp;&esp;我只得作罷,對面一直靜坐的劉秀等良嬸走後,忽然開口道:“病了?”
&esp;&esp;“沒”我訕訕的低聲回答“已經好了,沒事”
&esp;&esp;“為什麼沒回新野?”
&esp;&esp;他的聲音低醇如酒,溫柔中不失責備,雖然我明白那原是出於一種關切之意,可一聯想到鄧嬋,剎那間我只覺手足冰冷,手指微微顫抖起來。
&esp;&esp;“怎麼了?”他見我神情有異,便又追問了句。
&esp;&esp;我咬著唇,強忍住心中的悲痛,起身走到他面前,撲通跪下:“麗華有負重託!”
&esp;&esp;席上一陣窸窣,劉秀幾乎是跳著站了起來,伸手扶我的同時,聲音亦帶著一種顫抖:“發生了什麼事?”
&esp;&esp;“表姐她”我憋著氣沒有流淚,這個時候在他面前哭泣,只會顯得虛假。我不需要任何人因此可憐我,原諒我,這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鄧嬋。
&esp;&esp;我伏在地上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