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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終於一丁點也聽不見了,我卻倚著門框,若有所思的發起呆來。
&esp;&esp;沒眼光嗎?劉秀沒眼光?
&esp;&esp;我自哂而笑,他倒是個極其聰明的傢伙,至少從不做虧本買賣,沒眼力的應該是劉縯,我原以為他們劉家的伯姬姑娘該有多溫柔賢淑,特別是看過劉元這樣中規中矩、相夫教子的典型模範後,我對劉伯姬好奇心一度攀升。
&esp;&esp;沒想今日得見,壓根兒就不是我想的那樣。
&esp;&esp;只怕也是個頗有主見的主兒!
&esp;&esp;劉縯啊,是該說他粗線條,還是該說他對家人太不關心?劉伯姬的性格和他形容得何止相差十萬八千里!
&esp;&esp;我搖了搖頭,回身囑咐胭脂:“給我燒些水,我要洗一洗!”
&esp;&esp;胭脂愣了下:“姑娘又要沐浴?”
&esp;&esp;“不行麼?”天那麼熱,我又好動閒不住,沒一天洗上兩回,已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了。
&esp;&esp;“諾。”胭脂低頭,乖覺的出門燒水。
&esp;&esp;讖語
&esp;&esp;劉伯姬比劉秀小四歲,比我卻整大出五歲,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子,在這個時代本該早嫁作人婦,她卻至今仍待字閨中,不得不令人稱奇。
&esp;&esp;劉伯姬來了幾天,幾乎一睜眼就纏著我,害得我都沒法再專心練劍,就在我被她纏得沒法,打算捲鋪蓋走人時,鄧晨轉了信箋給我,我一看頓時傻了眼。
&esp;&esp;信是陰興寫的,言道:“大哥已去長安遊學,姐姐可在鄧府多盤恆數月”
&esp;&esp;吧嗒!竹片落在地上,我突然發現自己非常想念平靜無波的陰家,雖說有時候靜得仿若一潭死水,但比起每日受劉伯姬好奇的嘮叨,我寧願沉到那潭死水裡去。
&esp;&esp;住在鄧家的最大收穫,莫過於收服了鄧瑾、鄧卉倆丫頭,至於老三鄧巧,我心裡雖然喜歡,卻是萬萬不敢招惹的。週歲不到的小嬰兒一會拉屎一會撒尿,我有次自告奮勇的帶了她一天,結果被她搞得人仰馬翻,即便是胭脂和劉元的一個小丫寰一起幫忙,也照樣折騰得我心有餘悸。
&esp;&esp;聯想到大腹便便的鄧嬋再過兩月就要臨盆,也不知她這一胎是男是女,不由心血來潮,突然很想去探望她。可巧聽說鄧晨過幾日受朋友邀請要去宛城赴約,我跟他說搭個順風車,不會給他添任何麻煩,他聽後愣了下點頭,算是答應了。
&esp;&esp;到了當日早起,我拾掇了些劉元做的小衣小鞋,準備一併捎給鄧嬋,為了防身我又在懷裡揣了把尺許長的短劍。才略略收拾停當,胭脂就在房門口催了:“姑娘,鄧公子他們已經在大門口候著了。”
&esp;&esp;此時已近初秋,雖說暑氣不足,可大晌午趕路仍是難免嫌熱,是以才會趕早急急忙忙的上路。半拖半拉的到了大門口,只見道上停了一輛馬車,車伕站在車駕上,卻不見鄧晨人影。正遲疑間,車簾子微微掀起一角,鄧晨露了個頭,喊道:“陰姬,上車!”
&esp;&esp;我莞爾一笑“噯”了聲,提起裙裾,單掌在車轅上使力一撐便輕輕鬆鬆的躍了上去。抬頭一看,鄧晨半個身子探出車外,一隻右手伸得筆直擱在半空,顯然是想拉我的,卻沒料到我用這種方式自己跳了上來。
&esp;&esp;我衝他咧嘴一笑,鄧晨收回手撓了撓頭,嘴裡小聲的嘟噥了句,我沒聽清,可車內卻很不給面子的響起一聲嗤笑。
&esp;&esp;車簾子掀起,我張目一望,卻見裡頭赫然坐著劉秀。他見了我,頷首一笑,彬彬有禮的打招呼:“陰姑娘。”
&esp;&esp;我一怔,萬萬沒想到他也在車上。
&esp;&esp;這輛馬車雖然寬敞,可身邊坐了兩名成年男子,其中一人還是我最不想見的劉秀,這不禁令我有種如坐針氈之感。
&esp;&esp;鄧晨極為健談,一路上不停的談起王莽新朝近月來的軍事行動,我突然想起那日撞見他們一幫子人在陋室中偷偷密談,雖說最後不知道他們密談的結果如何,但是鄧晨有那大丈夫的雄心壯志,不甘墨守的心思,倒是已別我窺得一二。
&esp;&esp;劉秀一路只是微笑聆聽,卻從不對鄧晨的話多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