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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嚴肅的表情,太長時間沒捱揍了,皮癢不成?
&esp;&esp;“滿臉都是油”他單膝點地,跪在我身前,用絲帕輕輕替我擦拭嘴角。
&esp;&esp;柔滑的絲料滑過我的面頰時,我臉上忽然微微發燙。
&esp;&esp;這姿勢啊,實在太曖昧,我尷尬的仰後,試圖不著痕跡的避開這種親暱:“沒事,吃東西難免的”
&esp;&esp;“還真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他突然噗哧笑了起來“麗華,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有個大人樣子?”
&esp;&esp;我惱羞成怒,屈膝抬腿,準備一腳蹬了他。他靈巧的起身,避開我的攻擊,翩然回座。
&esp;&esp;“臭小子!你才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呢!”我忿忿的指著他。
&esp;&esp;我啊,明明二十七歲了,為什麼非得給這種小鬼說成是小孩子?
&esp;&esp;“要不是跑這鬼地方來,保不準我今年都可以升博士了”我磨著牙齒恨恨的嘀咕。
&esp;&esp;“什麼?博士?”鄧禹好笑的望著我。
&esp;&esp;猛地嚇了一大跳,我以為我講得很小聲,沒想到他耳朵賊尖,這樣居然也能聽得到。
&esp;&esp;“博、博博士啊”我拼命想著該如何解釋這個新名詞給他聽,沒想到他忽然朗聲大笑:“你想做博士麼?女博士?易經、尚書、詩經、禮儀、春秋,此五經博士,敢問你是精通哪一類?”
&esp;&esp;“什麼?”我眨巴眼睛,沒聽明白。
&esp;&esp;“朝中中大夫許子威老先生,乃尚書博士,我瞧你這房裡也擺了卷尚書,可否聽你講講其中大義?”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琥珀色的眼珠子像貓咪般綻放著狡獪的光芒,他起身整裝,對著我作勢一揖“容在下洗耳恭聽新朝第一女博士之教誨。”
&esp;&esp;我窘得滿臉通紅:“你個臭小子!會五經很了不起嗎?上過太學就很了不起嗎?”
&esp;&esp;“是很了不起呀!”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漢武帝始建太學,設五經博士,其時每位博士名下僅學生十人,昭帝時太學學生增至百人,宣帝時增至兩百人,元帝時千人,成帝時三千人,直至新朝始建國,擴建校舍,也僅萬人”
&esp;&esp;我琢磨著他的話,感覺這上太學比起考研統考來不遑多讓,門檻還真緊。鄧禹算是太學裡頭的尖子生了吧,這種學生應該很受老師喜歡才對。
&esp;&esp;心裡稍許起了欽佩之意,可嘴上卻依然不肯服輸:“稀罕什麼!”
&esp;&esp;我放下油雞,從席子上爬了起來。鄧禹太學生的身份讓我想起了我的大學生涯,我的考研夢一時情緒低落,意興闌珊。
&esp;&esp;“別走!”經過鄧禹身側時,他倏然攥住我的手。
&esp;&esp;“我吃飽了,要去躺一會兒,鄧大博士請回吧!”他用力往回一拽,我被他拉進懷裡,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黍酒香氣“你小子――”
&esp;&esp;“麗華,嫁給我好不好?”他的下頜抵著我的發頂,低沉動聽的嗓音帶著一種蠱惑的力量。
&esp;&esp;我有些頭暈,手掌撐著他的胸口,推開他:“我大概喝多了呵呵。”
&esp;&esp;“也許。”
&esp;&esp;“呵呵。”我傻笑,佯作糊塗的揮揮手,不去看他的臉色“你開玩笑是吧?哈哈,我才不上你當呢,你又想捉弄我”
&esp;&esp;“是麼?”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esp;&esp;一顆心怦怦直跳,我確定自己沒喝醉,那點酒量我還是有的,只是我現在只能裝糊塗。
&esp;&esp;嫁人!結婚!在古代?
&esp;&esp;我實在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或者說我還在逃避著生存於這個時代應該面對的一些事實。其實早在我及笄之後,陰識就已經開始替我物色夫婿人選,這件事我並非完全不知情,但是隻要陰識不跟我最後攤牌,我寧願很鴕鳥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esp;&esp;我還沒這個心理準備。即使以後註定要在這個時空生活一輩子,即使當真回不到原先的軌道上去,我也沒這個心理準備,要接受命運的安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