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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流星
&esp;&esp;和死黨們一一透過電話後,卻被告知晚上都不能按時赴約,我手裡捏著手機,氣得險些把手機外殼捏碎。
&esp;&esp;全都是一群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之前還都信誓旦旦地保證得好好的,說什麼等考研完了,一定約個好日子晚上一起去觀星。
&esp;&esp;可巧今天晴空萬里,天文臺報道晚上會有流星雨,氣象臺也說今晚無風無雨,正是觀星許願的最好時機,可當我興沖沖地打電話過去找人時,那票損友卻再次不厚道地集體放了我鴿子。
&esp;&esp;在街上轉了兩圈,將近五點多的時候天色便慢慢暗了下來。坐在麥當勞餐廳裡,透過透明的落地玻璃,我望著外頭熙熙攘攘的行人發呆。
&esp;&esp;終於,在掃光桌上的雞翅漢堡後,我毅然決定回出租屋拐帶室友。
&esp;&esp;當初為了專心考研,我特意從家裡搬了出來,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出租屋是間三室兩廳的公寓,一個人住未免太奢侈,為了節省費用,我找了同系女生俞潤當室友。過了一個月,俞潤又領了個同級但和我們不同系的女生回來當的以遺忘為由抓著胭脂問東問西。
&esp;&esp;她講話條理也不是很分明,我問了老半天,才弄明白了個大概。
&esp;&esp;這是一種儺舞,這裡的風俗是在除夕夜裡舉行逐儺儀式,為的是驅鬼逐疫。
&esp;&esp;從身高體形上判斷,那些跳儺舞的人清一色的是小孩子,為首領舞之人穿玄黑色上衣,硃紅色下裳,頭上罩了一張面具,猙獰可怖。我匆匆一瞥,火光映照下,面具上明晃晃的瞪著金光閃閃的四隻大眼睛,不由得心裡一陣發毛,急忙把目光移開。
&esp;&esp;“姑娘,那是方相”
&esp;&esp;領舞的名曰方相,我依著胭脂所指看下去,見那方相掌蒙熊皮,一手持矛,一手持盾,身後跟隨著十二個孩子,也是頭蒙面具。我不敢再去直視那些面具,只見這些孩子手持長矛,分四面八方做衝刺狀。
&esp;&esp;我看得津津有味,這些孩子騰挪跳躍,舞姿矯健,透著一股原始的野性美。
&esp;&esp;除了這十三名在場中跳儺的孩子外,周圍還有一大群十多歲的小孩子,發頂包著紅色幘巾,手持火把,起鬨似的一齊吶喊:“甲作食歹兇,胇胃食虎,雄伯食魅,騰簡食不祥,攬諸食咎,伯奇食夢,強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隨食觀,錯斷食巨,窮奇騰根共食蠱”
&esp;&esp;我完全聽不明白,忙問胭脂,胭脂小聲道:“這說的是十二神將”
&esp;&esp;我連聽數遍,總算記住了,一共十二個――甲作、胇胃、雄伯、騰簡、攬諸、伯奇、強梁、祖明、委隨、錯斷、窮奇、騰根。神將的名字不但奇怪還拗口,這個架空的時代還真是有趣,搞出的花樣都透著稀奇古怪,有時候感覺這裡的風俗文化很古典雅緻,有時候又覺得十分古樸原始,處處充滿了神秘與矛盾,跟我在電視上看過的任何古裝片都靠不上邊。
&esp;&esp;一時心裡不由一陣空虛發悶,除夕夜,原是全家團圓的時候,往年的這個時候,我早該在家和老爸老媽一起吃年夜飯,看八點檔的春晚
&esp;&esp;黯然之餘便想拉著胭脂回房睡去,正低頭欲走,猛地眼前一花,一張猙獰恐怖的臉湊到我跟前。我嚇了一跳,往後錯開一步,全身繃緊,若非身上穿著直裾深衣,束住了雙腿,想必此刻右腳已毫不猶豫的踢了出去。
&esp;&esp;“嗤。”雖然低不可聞,但靠得實在近,到底還是讓我聽到了那一聲嗤笑,竟是帶著一種不屑嘲諷的口吻。
&esp;&esp;是誰?居然敢對貴為陰家千金的我如此無禮?我不悅的蹙起了眉,胭脂緊張的伸手扶住我,似是怕我驚訝之餘虛軟摔倒。
&esp;&esp;那張面具上有著與眾不同的四隻金黃色眼睛,那是方相的面具!我的手掩在衣袖裡,五指已緊緊握在一起。
&esp;&esp;管你是誰,敢這麼嚇唬人,如果真是出於惡意,我非揍扁你不可。
&esp;&esp;持矛的手緩緩移到面具上,然後拇指和食指捏住面具邊緣緩緩往上一推,面具下露出一張雖顯稚氣,卻頗為清秀的少年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