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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什麼心願尚需完成?”
&esp;&esp;漫不經心的口吻,似乎說的只是無關輕重的話語。
&esp;&esp;我慢慢的抬頭,詫異的看向他。
&esp;&esp;“我想”
&esp;&esp;他略一擺手,咧開嘴露出白燦燦的牙齒:“得是你的心願,不是陛下的。”
&esp;&esp;“我”一時語塞,我最想要莊光做的自然是求他留在劉秀身邊,以他精絕的智謀,輔佐治理天下。我低下頭,將木勺內的酒水小心翼翼的舀入他的酒鍾,但呼吸卻漸漸急促起來,內心無法平靜的我終於將酒水灑在了他的身上。
&esp;&esp;我不言不語,咬著唇瓣默默的低頭盯著自己的膝蓋,直到眼眶又酸又痛,心裡的惆悵與抑鬱擴大到無法再承受的程度,眼淚即將墜落,我在席上驟然起身,向他鄭而重之稽首叩拜:“望子陵不吝賜教!”
&esp;&esp;低微的啜酒聲靜靜的在這間昏暗的斗室中迴響,莊光的聲音清冷,擲地有聲:“孫子兵法始計第一,作戰第二,謀攻第三,軍形第四,兵勢第五,虛實第六,軍爭第七,九變第八,行軍第九,地形第十,九地第十一,火攻第十二,用間第十三”他側過頭來,平靜的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孫子曰:‘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夫眾陷於害,然後能為勝敗。’你既已被人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不妨死地重生吧!”
&esp;&esp;我似懂非懂,但他說的那些話卻深深的震撼了我,使我那顆飄蕩恍惚的心不由自主的安定下來。
&esp;&esp;“明天你召一百名心腹給我,我給你耍個好戲法。”他一口飲盡鍾中酒,故作神秘的輕笑,我雖不是很明白他的用意,不過凡是他的請求,對我而言卻是無有不允的。
&esp;&esp;這之後,他便沉默下來,只顧低頭一鍾接一鍾的飲酒。室內的氣氛一度低落,不多時屋頂上忽然聽到?o?o?的聲響,竟是下起雨來。
&esp;&esp;莊光停杯望向窗外,忽爾一笑,神情竟似有了幾分醉意。席側安放了一具築,本是劉秀想趁興擊築與之為樂的,無奈體力不支不曾用上。這時莊光將築拖到跟前,擱於腿上,左手按弦,右手執竹尺擊弦。
&esp;&esp;“咿嗡”一聲,絲絃作響,他抿唇一笑,趁著酒興放聲唱道:
&esp;&esp;“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esp;&esp;“蒹葭悽悽,白露未?。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esp;&esp;“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濉k蔞t又?,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b。”
&esp;&esp;莊光的聲音蒼勁有力,與劉秀的歌聲大相徑庭,一首蒹葭唱到纏綿處卻又有說不盡的悱惻動人。我於這首蒹葭卻是熟悉的,聽他娓娓唱來,竟似透著無限柔情,宛若正對其在水一方的情人喁喁細語,不免感到有些尷尬。
&esp;&esp;一等他唱完,我便連忙鼓掌喝彩,藉此避開難堪。
&esp;&esp;莊光一瞬不瞬的望著我,笑問:“原來你真懂詩經?”
&esp;&esp;掌聲一頓,他的話反而讓我更加無地自容。我壓低頭,很小聲的說:“不是很懂。”
&esp;&esp;我所記得住的有限的古文知識裡頭,也僅限於蒹葭、關雎這類的語文課必修詞句了。
&esp;&esp;“貴人竟也有自謙的時候!”他哈哈大笑,手中竹尺在弦上撥了兩下。
&esp;&esp;我心中一動,不禁問道:“我這兒恰好有一首好辭,子陵可會吟唱?”
&esp;&esp;“嗯?”
&esp;&esp;細細回想,我儘量模仿劉秀的語調,唱了兩句:“我徂東山,?不歸。我來自東,零雨其?鰲?”再往下,我便記不住了,只得乖覺的打住,面帶微笑的望向他。
&esp;&esp;“調子不錯,詞用的是詩經?豳風?東山。”他沒太在意的試著在弦上撥弄了兩下,清了清嗓子,唱道:
&esp;&esp;“我徂東山,?不歸。我來自東,零雨其?鰲n葉?曰歸,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者?,?a在桑野,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