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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旁的不求,只求你們好好讀書,懂得規矩,少給父皇添亂,使皇室蒙羞。”
&esp;&esp;“諾。”
&esp;&esp;一大幫人忽喇喇走了,剩下劉陽沒有動,仍是跪伏在地上,我覺得奇怪,正想問他什麼事,他卻突然直起身說:“孩兒爵邑已定,明日將隨父皇前往卻非殿聽朝。”
&esp;&esp;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居然會有如此之快:“這是你父皇的意思?”
&esp;&esp;“諾。”
&esp;&esp;“除了你還有別人麼?”
&esp;&esp;“還有皇太子。”
&esp;&esp;心在不可抑制的怦怦狂跳,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如果從十個皇子的封邑上能看出劉秀對子女的喜愛和重視程度,那麼把庶出的四皇子放到嫡長的皇太子相同的位置上,這顯然已經不僅僅只是偏心那麼簡單了。
&esp;&esp;“陽兒,你要好自為之。”
&esp;&esp;以退為進,這向來是劉秀慣用的手段,皇子分封后,表面上看一切都似乎是漢武帝時期的分王翻版,但本質上最大的區別是,漢武帝分封的三皇子都已成人,所以馬上就得離京就國,不得朝廷奉召便不能入京。一個不在皇權中心的皇子,自然也就談不上會對皇太子存在威脅。
&esp;&esp;然而,我的五個兒子,今年最大的,也不過才十二歲,離成年,尚有八年時間。
&esp;&esp;八年,足夠衍生出很多很多意想不到的變數。
&esp;&esp;“孩兒明白。”劉陽神采奕奕,那張眉開目朗的清爽面龐,在火熱的陽光下,竟泛出一層冰魄般的冷意。幽深的黑眸中倒映出我俯身的影子,透著一股堅毅的壓迫感。
&esp;&esp;提起的心忽然略略放了下來,莫名的,我對這個孩子的能力有了種無比的期待。
&esp;&esp;“去吧。”我長長一嘆“朝上有聽不懂的事,若是不便問你父皇,不妨去求教高密侯。”
&esp;&esp;“娘。”劉陽神情猶豫“高密侯說,他能做的都已盡了心,從此以後再不會插手朝政之事。”
&esp;&esp;心沉了沉,我呆呆的望向宮外,高高的闕樓,重如山巒。樹梢上的夏蟬陡然鼓譟,尖銳的叫聲刺痛耳膜,我心裡一陣悸痛,收回目光,緩緩說道:“知道了。”
&esp;&esp;劉陽似乎看出我心情不佳,十分乖巧的討好說:“孩兒若有不明,亦可請教娘。”
&esp;&esp;我不禁失笑:“娘有多少能耐,尚有自知之明。你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可向你二舅請教。”
&esp;&esp;“諾。”行了禮,劉陽也出去了。
&esp;&esp;我心情沉重,竟是比先前抑鬱了不少。陳敏會錯意,上前小聲說:“貴人大可放寬心,兩位公主年歲尚小,不至於做出逾禮的事來。”
&esp;&esp;我嗤的一笑,掩蓋住自己內心真正慌亂的原因:“別說她們年紀尚小,即便是真的,又有何不可?”
&esp;&esp;陳敏不明所以。
&esp;&esp;“正如中禮所言,我的女兒,漢的公主,想要喜歡誰不行?”
&esp;&esp;陳敏聞言一頓,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esp;&esp;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更何況,梁松是梁統長子,竇固是竇融侄子,這兩位是何等樣的家世身份?”
&esp;&esp;“貴人這是”
&esp;&esp;“啊”我淡淡一笑,吐出四個字“樂見其成!”
&esp;&esp;日頭實在太曬了,我轉身回殿,臨走再次瞥了眼宮牆外的雙闕,心裡又被濃重的惆悵充塞。
&esp;&esp;就這樣吧,就這樣
&esp;&esp;這樣也好。
&esp;&esp;度田
&esp;&esp;四月十七,劉秀追封大哥劉?t為齊武公,二哥劉仲為魯哀公。
&esp;&esp;六月廿五,建武帝詔令天下度田。
&esp;&esp;所謂的度田就是以清丈全國土地、核實戶口年齡為主的一項經濟普查。百姓在定居之後上報家中擁有的實際土地數目,朝廷透過戶口登記承認其佔有土地的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