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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看來劉秀對洛陽已是誓在必得,兩年前他從洛陽離開,兩年後終於又轉了回來,這次帶兵親征,不知道城中的朱鮪面對如此龐大的圍城,能堅持抵擋到幾時。
&esp;&esp;洛陽被圍,長安更是持續打了一個多月的內戰才算消停。劉玄終於成為取得勝利的一方,奪回長安,但王匡、張卯等人卻因此敗走高陵,投靠了赤眉軍。
&esp;&esp;重回長樂宮後的劉玄,直接住進了長信宮,正當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時候,得到王匡、張卯等人支援的赤眉軍開始向長安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esp;&esp;才剛剛經過戰亂洗禮的長安,還沒從一片狼藉中恢復喘息,敵人便已在城門外叫囂著發動進攻。劉玄無心與我糾纏,在這個時候,他就算是個再昏庸,再好色的皇帝,也無法拿他的江山來換我這個美人一笑――別說我本就不想他多關注我,就算我有心想當妹喜、妲己,他也沒那份心情和我玩樂,何況,劉玄並非愚蠢無能之輩。
&esp;&esp;兵臨城下,他命李松帶兵應戰,每日城門上下戰火紛飛,城外百萬赤眉軍,城內是遭過洗劫的無助百姓。
&esp;&esp;詢問過劉能卿,方才得知在張卯、廖湛,胡殷等人在城內恣意搶劫,殺了不少無辜百姓,掠奪財寶無算。長樂宮被攻陷後,也不可倖免,幸虧之後趙萌與李松發動反攻,這才使得張卯等人的土匪行為稍加收斂。
&esp;&esp;想到自己正是挑撥起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不由冷汗涔涔,我知道自己最近一年變化很大,心裡像是被惡魔佔踞住,仇恨和心痛讓我漸漸失去理智,只想透過報復的手段來發洩自己的不平與憤怒。
&esp;&esp;於是有了這樣的結果,我間接的害死了許多人。
&esp;&esp;“長樂宮淪陷之日,韓夫人裸袒,流冗道路,歷經月餘,屍身已不知去向”
&esp;&esp;“別說了――”我難以忍受的尖叫。
&esp;&esp;我到底都做了什麼?我到底都做了什麼?
&esp;&esp;捂著臉,感覺自己快被內心的罪惡感壓垮。劉能卿跪下,誠懇的說:“主公讓人轉告姑娘――回家吧!”
&esp;&esp;回家!回家家!我的家!
&esp;&esp;默默啜泣,腦海裡浮現出陰識愁眉深鎖的身影,彷彿正用無比擔憂的口吻對我說:“麗華,回家吧!”
&esp;&esp;淚,洶湧而出!
&esp;&esp;我點了下頭,再用力點頭,淚水飛濺墜地的同時,喉嚨裡除了悲痛的嗚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esp;&esp;然而,不曾預料,就在劉能卿暗中積極聯絡城外影士,準備將我秘密送出城去之際,李松竟然一戰而敗。將士陣亡兩千餘人,李松更是被赤眉軍當場生擒。李松被擒後,長安城門由他的弟弟,校尉李泛守衛。
&esp;&esp;赤眉軍用李松的性命要挾李泛開城投降,最終,李泛屈服。
&esp;&esp;大批的赤眉士兵湧入長安城,我最終沒能等來劉能卿的回覆。後宮已是一片混亂,宮人們尖叫著四處逃竄。長信宮乃長樂宮主建築之一,若是不想被長驅直入的赤眉軍逮個正著,最好的辦法就是換去一身華服,喬裝成普通百姓的模樣,偷偷溜走。
&esp;&esp;換上一身男裝的我,混在大批驚惶逃竄的宮人之中湧向宮門,也只有在這個曾經輝煌的大漢朝崩塌之時,才會發現原來這個龐大的宮廷之中竟然隱藏著這麼多的人。掖庭佳麗三千,果然不假。因為人數太多,而這個時候赤眉軍還未曾進入長樂宮,所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出宮並不太難。
&esp;&esp;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誰,有些人趁機大發國難財,難逃的時候捲了宮裡許多的珍寶財物,負重且累贅。相比之下,我沒拿什麼財物,只是在懷裡揣了把尺許的短劍。那是把鐵器打造的劍,雖長不過尺許,但是劍身寬闊,比尋常的青銅劍在重量和強刃度上都要勝出數倍。
&esp;&esp;它本是長信宮的珍藏品,平時擺著也就當成飾物裝點,但是落到我手裡,卻能成為一把兇器。
&esp;&esp;人群摩肩接踵,好不容易蹭到宮門,卻見宮門口堵了一群女人,哭哭啼啼,一副傷心欲絕似的樣子。
&esp;&esp;“陛下!陛下”有人哭著欲追向宮外,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