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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阻帝徵之人。光祿勳郭憲眼見無果,為逼我下車,竟而當街攔下鑾駕,大聲喊著:“東方初定,車駕未可遠征!”
&esp;&esp;他抽出佩刀,一刀將車?砍斷。
&esp;&esp;?斷馬奔,車駕往前一衝,劉秀眼明手快的扶住我。我一手擋開劉秀的手,一手拍在車轅上,騰身跳下車去。
&esp;&esp;百官矚目,城門口執金吾率領衛隊將圍觀的百姓驅散開,我懶洋洋的笑著,走向郭憲:“郭大人好身手!”
&esp;&esp;郭憲不冷不熱的向我拱手,卻並不叩首作揖:“陰貴人!”他眼瞼上翻,面上神情盡是不屑“軍營豈同兒戲,陰貴人更適合留在宮中撫育皇子公主。”
&esp;&esp;我柳眉倒豎,怒極反笑。劉秀從車上下來,在我身後喊了聲:“陰姬!”
&esp;&esp;我身子稍側,衝身後稍一行禮:“陛下請恕賤妾無禮之罪。”我沒回頭看劉秀的臉色,也沒再給機會讓他阻止我。
&esp;&esp;怒火壓在心頭,已然熊熊燃燒,這幾年的郭氏族人仗著郭後,發展得甚是迅速。漢代向來奉行親親之義,郭聖通要扶攜她的族人,這本無可厚非,但若是因此恃寵而驕,驕奢無度,只怕更快會引得天子忌憚,自掘墳墓。
&esp;&esp;外戚之家的分寸,豈是尋常人懂得把握的?當初正是預見到這種情況,陰識才會決意辭官,勒令陰氏子弟不得在朝謀官,即便留在我身邊的陰興,行事也處處低調,絕對不會任意出頭,招惹是非。
&esp;&esp;“君陵!”我解下披風的繫帶,扯著披風的一角,連同腰上的佩劍,一同扔給陰興。
&esp;&esp;陰興伸手接過,我衝他擺擺手,他抱著長劍護著劉秀往後退,臉上似笑非笑的露出古怪憋笑的表情。
&esp;&esp;“陰姬瞧郭大人剛才身手極好,想必上得戰場也必是一員猛將。陰姬不才,不敢將兩軍廝殺視同兒戲,是以感念郭大人的提醒,在此向大人再討教一二。”
&esp;&esp;郭憲終於變了臉色,猶豫片刻,也不知道人群裡誰給他打了暗號,他原本還在躊躇不決的表情忽然鎮定下來,隨手將佩刀擱於地上,笑道:“還請陰貴人手下留情。”
&esp;&esp;“好說!”我高高揚起下巴。
&esp;&esp;興許是覺得我說大話,有大言不慚之嫌,官吏中很多人不給面子的發出竊笑之聲。
&esp;&esp;郭憲一來輕敵,二來敬我為尊,所以絕對不會先出手,我本想戲弄他一番,卻聽身後傳來劉秀一聲問話:“車子還有多久修好?”
&esp;&esp;他問話的聲音大了些,倒像是故意讓很多人聽到似的。
&esp;&esp;“回陛下,即刻便好”陰興回答。
&esp;&esp;我心裡有了數,雙手握拳,腳下跳躍著,一邊做肢體預熱,一邊目不轉睛的盯住郭憲。許是我的眼神太過專注,郭憲也稍許收了小覷之心,竟而下意識的擺出防禦姿勢。
&esp;&esp;我冷笑一聲,右腳蹬地,重心放置左腳,右腳屈膝上提,直取郭憲左肋。郭憲大吃一驚,急忙閃身後退。我哪容他躲,不等右腿收回,左腳跟著蹬地起跳,身體騰空右轉,左腳凌空橫踢向他的腹部。
&esp;&esp;右腳那一擊被他閃過,但左腳卻結結實實的踹中他的腹部,他悶哼一聲,高碩的身軀倒飛出去,砸上人群,撞倒一片。
&esp;&esp;我右腳落地支撐,左腳仍是屈膝半抬,故意當著眾人的面金雞獨立的站了半分鐘後,才緩緩放下地來。
&esp;&esp;郭憲在這半分鐘內被人踉踉蹌蹌的扶著重新站了起來,他面部肌肉抽搐,臉色煞白,額上豆大的汗珠滴落。看他咬牙硬撐,明明痛得揮汗如雨,卻仍頗有骨氣的強忍住,倒令我起了惺惜之情。
&esp;&esp;“陰姬!”身後傳來一聲低柔的呼喚,披風跟著蓋在了我的肩上,竟是劉秀親自將披風替我披上繫好。
&esp;&esp;“承讓!”我扣好佩劍“如果郭大人還有興趣切磋,不妨等陰姬陪陛下凱旋而歸後再擇日比試。”我勾著嘴角,笑得極端粲然“今天的鞋子真不合腳,陛下,下次還是穿帛屐方便,絲履不適合搏擊呢。”
&esp;&esp;劉秀微笑不語,右手掌心攤開,伸手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