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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聲:“弟弟年幼,不懂社稷之事,但是大哥有言,一切遵照姐姐的意願。弟弟只是希望姐姐能夠過得開心,至於打不打仗,打的又是誰只要姐姐開心,旁的都不重要。”
&esp;&esp;我心頭一軟:“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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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建武二年十一月,以徵南大將軍岑彭為首的徵南軍南伐堵陽董?。我遂命鄧奉發兵?u陽,集結萬餘士兵援救堵陽,在整個援救過程中,我們的人並不與董?結盟,也不與南征軍對著幹,純以混淆視聽為主。每每董?的人陷入危境,我們的隊伍就會出去虛晃一槍,示威聲援。
&esp;&esp;岑彭等人一開始搞不清董?和鄧奉兩支隊伍的關係,以為是盟軍,又捉摸不透鄧奉到底有多少實力,是以連打了個大半月,卻連?u陽城的大門也沒摸著。
&esp;&esp;我也清楚這樣的虛招比不上實戰,這就和空城計一樣的道理,可一不可二,次數多了,對方也就瞧出破綻來了。
&esp;&esp;轉眼到了十二月,或許是南陽暴動的事傳到了鄧禹的耳中,鄧禹的行為越發躁動不安,與赤眉的對戰屢屢敗陣,對劉秀召他回京的旨意更是置若罔聞,依然我行我素。迫於無奈的劉秀,最後不得不使出殺手鐧,委派馮異前往三輔,接替鄧禹的主將之位。
&esp;&esp;可不知道為何,鄧禹竟連馮異的面子也不賣。捧著尚方寶劍前往三輔的馮異,並沒有如願換下鄧禹。相反的,二人在軍中各領其職,各率其軍,暗地裡像是互相鉚著較起勁來。
&esp;&esp;為此,陰就甚至玩笑的對我說:“如果姐姐一簡書函遞到三輔,興許鄧仲華能帶上那數十萬兵馬南下。”
&esp;&esp;陰就年紀雖幼,但並不等於說他便真的什麼都不懂,他的話似是童言無忌的玩笑話,卻也並非沒有半點道理。
&esp;&esp;“孩子氣的話以後少講!”道理雖然淺白易懂,但我卻只能揣著明白當糊塗。
&esp;&esp;“岑彭他們那些人怎的如此不堪一擊?難道陛下就靠這些庸才打天下不成?姐姐你說的一統天下,若是仰仗這些人去實現,未免太過渺茫了。
&esp;&esp;“難道你真看不出他們的退讓之意?”我笑著用竹簡打他的頭“才說你胖,你還真立刻喘上了。”
&esp;&esp;尉遲峻一時沒憋住,哧的下笑出聲來,反遭陰就一記惡狠狠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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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雪珠子撲簌簌的像是下糖屑一樣,我屏息沉氣,偶爾伸出舌頭舔唇,舌尖舔嚐到冰霜,像極了刨冰的味道。
&esp;&esp;眼睫眨動,抖落睫上的雪粒,側耳傾聽著風中越來越清晰的馬蹄聲,我的嘴角忍不住翹起。
&esp;&esp;候了一上午,在身體快凍成冰塊之前,終於把他們等來了。
&esp;&esp;隨著混雜著沙沙奔跑的腳步聲以及馬蹄濺落的踢踏聲,我高舉起手中馬鞭,在白雪舞空中划起道圓弧“啪”的聲脆響,劃破寂靜的長空,緊接著一陣馬嘶,隱藏在雪叢中的兩千騎兵蜂擁衝出。
&esp;&esp;迎面而來的五六千步兵,顯然完全沒有防備,突如其來的伏擊將蜿蜒的隊伍打亂。無視於馬背上將領的喝叱,士兵驚恐紛亂,奔走四顧。
&esp;&esp;我策馬衝了上去,背後旌旗迎風展開,碩大的“鄧”字招搖的在我頭頂颯颯作響。
&esp;&esp;“來者何人!”
&esp;&esp;風雪吹得人睜不開眼,對面有人拍馬迎頭衝了過來,未及擦身,厲喝聲中一支雪亮的長矛已當胸刺了過來。
&esp;&esp;我振臂舉劍格擋,當的聲,長矛激盪開去,兩騎隨即擦身而過。我右腕一轉,回手一劍刺中對方馬臀。
&esp;&esp;那馬咴的聲長嘶,揚起前蹄,背上那人驚慌失措的扯住馬鬃,卻仍是不幸被馬狠狠甩下。落地時,人影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卻沒想反而滾到了馬腹之下。受驚的坐騎再度尥起蹶子,那人埋於積雪中,雪花四濺,馬蹄不時的踩踏在他身上。
&esp;&esp;我心中一動,左手一抬,一把小型木弩對準那馬,輕釦機括,弩箭嗖的聲射了出去,正中馬背。
&esp;&esp;我的弩箭方才射出,身後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