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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來!”
&esp;&esp;“諾。”她聽話的仰頭,我看清了她的樣貌,果然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五官端正,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醜陋。很大眾化的一張臉,相信把她丟一大堆人裡頭絕對不會惹人矚目。
&esp;&esp;目光從她身上轉到陰興身上,他緘默不語,我將視線重新轉回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esp;&esp;“奴婢陳敏。”
&esp;&esp;“進宮多久了?”
&esp;&esp;“奴婢建武七年進的宮,在溫德殿幹了九個月的僕役,承風殿幹了三個月,最後在阿閣幹了十一個月,兩個月前到了貴人的西宮。”
&esp;&esp;我這才開始待她有些刮目相看,別看她長相不起眼,可答詞句句清晰,我只問一句,她卻能順著問話回答十句,滴水不漏。
&esp;&esp;西宮裡的內侍宮女全都死絕了,現在還能活著站在我面前跟我說話的,她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我來了興致,不禁好奇道:“刺客闖宮的那天,你在哪?”
&esp;&esp;“奴婢抱著二公主、三公主躲在尚衣軒的複壁之中。”說到這裡,面露愧色“請貴人恕罪,奴婢沒有看顧好四殿下,這才讓他跑了出去”
&esp;&esp;這麼說來,那天是她救了我的兒女,我轉頭看向陰興,讚許道:“被你罵也是值得的。”
&esp;&esp;原來找尋多日的暗線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小宮女,任誰也想不到這麼個小女孩子放在宮裡能有什麼作為。
&esp;&esp;“以後讓陳敏跟著你吧。”他悻悻的說“原是派她另有用處的,現在”
&esp;&esp;我笑道:“我將琥珀送了你,你自然得還一個人給我。”
&esp;&esp;陰興嗤之以鼻。
&esp;&esp;說了那麼久的話,我早有倦意,他看出我體力不支,於是便請求告退。
&esp;&esp;臨走,我望著他轉身的背影,忽然叫道:“君陵!”
&esp;&esp;他停步,側臉挑眉,露出困惑之色。
&esp;&esp;“如果陛下晉你官職,封你侯邑,你會不會接受?”
&esp;&esp;虎目陡綻精芒,他吐氣,斬釘截鐵的丟下兩個字:“不會!”
&esp;&esp;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我頹然的閉上眼。
&esp;&esp;不會!好簡潔的兩個字!
&esp;&esp;可是陰興你懂不懂,正是因為陰家人抱著這種凡事不爭的宗旨,才會在面對今日這種情況時,毫無還手之力!
&esp;&esp;我不信這樣的事情只是巧合!
&esp;&esp;更不信這樣巧合的事情,僅僅是個偶然!
&esp;&esp;也許這還只是個開端
&esp;&esp;親喪
&esp;&esp;傷養了四五天,腦袋上裹著的紗布終於被拿掉了,我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後腦勺,發現偏右側的地方鼓起老大一個包,一碰就疼。
&esp;&esp;陳敏年紀雖小,卻人如其名,相當機敏伶俐。在經歷了一次皇宮洗劫後,原本鬆懈的守衛變得異常嚴苛起來,整個皇宮塞滿了侍衛,西宮外圍守護的衛隊人數居然和長秋宮一樣多。
&esp;&esp;作為禁軍侍衛總負責人――衛尉銚期,面對此次刺客闖入掖庭之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件事發生後第二天,銚期便在朝堂之上自己摘下發冠,引咎自責。然而震怒中的建武帝似乎沒打算這般輕易饒過他,居然當堂削去了他的衛尉一職,幸而群臣力保,才沒有褫奪侯爵。
&esp;&esp;雖然我知道劉秀動怒是真,但要說為了這事遷怒銚期,未免說不過去。這樁案子明擺著已經無法追究得到元兇,貶責銚期,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出一個官方交代,也就是說銚期――很無奈的暫時背下了這個黑鍋。
&esp;&esp;要不了多久,等所有人或主動、或被動的淡忘了這件事,銚期又會被重新重用起來。
&esp;&esp;會忘嗎?
&esp;&esp;不知道!
&esp;&esp;傷口也許會很快結痂,癒合,但是那種生死懸於一線,眼睜睜看到自己的子女險些喪命的驚險場景,我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