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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為不管是張逸明還是鈴宮春美,兩人的內心根本沒有什麼大的波動,就好象他們眼下所進行的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常工作一樣。
張逸明很平靜地回答了她,很明顯,千葉蓮刻意營造的壓迫感並沒有對他造成影響:“沒有仔細解釋就把你帶了過來,確實非常失禮。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了。但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這是唯一的選擇了。很抱歉必須在這裡加上高等級的遮蔽,因為接下來的談話是絕對不允許我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的,不管他的身份如何。”
春美不聲不響地站在了千葉蓮身邊,而張逸明也面不改色地坐在了原本屬於“鈴宮老師”的辦公椅上。他略略地調整了一下坐姿,用一種自從來到學校後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沉穩語調對千葉說道:“千葉君,現在我們兩人必須向你做一個全新的自我介紹了。我,姓名張逸明,軍銜是UOE聯邦人民軍少校,現任第1223拓殖戰隊司令。”
“鈴宮春美,軍銜為UOE聯邦人民軍上尉,現任懷遠號大副及第1223拓殖戰隊副司令。”
鈴宮春美也以同樣一本正經的軍人語調做了自我介紹,但是並沒有解除戒備狀態。但對於現在的千葉蓮來說,這些並不重要。因為她已經因為巨大的心理衝擊而感到了些許恍惚,能說出來的話語也只有這些:
“這麼說,你們兩人在學校裡的關係其實是故意反著來的?而且你們兩個也不是學生和老師,而是現役的軍人嗎?”因為陌生詞彙太多的緣故,千葉暫時只理解出了這麼多,但是,她同時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國名上的細節:“而且你們是UOE的軍人,不是蘇聯或美國的軍人?”
“是的,實際上,我們不是當地任何一個國家的軍人。嚴格地說,我們是來自其他世界的訪客。”張逸明嚴肅認真地向千葉介紹了自己的屬性。這些通常只會出現在科幻電影中的詞語讓她感到了一絲新奇,以及如大山般壓來的恐懼。她慌張地退了一步,驚恐地問向了張逸明:“你們不是當地國家的軍人,而且還是來自其他世界的訪客?!難道你們是來自外星球的非人類嗎?!”
“我們確實是來自別的星球,但是我們不是什麼異人類,從遺傳學角度來看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是普通的地球人類。”
春美狠狠地瞪了一眼險些引起誤會的張逸明,慌張地安撫起了千葉蓮來。但是後者等不及進一步解釋,而是一反常態地抓住了春美的手,開始急切地詢問了起來:“那麼你們是上一輪文明的星際移民嗎?還是說,你們是來自平行世界的地球人?”她省略了所有的敬語,言辭用一般標準來看已經是十分粗魯了,但是她仍然直視著春美的眼睛,執拗地問著。因為她相信,能否把那些特殊能力給徹底弄明白,有可能就在此一舉了。
“很對不起,但我們並不是那樣的存在……該怎麼說呢……”春美尷尬地望著熱情如火的千葉,突然間產生了一種無奈的感覺。她輕輕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在猶豫了片刻後,終於還是下定了說出事實的決心:“雖然這件事非常殘酷,但我還是必須要說。這裡,並不是地球。”
千葉難以置信地瞪視著這個和自己同齡的女孩,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不可能,這決不可能!她絕望地伸出了心靈的觸手,開始從各個方位瘋狂地剖視起兩人的心理活動來。撒謊,一定是撒謊!不要以為這樣就能騙到我,我對撒謊者的心理活動是最能把握的!馬上就能找到,馬上就能......
兩行淚水靜悄悄地從少女的眼中流了出來。千葉蓮,就好象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元氣一般,癱倒在了客用沙發上。
找不到謊言的痕跡。他們說的是真的。
“蓮小姐......”春美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取出了自己的手帕,開始為她輕輕地拭去淚水。眼前這位心如死灰的少女激起了她的無比同情,但她卻並不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悔。而張逸明也是一樣。兩人一起無聲地注視著這位被文明監察軍重點關注的少女,期待著她的重新振作。畢竟,活在夢中的人們,終有一天是要醒來的。
千葉蓮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她安靜地擦去了眼淚,揉了揉發酸的眼角,再次站起了身來。小蓮痴痴地望向了窗外:清香冶人的關東煮,飄蕩在街邊的平和演歌,幽靜夏夜的歡樂祭典,虔誠的新年參拜,雖然平淡但永遠值得懷念的學生生活,甚至還有那些留著誇張的飛機頭,號稱要創下湘南極速傳說的暴走族們......曾幾何時,這些是那樣的平常,那樣的容易被忽略,然而現在,它們卻在千葉的心中猛地清晰了起來。
真想永遠地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