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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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山莊茶花叢中見到王語嫣的情景,漆黑的雙眼中,充斥著一種一樣茫然以及死灰,身體也是在此刻如同完全凝固了一般。
段譽的身體緩緩站立,一股頹廢之氣,悄然而出,不自覺的,雙目無神的段譽雙腳開始走動,從‘明夷’起始,經‘賁’、‘既濟’、‘家人’,一共踏遍六十四卦,恰好走了一個大圈而至‘無妄’,呼吸幾下,待得六十四卦踏遍,腳步成圓,一套凌波微步在其腳下,一一施展。
段譽毫無表情的施展著凌波微步,遠遠望去,卻是飄然灑脫,仿若神仙中人,越走越快,快到極致,狹小的院內,只見滿滿的全是段譽的影子,內心的苦悶無處發洩,隨著段譽一聲輕喝,內力自然而然從食指中湧出,正是“六脈神劍”中“商陽劍”的一招,嗤的一聲響,一道六脈神劍劍氣凌厲而出,嗤嗤兩聲,洞穿院牆。
內力源源湧出,食指商陽劍一劍射出之後,中指輕彈,中衝劍法又使了出來,霎息之間,當初在天龍寺六脈神劍圖譜上見到的那六路劍法一一湧向心頭,十指紛彈,此去彼來,一時少商、商陽、中衝、關衝、少衝、少澤六脈劍法縱橫飛舞,連綿無盡,使來得心應手,有如神助。
如此不停頓的發洩,饒是段譽那般渾厚的內力,也是吃不消,一聲咆哮,段譽終於停了下來,雙目通紅的低沉道:“你的心裡始終只為他等待,我永遠不如他,啊。。。。。。。”
聽到段譽院子內的響聲,段正淳連忙趕來,剛到院外,便被滿院凌厲不散的劍氣所驚住,看著院牆上的道道劍氣,段正淳也是驚訝不已,雖然知道自己兒子能夠使出六脈神劍,但是此番親眼所見,也不得不被這浩大聲勢所驚呆住。
段正淳望著那雙眼赤紅並且充實著淚光的段譽,心裡一顫,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那天真爛漫的兒子此刻卻是這番模樣,也是怔怔的望著那臉露痛苦之色的兒子,這麼多年中,他從未見過這個素來好性子的兒子這般情緒。
“譽兒,你這是怎麼了?”望著院內上的一片狼藉,特別是掃過那滿地破碎的名茶花,這些可都是段譽最喜歡的茶花,其中許多還是從自己這裡拿走的,平常時候可是寶貝至極,此番卻。。。。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大院之中,段譽也終於是逐漸安靜了下來,看著段正淳立於院外道:“爹爹?你怎麼在這裡?”
“在為何事動怒呢?在這裡又打又摔的做這幅小女兒姿態,譽兒,不要忘了你可是大理世子,大理未來的一國之主!”段正淳眉頭一皺的道。
此時段譽神情低沉,本就不想做那大理皇帝,如今滿身憤慨之時聽到段正淳又提及大理皇位,大聲說道:“我不做皇帝,做皇帝有甚麼好的,我不要做。”隨後聲音極輕,幾近輕不可聞喃喃道:“我就算做了皇帝,就能得到她的心麼?”
段正淳聽到段譽又在任性,頓時一怒,對於段譽這個兒子,什麼都可以依他,但獨獨這件事上,他是絕不會鬆口的,怒道:“放肆,你知道你再說甚麼?”
段譽本就苦悶異常,此刻又聽到段正淳如此喝道,心裡牛脾氣一來,也跟著大喝道:“爹爹,你瞧瞧我,望之不似人君,哪裡有半點皇帝的味道?為什麼就非得逼我?”
段正淳聽到段譽說出這番大逆不道之話,氣急攻心,一巴掌甩過去,罵道:“你若不是生為皇子,若沒有大理百姓的供養,你從哪裡學得一身文才武功,還有賞花調琴的諸般情趣?若沒有這些,真讓你去做山賊乞丐,你還憑什麼得到這些錦衣玉食?就憑這不值半文錢的‘段譽’二字麼?你這一生為大理國做了什麼?為段家又做了什麼?”
這一巴掌重重的抽在段譽的臉上,段譽呆呆的看著段正淳,隨後便聽到段正淳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爭名逐利,從來就天經地義!農夫要耕地犁田,婦人要採桑織布,工匠要鑄造打磨,商人要營生買賣,他們年復一年的辛勞所得,都用來供養皇室百官,就是為的我大理皇室能各司其職,維繫這個國家,護持他們的安寧。捫心自問,你配也不配做我段家子弟?”
段譽被段正淳的話說的臉色羞紅,想反駁,卻又字字珠璣,如一柄大錘重重敲擊在心口,段譽其實本性不壞,只是性格所致,加上眾人的寵愛,讓他逐漸養成了任性的習氣,此番段正淳暴怒述說下,讓他吶吶直說的幾個字來:“我。。。。。我。。。。”
人總是在一系列的打擊中才學會成長,段譽此番偷跑出去,所經受的一系列打擊,無疑催生他的成長,這對他而言,何嘗不是一種磨礪,此時被段正淳說的啞口無言,仔細想想,曾經從未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