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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在哪兒見過這個人。如果這個人一直在威脅方安琳,應該會在學校或附近出現,那麼,就有可能被別人學生或老師見到。做個較大範圍的調查,也許就能找到線索也未可知。
“你以為你真的能找到我嗎?”畫上的人臉彷彿在嘲笑我,那嘴角留著狡黠殘酷的笑影。
“我肯定會把你揪出來的!”我對著畫像說。
我的信心來了,開始為肖像添上頭髮,那種鄉下人常見的平頭。
由於我在師範學院參加過美術社,還有些繪畫的功底,很快,頭髮添了上去,最終完成後,我為自己替方安琳完成的作品感到滿意,現在這個人幾乎是呼之欲出了。
接下來,我試著為這張臉配上各種各樣的臉型和髮式。國字臉、菱形臉、馬臉、蘋果臉……,幾乎想得到的都畫了一張,一個下午,我竟然完成了二十三張臉譜。
如果有人見過他,應該會從裡面認出來的,先從方安琳身邊的人開始調查吧!我滿懷希望,捧著這一疊畫像來到初三(1)班的教室。
剛好下午第三節下課,下面是課外小組活動時間,學生們還未散去。
王慧群和幾個同學過來問我方安琳的現況,我安慰了幾句。
“你們有沒有看見過這個人?”我把畫像拿出來給他們看。
一聽到認人,教室裡一下子熱鬧起來,同學們圍了上來,爭先恐後地拿了畫像辨認。
“這不就是方安琳經常畫的?”王慧群看著畫像說。
我點點頭。
“她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什麼?”我問。
王慧群作為她的同桌,是班上最接近她的同學,說不定方安琳透露過什麼線索。
“她畫這幅畫的時候,好像很害怕的表情,剛開始的幾天只是畫眼睛,畫很多很多眼睛,看得我心裡毛毛的。後來又加上了鼻子和嘴巴。有一次,我問她為什麼畫這些東西,她突然充滿敵意地瞪著我,嚇得我再也不敢問了。真可怕!”王慧群無意識地用手掩住了嘴。
“這個人你有無印象?”
王慧群回憶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
其他同學也都表示從沒見過自己手中畫像上的這個人。
課外活動鈴響了,為了不影響課外活動,我從學生們的手上收回了畫像,由於有二十多張像,分發下去,每個人也就只辨認了其中的兩三張。
雖然沒有達到目的,但總得說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人藏得很隱蔽,極少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過面。
我拿著畫像回到辦公室,望著窗外苦思。灰色的天空就像我的心情般陰鬱,對面化工廠的大煙囪不合時宜地冒出滾滾濃煙,瀰漫了半邊天空,散發著硫磺般刺激的氣味。
那支菸囪總是給我不祥的預感。
天雖然陰沉,但沒有下雨,操場上運動的學生仍很活躍,一片嘈雜。
正在我回到辦公桌前坐下的時候,彷彿聽到有女孩的哭聲,是五六歲小女孩的哭聲,在那片嘈雜聲中忽隱忽現,雖然微弱,但清晰可辨。
我狐疑地走出辦公室,張望滿操場的學生,尋找哭聲的來源,可根本找不到那飄蕩的哭聲的聲源,這奇怪的聲音究竟從哪裡傳過來的?待要仔細再聽,就只剩下喧譁聲,聽不到哭聲了。
我剛想返回辦公室時,看到話劇社的指導教師黃老師驚慌失措地跑過來。
“不好了,李老師,你們班的學生陳寧寧出事了!”
“怎麼了?”
“我們正在排練節目,她突然像中了邪似的,又嘔又吐,現在已經送到校醫室了。”
“我這就去看看!”
正當我關上辦公室的門,美術社的張老師遠遠的跑過來,見到我就喊:“李老師,王慧群和林楓生病了!”
我的心咯登一下沉了下來,果然不出所料,王慧群和林楓也是突然之間又嘔又吐。
一下子有三個學生出事,我的心裡一團亂麻,趕緊向校醫室跑去。
我剛跑到去校醫室的路上,田徑隊的餘教練和幾個學生架著我們班的李燕過來。我慌亂地幫忙攙扶。李燕的臉色煞白,嘴唇青紫,豆大的汗珠佈滿了額頭。
“怎麼會這樣?”我發覺我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
“我們正在進行四百米訓練,李燕同學跑到三百米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開始嘔吐,原先我們還以為是耐力超負荷的應激反應,可看起來又不像,她還一個勁地說下腹痛,我估計著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餘教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