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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強慢一點。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我氣喘吁吁的把東西遞給他。
他接過去,提了提,放進後備箱“沒用!”
我悶悶的回了他一句“那你幹嘛不拎?”
說完就後悔了,他要是說“憑什麼?”我怎麼回答。
“你又沒說。”他回頭看著我,語氣裡帶點極淺的笑意,在這個露氣未退的早晨聽起來低緩又悠然“上車!”
坐上車沒多久我在後面深感痛苦,非要開輛跑車嗎?我兩個大塑膠袋裡裝的都是畫紙或書,急急忙忙收拾出來的,也沒怎麼包好,在路上被風一吹,全部呼呼拉拉的要飛起來,車子開了沒多久,袋子撐破了,他一加速,我來不及捂,白色的紙飛了一地。
“等等等等……”我趕緊叫他。
他一個急剎車,我本來是站在後座邊的,差點摔了個跟頭,慌慌張張的跑下去撿。
幸好是還早,沒什麼車,要不然紙飛出去那麼遠撿起來還要麻煩!
他下了車,雙手交叉,靠在旁邊看我忙忙碌碌的撿,撿的七七八八的時候,我蹲到他面前,無可奈何的說“少爺,你抬下腳。”
他似乎被那句話取悅了,輕笑了一下,卻不抬腳,反而低下一點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神微微流動。
怎麼了?
我抬頭看他,早晨的太陽已經出來了一點,將亮未亮,那一絲熹微的光亮照進我的眼睛裡,我瞪大眼睛,揹著光,他看起來有些模糊,想看清,但怎麼也不真切“這麼急著要離開我家嗎?”
你都說了是你家,不是我家。我垂頭輕輕拉拉在他腳下的紙。
“出息!”他抬起腳,我把紙抽出來,跟在他後面上了車。
到達新住址的時候已經是早晨的七點鐘,我仰頭看著這個八十年代的老房子,還不錯,雖然有點舊,但破損的還不很厲害。
他靠著車,夾著一支菸,默默看著我和沫沫把東西搬下來。
沫沫一邊搬一邊推推我“他是誰?”
“顏家人!”
“好帥啊!”她想壓住聲音,結果聽起來怪腔怪調。
“你聲音小點!”我趕緊把她嘴巴捂起來。
“不過好不懂事!”她小聲說“看我們兩個女生在這裡忙來忙去都不知道搭把手。”
“他送我過來已經很好了!”我回頭看看,還有一大包書。就走過去拎,兩隻手提著,其實也不算很重,我提口氣想拿起來,袋子口“啪”的一下扯斷了。
本來也是很勉強要塞進去的,要不要乾脆搬出來算了。
“大力女怪!”他嘲諷的笑了一聲。
我不理他,蹲下來,他踢踢我,沒禮貌!我皺著眉毛沒好氣的挪開一點。他在我旁邊彎下腰來,弓著身子,叼著煙,眯著眼睛很不耐煩的直接給袋子的口打了個大大的死結。不知怎麼的有根鋼絲突出來了,他的手被劃了一道,他倒不在意,施了點力轉過頭含糊的問了一句“哪裡?”
“放門口就好了。”我被煙燻得迷了眼睛,仰著頭,隨便指了個方向。
迷迷糊糊中,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來。
是在笑嗎?惡劣!
“你看見他抽菸的樣子了嗎?”沫沫在我旁邊嘀嘀咕咕“我希望我是那個袋子。”
我看看她賊笑的樣子,連連搖頭“這哪裡是像有家室的人說的話?”
最後一件東西放進房子裡後,我和沫沫終於鬆了口氣,他正好要走。
……
“你手沒事吧?”她跟過來,一邊說一邊翻書包。
“沒事……”顏涼午頭也不回繼續往車邊走。
她又追上來,“你等一下”她遞過來一個創可貼。
“我沒那麼脆弱……”他有些好笑,只留了一點血“又不是什麼大傷。”
“……”
看她堅持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他伸出手,自上而下的看著她,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她看著他的手,無名指上,有一道不是很大,但是有些深的傷口,畢竟是為自己幫忙的,她撕開包裝。
他耐心的一動不動任她擺弄自己的手指,她的手和她的人一樣顯得文文弱弱,動作也不熟練,小心的不碰到他的手,有些厚的留海擋著,只看得到她小巧的鼻子,冒出細細密密的汗,和微微抿起的嘴唇。
“沒事”半天他說了一句,自己也覺得無中生有。
“好了。”她放開手。
“嗯。”不太忍心打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