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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下意識地問道：&ldo;哪一點？&rdo;賀涵之沒有答她，反問道：&ldo;小春，你還記不記得，我教過你什麼？&rdo;小春：&ldo;不記得。&rdo;賀涵之：&ldo;別鬧。&rdo;&ldo;好吧。&rdo;小春撓撓臉，&ldo;教過劍法。&rdo;賀涵之：&ldo;我說過什麼。&rdo;小春垂著眼睛，瞄著地上的雜糙，敷衍道：&ldo;就那些唄。&rdo;&ldo;小春。&rdo;賀涵之叫她的名字。小春抬眼，正好與賀涵之四目相對。賀涵之的眼神十分認真。&ldo;我說過，這世上有無數劍，有無數的劍法，可並不是每一種都適合你。其實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誰都清楚，可卻很少人願意承認。我們爭奪的這樣東西，不適合衛青鋒。&rdo;小春不樂意了，她拉著臉道：&ldo;怎麼，不適合他就適合你了？&rdo;賀涵之淡淡地笑了，笑得目光深深地看進小春的雙眼中。&ldo;我的適合於他的不適合一樣，都不被人承認。&rdo;小春齜牙：&ldo;有什麼大不了的！哪有誰適合誰不適合的道理，有本事就去奪好了！&rdo;賀涵之平靜道：&ldo;你讓我奪？&rdo;小春：&ldo;怎麼？&rdo;賀涵之輕笑一聲，&ldo;好了，走吧。&rdo;小春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轉身回到院子裡，一轉過去就看見梅茹站著睡著了。其實她也不是站著睡的，只不過是整個身子都倒在李青的身上，李青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兩手扶著她。小春：&ldo;……&rdo;小春走過去，躡手躡腳來到梅茹身邊，衝她耳朵大叫一聲：&ldo;走了‐‐！！&rdo;梅茹抽筋一樣直起身子。小春扭頭就走，李青探出手，卻沒碰到小春。&ldo;咕嚕？&rdo;他試著往前走了兩步，小春還是沒有過來拉他的手。&ldo;……咕嚕嚕？&rdo;小春眼睛都不斜，直直地往山下走。梅茹打了個哈欠，追上小春。&ldo;大傢伙叫你咧。&rdo;小春哼哼一聲，&ldo;是麼，讓他叫吧。&rdo;梅茹回頭看了一眼，嘆氣道：&ldo;唉，頭都低下了，真可憐。&rdo;小春：&ldo;……&rdo;梅茹逗她道：&ldo;他那麼粘著你，你不理會他他會難過的，你看他眼睛也看不到，人又那麼傻，多可憐。&rdo;梅茹語氣輕佻，可小春還是上當了。她轉過身，李青走在吳生的後面，這條下山的路他曾經走過，所以還算流暢。小春過來後，還沒開口說什麼，李青就已經感覺到了。他伸手拉住小春，悶悶地咕嚕了一聲。小春踩了他一腳。&ldo;蠢人。&rdo;李青：&ldo;咕嚕。&rdo;一行人往前山趕，一路上天也慢慢地亮了。他們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來到了前山。小春眨眨眼，她被面前這盛況震驚了。她不知道，劍閣的這場比武已經不是秘密了，早半個月以前，山下就已經傳開了。好多少女為了一睹大師兄神勇一面，昨兒個晚上就已經上山。本來是打算在林子裡隨便休息一下，但劍閣的弟子們不忍心，就讓山民進了院子。這可倒好，先機被人佔得淋漓盡致，再加上劍閣自己看熱鬧的弟子，比武場裡裡外外早就圍了個水洩不通。坐在地上閒聊的，吃東西的，嗑瓜子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吳生也被驚呆了。&ldo;這這這，這怎麼辦？！&rdo;小春：&ldo;我們好歹是劍閣弟子啊，沒有特殊的位置麼！？&rdo;吳生想了想，&ldo;有。&rdo;小春興奮道：&ldo;哪裡？&rdo;吳生：&ldo;老老老宗師的閣樓，在那什什什麼都能看看清楚。&rdo;小春：&ldo;……你逗我玩呢是不是。&rdo;她四下瞄了一圈，除了最裡面要比武的地方，旁邊很少有空地了。她同其他人道：&ldo;沒有能湊堆的地方了，要不咱們分開找一找有沒有空地方？&rdo;吳生點點頭，&ldo;也也也，也行。&rdo;梅茹湊過來，&ldo;姐姐要同你一起。&rdo;小春笑了笑，&ldo;嗯。&rdo;她拉著李青，&ldo;還有你，你也一起過來。&rdo;小春三人費力地往比武場裡擠，比武場設在梧波院前不遠的地方，正好在老宗師的閣樓前面，四周都是雲濤樹。上一次山試的時候，衛青鋒察覺小春身子有異，帶她去自己的住處，便路過了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