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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哦了一聲，又安靜了。飯桌上一陣詭異的靜謐，只有賀涵之倒酒喝酒的聲音。半響，小春站起身，道：&ldo;我吃飽了，先回去了。&rdo;她說完，朝屋外走去。賀涵之瞄了一眼她離開的身影，他轉頭對吳生道：&ldo;你在這等著。&rdo;然後他也跟著出了屋。小春離開沒一會，賀涵之剛一出屋就看見了她。他走在小春身後，悠閒道：&ldo;你剛剛同衛青鋒說什麼了？&rdo;小春搖搖頭，語氣無力道：&ldo;什麼都沒說。&rdo;賀涵之：&ldo;怎麼什麼都沒說。&rdo;小春頭也不回地往屋裡走，邊走邊道：&ldo;我現在沒力氣同你吵，咱們改日再戰。&rdo;&ldo;哈。&rdo;賀涵之樂了，他步伐大，幾步就追上了小春，他橫過身，站在小春面前。&ldo;我再說最後一句就走。&rdo;小春嘎巴嘎巴嘴，&ldo;說。&rdo;賀涵之道：&ldo;丫頭，你是不是中意衛青鋒。&rdo;52小春抬起頭，看著賀涵之。&ldo;你說什麼？&rdo;賀涵之淡淡道：&ldo;我問你，是不是中意衛青鋒。&rdo;小春：&ldo;怎麼突然問出這種話。&rdo;賀涵之輕笑一聲，道：&ldo;我瞧你一直想往他那裡跑，如果你真的中意他，那我就做個順水人情，等論劍大會結束了，就讓你去清濤院好了。&rdo;小春：&ldo;你是這個意思？&rdo;賀涵之坦然地點點頭。小春垂眸，靜默片刻，賀涵之一直看著她，無言地等待。片刻後，小春緩緩抬起頭，對賀涵之道：&ldo;你知道麼，我十一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衛青鋒，那時候我爹孃剛死不久。&rdo;賀涵之微微一頓，然後低聲道：&ldo;抱歉，我不是有意讓你提及傷心事。&rdo;&ldo;沒關係。&rdo;小春看起來並不在意，她的語氣很平淡，就像在說一件別人的故事。&ldo;我爹是個賭徒，我娘是個戲子，我爹年輕的時候手氣不差，賭贏一些錢，將我娘買了回來。不過多看看畫本就會知道這樣的人大多會有什麼結果。我爹總往鎮子裡跑，後來欠了很多錢，堅持不下去了就想將我娘再賣掉，我娘不願意，就跳崖了。&rdo;小春細細地回想當時的情景，&ldo;她跳崖的地方是薄芒山的東峰，我記得那天她半夜就已經起身了，她梳妝的聲音將我弄醒了，我問她在做什麼，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讓我接著睡覺。&rdo;賀涵之輕聲道：&ldo;別說了，是我不該問。&rdo;小春搖頭道：&ldo;我說沒事，不是逞強，我是真的沒事。在她死後，我經常去東峰山腳下，有時採花有時採藥。&rdo;賀涵之道：&ldo;東峰接近劍閣的後山。&rdo;&ldo;對哦！&rdo;小春輕笑一聲，她回憶從前。&ldo;劍閣後山……我就是在那碰見的大師兄。那天我在山腳下采藥，他從山上走下來。&rdo;&ldo;呵。&rdo;賀涵之調笑道，&ldo;怎麼，君子如玉，俘獲芳心了？&rdo;小春沒有還嘴，淡淡道：&ldo;後來，我經常跑到劍閣後山，那時候他還沒有現在這般出名。後山的半山處有一塊空地，他就在那練功，他很少言語，只是練功，不論春夏秋冬，從不停歇。&rdo;賀涵之：&ldo;衛青鋒的確勤苦。&rdo;&ldo;那時，他雖然沒有開過口，可我偏偏是覺得他在跟我說話。&rdo;小春道，&ldo;那段日子並不難熬。再後來我想著我得多說說話，不然萬一以後有機會同他講話了，他不說我也不說，那就糟了。&rdo;說到這，小春哈哈一笑，道：&ldo;然後我同其他人說話，想不到越說越多越說越多，到後來都攔不住了，她們都說我嘴太碎了，就算見到大師兄，肯定也把他嚇死，哈哈哈。&rdo;小春笑著道：&ldo;你問我中不中意大師兄，我可以告訴你，我跟玲兒，還有好多薄芒山的姑娘，都中意大師兄。但是中意歸中意，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好多話我們只是私下說著給自己開心的。&rdo;賀涵之一臉莫測道：&ldo;未必。&rdo;小春擺擺手，&ldo;不提這些不提這些。&rdo;賀涵之卻還沒有想要放她走的意思，他看著小春，眼神談不上認真，也談不上玩笑。&ldo;小春，若是有機會同衛青鋒在一起，你願意麼？&rdo;小春歪著頭看著賀涵之，道：&ldo;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聒噪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