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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他們離開了憫劍山莊的隊伍。薄芒山靜謐非常，加上小春也不說話，這一路走得著實死氣沉沉。半響，賀涵之還是先開口了。&ldo;我真胖了？&rdo;小春嘁了一聲，沒理他。賀涵之緊走兩步，與小春並排而行。小春斜眼瞄了他一眼，道：&ldo;你不是需要帶路麼，怎麼走得比我都快了。&rdo;賀涵之揹著手悠閒邁步，道：&ldo;我突然覺得，跟這山很有緣，好似冥冥之中來過一樣。&rdo;小春乾笑兩聲，接著走。又是無言。過了一會，賀涵之道：&ldo;怎麼這兩年的論劍大會你們都沒有去。&rdo;小春：&ldo;劍閣本來也很少參加這些武林的活動，你又不是不知道。&rdo;賀涵之：&ldo;也不惦記老朋友。&rdo;小春：&ldo;有緣千里來相會，你這不是來了麼。可見我們不惦記也不要緊。&rdo;&ldo;真是無情。&rdo;小春：&ldo;哪敢比你無情。&rdo;&ldo;……&rdo;一時靜默，小春扭過頭，看見賀涵之低頭看著路，臉上沒什麼表情。小春猶豫了一下，道：&ldo;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rdo;&ldo;呵。&rdo;賀涵之挑起眉，側眼看著小春，冷笑一聲道：&ldo;是麼。&rdo;之於賀涵之此人，此時這副目中無人天高雲淡的神情才是小春最為熟悉的。看著這樣的賀涵之，小春笑了笑，道：&ldo;是喲。&rdo;看見小春笑，賀涵之臉色更陰沉了。&ldo;你笑是什麼意思。&rdo;小春：&ldo;哎呦，我笑一下都這麼有意思了？&rdo;賀涵之收斂神情，淡淡道：&ldo;沒事亂笑什麼。&rdo;小春頓了一下，然後深吸一口氣‐‐&ldo;哈哈哈哈‐‐！&rdo;賀涵之：&ldo;……&rdo;小春這一笑笑得整個山谷都在迴音，賀涵之臉上僵硬了一下，終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小春撇嘴道：&ldo;你沒事亂笑什麼。&rdo;賀涵之站到小春身前，低下頭。他個子高，小春仰頭時逆著光，看不真切賀涵之的表情。&ldo;小春。&rdo;&ldo;嗯？&rdo;&ldo;真的好久不見。&rdo;小春怔住片刻，輕聲道：&ldo;是啊，其實也只有兩年而已，可莫名其妙就是覺得過去了很久。&rdo;賀涵之淡笑道：&ldo;你過的好麼。&rdo;小春抬眼，道：&ldo;你覺得呢？&rdo;賀涵之：&ldo;我不知道。&rdo;小春笑了一聲道：&ldo;我過的很好。&rdo;賀涵之：&ldo;真的？&rdo;小春嗯了一聲。再之後的路，他們誰都沒有開口。快到山門口的時候，賀涵之的腳步慢慢緩了下來。小春轉過頭，略帶疑問地看了他一眼。賀涵之漫步目的地四下看了看。小春等了他一會，他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小春不耐煩了，開口道：&ldo;你又怎麼了，要看風景也得先知道歇腳的地方在‐‐&rdo;&ldo;你為何不問我。&rdo;話被打斷，小春皺著眉頭，&ldo;什麼？&rdo;賀涵之的目光轉了一圈之後，最終回到小春身上。&ldo;你為何不問我。&rdo;小春覺得賀涵之的目光有些冷。她隱約中好似明白賀涵之的話，所以她閉上嘴，不說話。賀涵之道：&ldo;你不想知道麼。&rdo;小春手指糾纏，在身後掐來掐去，再開口時聲音都有些顫抖。&ldo;不想知道。&rdo;賀涵之緊追不捨。&ldo;真不想知道？&rdo;小春忍著不說話。賀涵之：&ldo;他也會來，不過他不在隊伍中。你知道他不喜白日出來。&rdo;小春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賀涵之。&ldo;當初為了喚醒他的元神，我們，不……是我選擇了極端的方式。他元神缺陷時期的記憶極為模糊，衛青鋒應該同你說過了。&rdo;&ldo;他能記得的事情很少，薄芒山聚集了他多年的靈氣，也許他會有感覺。但是其他的，我不敢同你保證什麼。&rdo;&ldo;他的脾氣同從前也不太一樣，他喜清淨，不願同旁人多講話。&rdo;&ldo;不過他的本性還‐‐&rdo;&ldo;夠了。&rdo;小春打斷賀涵之的話，輕聲道：&ldo;夠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