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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賠給你……我都賠給你……&rdo;他的臉痛到猙獰。小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痛苦,可他偏偏就是不放手。最後小春洩憤似地大叫一聲,然後狠狠地拍了一下地,又彎腰將蓋子扣上了。李青並沒有從痛苦中緩過來,他的手還沒鬆開,嘴裡還念著那句話。&ldo;……我賠給你。&rdo;&ldo;好好好,你賠,我讓你賠行了吧。&rdo;小春耷拉著嘴叉子,看著倒在地上的李青,滿臉的不樂意。她覺得自己好冤啊。明明自己才是受害的苦主,現在搞得她像是化身成欺善怕惡、欺軟怕硬的惡霸一樣,每天威逼壓迫著貧苦善良的良民們。&ldo;唉……&rdo;小春長嘆一聲,慢慢蹲了下來。她把手放在李青的手腕上,抖摟了兩下。&ldo;來,放開。&rdo;她掰著李青的手指頭,一點一點地將他的手拿開。李青跪在地上,整個人縮成一大坨。這次照得比較久,日頭又比早上時候毒,而且在小春掀開蓋子的時候看,李青只有一隻手捂著眼睛。不管怎麼看,他這次都要比上次疼得更嚴重。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小春扶著他的肩膀,想讓他坐起來。&ldo;這個沉哦……&rdo;李青人疼得脫了力氣,任由小春擺佈。小春費了好大勁給他立了起來。他的頭低著,一隻手緊緊地按在眼睛上。小春揉了揉手掌,又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後伸出兩根食指放在他額頭兩側,輕輕地按揉。&ldo;你別那麼用力按。&rdo;小春一邊幫他揉一邊道,&ldo;把手拿開,等下眼珠子讓你按出來了。&rdo;就算李青人縮著,也比小春大了好幾圈。小春半跪在地上,感覺自己好像在給一頭熊按頭一樣。&ldo;怎麼還不鬆手?&rdo;小春見李青還是按著眼睛,豎眉怒道:&ldo;我讓你把手鬆開你沒聽見?&rdo;李青看起來有些虛弱,肩膀也耷拉著。渾身上下只有一隻手還算有點力氣,死死地按在眼睛上。小春化指成掌,在李青的胳膊上啪啪地扇了兩下。&ldo;放手!&rdo;李青被她扇得晃了晃,小春變本加厲道:&ldo;你再不放手,我就去找你爺爺啦!&rdo;李青渾身一震,手終於慢慢挪開了。小春看見他的臉上被壓得青紅青紅的,眼睛緊緊閉著,因為閉得太過用力,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活像是被揉爛了的宣紙。小春看著看著很不厚道地笑出聲來,然後又覺得不太好,半路憋了回去。她接著給李青揉頭,想讓他快些放鬆下來。李青滿身是汗,髒得不成樣子,任由小春擺佈。小春一邊幫他按一邊奇怪道:&ldo;喂,你白長這麼大塊頭麼,怎麼膽子這麼小。隨便一嚇就服軟了。&rdo;李青木著臉,沒有說話。洞裡很黑,李青頭髮散亂,臉上滿是泥灰,小春一時也看不出他的容貌。小春嫌棄道:&ldo;看你偷藥時候的模樣,真是丟人死了。我要是你就直接找棵樹吊死了!&rdo;小春這邊數落著,李青一聲沒吭。小春講了一通,回過神來看著他道:&ldo;怎麼,又不說話,是不是反省呢?&rdo;李青還是沒動靜。但是隨著小春一點點幫他揉按,他的神情沒有剛剛那樣痛苦了。小春見他有些好轉了,手上立馬就停下了,抽手之前還不忘在他胳膊上甩一巴掌。&ldo;偷了我的藥還敢跟我叫屈,虧得我小春是個難得的大善人,要不剛才就直接曬死你!&rdo;&ldo;……咕嚕。&rdo;小春:&ldo;……&rdo;小春已經全然放棄與李青正常交流了,她隨性地向後一靠,雙腿叉開。她把手臂放到腦後墊著頭,同李青閒聊道:&ldo;那老漢是你爺爺麼?&rdo;李青搖了搖頭。小春:&ldo;不是?那是你的外祖父?&rdo;李青又搖了搖頭。小春:&ldo;那他是你什麼人。&rdo;李青不說話了。&ldo;唉,沒救了。&rdo;小春搖搖頭,&ldo;整個一傻子。&rdo;&ldo;……&rdo;小春挑釁地衝他笑了笑,又道:&ldo;剛才你說要賠我,你有銀子麼?&rdo;李青猶豫了一下,低聲道:&ldo;沒有。&rdo;小春:&ldo;那你有掙錢的法子麼?&rdo;李青:&ldo;……沒有。&rdo;&ldo;想你也沒有!&rdo;小春哼笑一聲,道:&ldo;看你家裡這情況,我真替你羞愧。虧你還是個正值壯年的大漢,竟然把家經營得如此慘淡。家中老人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