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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裡一下子黑暗起來。小春蹲下身，摸到李青的肩膀。李青還保持著被小春踹到洞裡的姿勢，蒙著頭，似乎沒有從痛苦中緩過來。小春嘆了口氣，道：&ldo;你早些勤快點，又何苦現在這般。&rdo;李青蜷著身子，說不出話。小春挪到他身邊，伸手將李青的大腦袋抬起來。&ldo;來，放鬆些。&rdo;她一邊說一邊坐到地上，將李青的頭放到自己的腿上枕著。李青的頭髮亂糟糟的，汗水泥土混在一起，髒得要命，不過小春還是很溫柔地一下一下撫摸著，想讓他安穩下來。李青安安靜靜地躺在小春的腿上，手捂著眼睛，面朝下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了一會，小春揉了揉李青的頭。&ldo;感覺好些了麼。&rdo;李青悶聲咕嚕了一下，小春拿手指頭輕輕敲李青的頭，&ldo;不行，要說出來。&rdo;李青臉埋在小春的肚子上，&ldo;好了……&rdo;小春點點頭，靜了一會，她道：&ldo;李青，我們好好聊一聊吧。&rdo;這是小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李青乍一聽還沒反應過來她在叫誰。等反應過來後身子便僵硬了。小春笑了一聲，道：&ldo;別緊張。&rdo;李青更僵硬了。小春摸著李青的腦袋，道：&ldo;你說，你以後還偷不偷懶了。&rdo;李青埋著頭，沒說話。小春：&ldo;嗯？我在問你呢。&rdo;李青腦袋動了動，把臉藏得更深了。小春：&ldo;怎麼，冥頑不靈是不是。大塊頭，你要記著，人傻不要緊，但是一定要勤奮，如果你不僅傻，還懶，那就徹底沒救了知道麼。&rdo;李青輕輕地咕嚕了一聲。小春摸著他的頭，道：&ldo;我雖然能幫你一時，但不能永遠都幫你，你早晚要自己照顧老伯，要是一技之長也沒有，到時候你可怎麼辦啊。&rdo;小春說著說著心裡越發的難過，&ldo;你人這麼笨，眼睛又看不到，到時連個出路都沒有。&rdo;李青手捂著眼睛，一動不動。小春：&ldo;怎麼，讓我說得難過了。&rdo;李青搖搖頭。小春：&ldo;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以後要怎麼辦。&rdo;李青抬起頭，一副死人面孔。小春：&ldo;……&rdo;她撇了撇嘴，道：&ldo;我說你怎麼一點也不上進，雖然你眼睛看不見，但是還有力氣啊。對了，你還是大妖怪呢，總有些過人之處，怎麼就不想著好好發揮一下。&rdo;李青耷拉著嘴角，&ldo;我不是妖怪……&rdo;小春點頭，&ldo;行，你不是，但也不是人。&rdo;李青：&ldo;……&rdo;小春低下頭，看著趴在下面的李青，道：&ldo;喂，大塊頭，你同我講講，除了砍木頭以外，你還有什麼絕活沒。&rdo;李青想了想，然後點點頭，點了兩下後又開始搖頭。小春：&ldo;……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有還是沒有。&rdo;李青低下頭，不說話。小春嘆氣道：&ldo;算了，我也不白費口舌了，這樣吧，過幾天房子蓋好了，我去鎮裡看看有沒有招苦工的，幫你謀份差事。&rdo;李青悶聲道：&ldo;我不走……&rdo;小春啪地拍了李青的頭一下，&ldo;都這麼老了還捨不得家！？&rdo;李青更委屈了。&ldo;我不老……&rdo;小春完全沒有把李青的話當回事，她自語地謀劃著。&ldo;不過你白天不能出來，我得找些晚上乾的活計給你。唉，鎮裡的人最是勢力，看你瞎著眼睛也不知道會不會欺負你……&rdo;小春一邊想一邊嘆氣，愁容滿面。李青抬頭，拉了拉自己眼睛上的布條。小春瞧見連忙阻止他。&ldo;你作甚，雖然在洞裡了，不過今日太陽毒得很，你還是纏著比較好。&rdo;李青蔫不拉幾地直起上身，蹲到一邊。小春：&ldo;……&rdo;&ldo;我教你劍……&rdo;&ldo;嗯？&rdo;小春沒聽清。&ldo;我教你劍。&rdo;小春凝眸看著李青，李青的頭低著。&ldo;你說什麼？&rdo;李青聲音很低，卻又帶著一股別樣的堅決。他又說了一遍。&ldo;我教你劍。&rdo;這回小春聽清楚了。&ldo;你要教我劍？&rdo;&ldo;嗯。&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