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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端坐在龍椅之上,是那麼的近,又是那麼的遠。她恍惚的站在空曠的大殿之上,只覺天旋地轉,呼吸不暢。好一會兒之後,才聽清了新帝在問她:“你可願做朕的梓童?”
梓童,便是皇后。
是父親的野心,是母親的期待,是家族的榮耀。
卻獨獨不是她之所求。
她知道,她應該立刻跪下叩謝天恩,說她願意,說她自小便傾慕陛下,說不管陛下如何選擇,她都會遵照陛下的旨意行事,因為他就是她的天。
可是,在那一刻,她的嗓子就像是被灌了鉛,無論如何都無法把這些事先練習過數次的套話,再自然而然的說出口。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天她數年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還是因為在光與暗中,少年天子的眼神是如此真誠,好像他真的只是在等待一個答案。只要她說了,他就會應。
總之,她衝動了。她說:“若小女直言,陛下真的可以讓小女得償所願嗎?”
天子反問她:“你不說,又怎麼會知道不行呢?”
“我不願意。”她當下便脫口而出。說完了,竟也不覺後悔,只感覺到了痛快。她不想嫁給皇帝,不想母儀天下,最不想和一群女人毫無尊嚴的去爭奪一人的垂青。她對權力不是沒有渴望的,只是她想獲得權力的渠道是依靠自己的才學,自己的努力,而不是靠給別人生孩子。
她知道她這樣的想法有多刁鑽,又有多古怪,也一直在苦苦的約束著與眾不同的自己,不讓那個名為“離經叛道”的野獸衝破牢籠。
可,最終,她還是沒能控制住。
父親多年的籌謀功虧一簣。她已經做好了一會兒陛下震怒,她便觸柱自裁,不給家族添麻煩的準備。但結果卻是她好像出現了幻聽,因為她聽見陛下笑著對他說:“好啊。朕不能許你一定可以現在就離開,但朕可以對你保證,只要朕活著一天,就一定會努力尋找到合適的辦法。”放你出宮,還你自由。
很多很多年以後,江菲然變成了江斐然,如今已經沒有了江家,也沒有了大啟,他終於可以只為自己而活。
他是那麼的激動,又是那麼的欣喜,他想第一時間去把這件事與他的陛下分享。
他自由了,他可以只是他自己。
可是,那個時候聞或躍已經離開了江左,聞振親手斬斷了所有外人能夠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