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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頭》一詩中寫:“明眸皓齒今何在,血汙遊魂歸不得”,這一句中“血汙”二字很關鍵,如果楊貴妃是被縊死的,那就不可能見血,似乎誅殺楊貴妃的方式不是縊殺,而是用刀刃之物。
還有劉禹錫的《馬嵬行》,其中有這麼幾句:“貴人牽帝衣,低迴轉美目,風日為天暉,貴人飲金屑”。注意“飲金屑”,意思是說楊貴妃是吞金而死的。
然而,詩歌總有抒情和誇張的成分,不是準確的史料。但這些詩有一個共同的資訊,就是楊貴妃死於馬嵬驛。
這就是關於楊貴妃的人生歸宿林林總總的說法,但無論是哪一種,最終都要歸結到兵變的問題上。
兵變是太子李享一手策劃的,他與陳玄禮煽動誅殺楊貴妃,實際上矛頭是指向唐玄宗。就當時混亂躁動的局面而言,不是唐玄宗一個人所能控制的,他連自身的安全都無法保證,怎麼可能精心準備安排楊貴妃逃跑?所謂的“縊殺不死”和“掉包計”僅僅是一種因為傳說楊貴妃未死而衍生出的推測。在當時極度危急的情況下,楊貴妃是必死無疑的。她死後,太子李享和陳玄禮等人煽動軍士要求查驗楊貴妃的屍體。這很危險,如果縊死的不是楊貴妃本人,或者她還有一口氣,太子等人便可以此為藉口加害唐玄宗。
太子等人很清楚,對於唐玄宗來說,殺死楊國忠是可以容忍的,但要他殺死楊貴妃,這一點很難,他要經過一場痛苦和激烈的思想鬥爭。所謂“眾怒難犯”,受到脅迫而又沒有一個人為他開脫的唐玄宗別無選擇,只能做出賜死楊貴妃的決定。
一個統治大唐帝國40餘年的天子,最終卻沒有能力保住一個愛妃的生命。當天傍晚,楊貴妃的屍體被埋葬在驛亭西一里遠的路旁土坡下,軍士們的怒氣得以平息,所有的人山呼萬歲。唐玄宗沒有一絲寬慰和半點喜悅。他和陳玄禮等將士有一席談話,談話中只提及楊國忠,而沒提到楊貴妃之死半句,他已經悲傷得無法言喻了。
這就是馬嵬兵變的結局。有些悽婉和哀傷。但沒轍,歷史心冷似鐵。
宋光宗私房話:我怎麼可能不瘋—(南宋)(1)
作為太子,我一直感覺非常危險。首先,言行要謹慎,稍一疏忽,不但諸君之位不保,還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我的父親宋孝宗趙昚一共有四個兒子,長子鄧王趙愭、次子慶王趙愷、三子就是我趙惇,當時為恭王。我還有一個弟弟,早早地夭折了。
父皇孝宗早先立趙愭為皇太子,可他當了皇太子沒多久就病故了。他一死,當重立太子。慶王趙愷和我同為嫡出,按照禮法,當立年長的慶王為太子。可我沒想到,父皇孝宗認為慶王趙愷的秉性過於寬厚仁慈,而我“英武類己”。於是,父皇決定舍長立幼,於乾道七年,也就是公元1171年2月,立我為太子。
可是,在十幾年的東宮生活中,我沒有一天是快樂的,沒有一天不感到壓抑,我緊張侷促,小心翼翼當了十幾年的孝子。對父皇畢恭畢敬。可是,年過不惑,仍不見父皇有傳位於我的意向。
終於,在淳熙十四年,公元1187年10月,我當上了皇帝,可是沒多久,我就瘋了。我是怎麼瘋的?這對世人來說,是一個謎。
世人都認為,是我的皇后李氏把我逼瘋的。但人們不知道,李氏只是加劇了我的病態心理。也就是說,在李氏當上皇后之前,我的心理就已經不正常了。
先說說我的這位李皇后。她出身武將之家。據說她出生的時候,她父親李道的軍營前有一隻黑色鳳凰棲息。我認為,這僅僅是一個傳說。可就因為這個傳說,李氏被她父親取名叫“鳳娘”。
鳳娘十多歲的時候,府上來了一個自詡善於相面的術士皇甫坦。李道命女兒鳳娘拜見,皇甫坦故作驚詫地說:令愛將來必貴為天下之母,在下怎敢接受她的拜禮。
誰能想到呢,皇甫坦這一句莫名其妙的預言,後來成了李道的段子。紹興末年的時候,他受到我祖父高宗的接見,便把女兒出生的傳授和皇甫坦的預言,天花亂墜地吹噓了一番,對高宗說,這就是我要為陛下推薦的孫媳婦。
我祖父高宗也很迷信,居然信了李道的話。就這樣,李鳳娘成了眾人皆知的恭王妃。
說實話,我身份為恭王的時候,李鳳娘還是相當安分守己的。可是,在我被立為太子後,作為太子妃的李鳳娘,漸漸暴露出她野蠻驕橫的本性,常常在我祖父高宗、父親孝宗和我之間挑撥是非,到高宗那裡說我父皇的壞話,說父皇為我選的左右侍臣不好,在父皇面前又嚼我的舌頭。
我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