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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美機前大約10碼的地方!糟糕!我彎下身子,隨時準備迎接從後方潑來的子彈。
但沒有子彈飛來。美機保持著沉默,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於是我放慢速度,直到兩架飛機並排飛著。敵機的座艙蓋已被掀掉,我能清楚地看到敵飛行員——一個圓臉的彪形大漢。他穿著淺黃色的飛行服,比我想象的要老些,看上去是個中年人。
在接下來的幾秒鐘裡,我們保持著這個奇怪的編隊,在相隔兩架飛機的狹小空間裡面面相覷。他的‘野貓’已經象一座屠宰場,機身機翼到處都是洞,機尾的蒙皮已經沒有了,金屬的翼肋象枯骨一樣露了出來,這時我明白了他為什麼改為平飛且沒有開火——飛行員的右肩已是鮮血淋漓,衣服上的血印向胸部擴散——實在奇怪,他的飛機仍在飛行!
這真不是個男人的死法!不該在他毫無希望、身負重傷且座機傷痕累累的時候攻擊他。但是他選擇了攻擊我而不是脫離戰場,儘管明知他聽不到,我還是伸出左手向他揮拳吶喊,那個美國飛行員吃驚地看著我,他抬起右手,微微向我揮手致意。
我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覺,我曾在空中殺死過許多美國人,不過這是第一次以這麼直接的方式看到了我所加害的人。老實講,我有些猶豫是否要結果他。但這個想法無疑是愚蠢的。不管他是否受傷,他畢竟是我的敵人,而且就在幾分鐘前他還差點要了我方三個人的性命。不過我不會再向飛行員瞄準了,我要擊落飛機,而不是打死飛行員。
於是我再次來到他的機尾,這時美國飛行員拼盡剩下的力氣,再次開始駕機翻轉。就是它了!當他機頭抬起時,我對準其引擎按下了機炮炮鈕。敵機引擎立刻迸出濃煙和火焰,飛機失控進入螺旋,敵飛行員也跳傘了。我遠遠地看到他的傘開啟,向瓜達爾卡納爾海岸墜去……”(這名英勇的美國飛行員是“薩拉託加”號航母上的艦載機飛行員詹姆斯·索瑟萊德二世上尉,他幸運地跳傘生還)。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帝國”最後的擊墜王(4)
剛剛擊落這架美機,一架美軍“無畏”式俯衝轟炸機就對坂井發起了一次偷襲,但美機的後座機槍手未能命中目標,坂井迅速反擊,一舉將其擊落。
這時坂井忽然發現遠處有8架敵機正在做編隊飛行,他認為那一定是“野貓”,於是悄悄地從後方接近,準備在美機發現之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當他飛到離敵編隊60米處時,突然發現自己中了圈套——那些美機並不是“野貓”戰鬥機,而是“復仇者”魚雷轟炸機,該機有機腹炮塔,具備後半球的攻擊能力,而美機已發現了他的行動,正嚴陣以待!此時坂井已來不及作出其他反應,只能硬著頭皮衝上去用所有武器開火——同時美機也開始射擊——一發子彈擦著坂井的頭頂飛過,將其頭骨打出了一個裂口,遭此一擊後坂井當場昏厥,座機亦被擊傷,向大海墜去,但坂井很快甦醒,在零戰墜入大海前重新控制住了飛機。
這次坂井傷的非常重——頭部的傷勢使其左半邊身子幾乎癱瘓,飛濺的彈片打瞎了其右眼,而且讓他左眼視力受損,胸部、肘部也多處受傷。所幸的是美機的攻擊未能打中零戰的油箱,坂井以前接受的長距離飛行訓練此時派上了用場,他以驚人的毅力,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駕駛破損的戰鬥機奇蹟般地飛行了個小時,飛越900公里海面,回到了拉包爾基地。在基地,坂井在未用麻藥的情況下接受了緊急手術,但他右眼的視力再也沒有恢復。為了養傷,他不得不返回日本,在醫院裡一直呆到1943年1月。
王牌拒絕神風
1943年3月,坂井重新加入了在日本本土整訓的臺南聯隊,但當臺南聯隊返回拉包爾基地時,坂井由於半盲,沒有跟隨聯隊一起出動,而是留在了本土擔任教官。這對他來講未必不是一種幸運——戰局此時已經逆轉,日本飛機在強大的盟國空中力量面前已是隻有招架之功。1943年4月3日,臺南聯隊到達拉包爾,但很快就遭到了美軍毀滅性的打擊——僅僅四次出擊,就有49架零式被擊落!
在當了一年的教官後,因飛行員極度缺乏,坂井又重返一線戰鬥部隊,這次他被調入駐硫磺島的橫須賀聯隊。這時日本的空中力量和“大日本帝國”一樣,已到了覆滅的邊緣。在一次空戰中,坂井和其他40架日機升空作戰,最後只有20架飛機得以返航,坂井是生還者之一,他後來回憶,為了擺脫效能優越的美機的追擊,他飛的是那樣的低,以至大海的浪花幾度打溼了他的機翼。
幾天之後,坂井和其他8名零戰的飛行員接受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