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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他臉色青白地嚇人。
“你叫誰?”他突然笑了起來,詭異地令我兩腿發軟,手邊忽的一陣溼熱,我低頭一看,他雙手滿是鮮血,雙腕被割開,血汩汩地向外湧著……
“……啊……胤……”突然我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胤祥神色又變得異常哀慼,沾血的雙手捧住我的臉,是刺骨地冰涼……
不要……不要……我猛然驚醒,才發覺自己仍和衣躺在床上,不由得長長鬆了口氣。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感到有一絲異樣,我坐起身向床下望去,月光下隱約看見一個瘦小的身體蹲在我的床前,看不清樣貌,只看見一雙閃光的眼睛,瞳孔很小,乍然望去,只見眼白……
“……什麼人……”我一驚伸手要抓,他一個翻滾躲過。矮小靈敏的身子倏地閃到大開的窗前,轉頭衝我嘿嘿一笑,嘴裡咕噥了一句藏語,見我起身下床,連忙跳到窗臺上,竟用生澀低啞的漢語對我說道:“……就你了……”
我飛身撲了過去,他已跳下窗臺消失在夜幕之中,我扶著窗扇發怔,什麼……就我了?
忽的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劃破夜的寧靜,我立刻衝出房門尋聲向經堂方向奔去……
等我趕到經堂時,那裡已圍滿了人,眾人見了我又是一陣尖叫,我詫異的伸手往臉上一摸,竟沾得滿手的血跡,副將嚇的顫巍巍地遞來一條帕子,我壓下心中的疑惑,胡亂地擦了擦,徑直走向經堂,裡面停屍的蓋布已被揭開,露出少女青白痛苦的臉,但令人驚懼的是,那少女齊腰的黑髮不知被誰齊齊剪斷,只剩下凌亂稀疏的短髮……
出殯當天,他們為我準備了一套藏族盛裝,遣了幾個僕人為我穿戴完畢後,便跟著來到經堂。這些日子晚上幾乎沒睡,只得白天得空小憩,總覺得睡著後那雙滿是眼白的眼睛就死死地盯著我,但為了大局考慮我又不得不留下參加葬禮,等今天結束後就可以回軍營了,我愉快的想著。捶了捶發悶的胸口,跨入經堂。
屍體的衣物已被脫掉,用白色氆氌裹了起來。女孩的母親一見到我,忙跪下不住地給我磕頭,我讓譯官扶她起身,別過頭不想看她感激涕零的臉,畢竟這女孩的死有我的責任,我萬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份感激。
等家裡人到齊了,一名長者背起屍體沿地上畫著的白線走到大門口。我四下看了看,然後示意譯官問那族長為何不見女孩的弟弟?
那族長詫異的看著我,透過譯官告訴我女孩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今年十六歲,除了她以外家族裡再沒有未成年的孩子,我聽了心裡“咯噔”一聲,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的雞皮疙瘩,無奈地隨隊伍出了門。
將屍體交給天葬業者,族長便吩咐眾人停下腳步。譯官解釋說家人為死者送行只能送到村口,不得跟到天葬臺。葬業者示意我只能帶一名隨從上天葬臺,我聽了也讓士兵原地守候,帶著譯官跟著葬業者繼續往前走。
到了天葬臺,天葬師將屍體放到葬臺上,煨起了一大圈的桑葉,桑葉燃起的清煙和香味擴散在四周的天空和空氣中。引來遠處的“神鷹”,在上空不斷地盤旋。一位喇嘛坐在清煙中為超度亡靈而唸誦著經文。我們一行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沉重,氣氛也是十分的沉悶。
過了一會兒,天葬師們已解開了包裹著死者的哈達和麻布,將其俯臥在石板上,然後拿起一把鋒利的藏刀,在一位主葬師的號令下,在女孩背上右側下手,劃了二刀,翻過來又在胸腹部劃了二刀,然後開始肢解。
我冷冷地注視著解屍過程,這血腥而又神聖的葬禮真真是讓人歎為觀止了。將屍體讓餓鷹果腹,在藏族算是一種佈施。靈魂能依附鳥身飛翔故土上空,俯瞰鄉土親人,並使靈魂得到安慰和幸福,然後再找尋輪迴之路。
剔下背部的皮肉,再剔下胸部和手、腳處的皮肉,扔在一邊。然後再把腦袋和骨頭一起砸碎,拌在糌粑一起。這時主葬師大聲的向天空喊了幾聲、那盤旋的兀鷲越來越多,體形龐大,啄食速度令人驚訝,等屍體被吃得乾乾淨淨時。眾人臉上都掛著滿足感。因為在藏人看來死亡並不是一件很壞的事。他們只是認為死去的家人是因為菩薩需要他們,把他們召喚了去。這種對死亡的超脫。讓我非常的欣賞,繼而對這個民族又有了種新的認識。
下山後,我們告別了族長一家,慢慢向營地走去。穿過斑斕的經幡,微風拂過,獵獵作響。看到這些不停飄動的經幡,不禁使我想起胤祥和那個夢。我捂住胸口的扳指,暗暗祈禱他不要有事。
下馬,拉下一面經幡,一路高舉著飛馳回軍營,將它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