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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哪裡找兩三間便是,就是要安靜點兒。”“你倒不求屋子大。”“那麼大冷清的慌,又不是兒孫滿堂愁沒地方住。”“也罷,我替你找吧,一併連陳設都收拾妥當了再搬。”燕綏笑的眼睛都沒縫了:“唉,怪道娘娘能管這一攤子事呢,這份仔細憑誰也比不上。”“少拍馬屁!”陳五娘斜了燕綏一眼:“你還是下個帖子給那廖雲吧,你去閉關他可不好見你,幾十年的情分呢。”“要見自然得見,”燕綏笑道:“那些男女伎人還在前頭時,就帶著相好的回屋睡覺。我在後面,想幹什麼豈不更方便?”陳五娘一挑眉:“那你幹啊!”“我這不是看不上麼?”“呸!欲擒故縱吧你!”陳五娘撇嘴:“也就是那個傻子,這麼多年沒近你的身,倒替你攢了一半私房。算你有本事。”“哪有一半私房那麼誇張!”燕綏狂汗:“哪來的謠言。”“我一直想問你。”“嗯?”“你們以前認識?”燕綏大方承認:“我倆要調個性別,他必是我小老婆了。”陳五娘抽抽嘴角:“這奸|情真夠久遠!唔,他也算長的不錯,竟沒混成你的小嫂子,倒混成你的小老婆了!”燕綏一笑:“哎呀,誰讓我哥不好那一口呢。”“嗯,兄妹倆口味差的遠點也不錯。”“……”“好了,”陳五娘道:“我這還忙著,你且點私房去。”“唉唉,教坊真個賺錢。你說吧,我們生老病死都在這裡頭,要是我沒了,私房還是教坊的。怪道要我這麼仔細收好私房,都替大夥兒攢錢呢。”陳五娘決定無視這貨,她還忙著呢,利落的吐出一個字:“滾!”燕綏便從善如流的滾了。不過兩天,教坊內的人皆知燕綏要退,紛紛過來踐行。燕綏拿出錢來,叫廚房做了一頓席面,叫的上名頭的皆收了帖子。又有往日的相好來探,雖然燕綏老了,但畢竟風華絕代過。就好比在80後眼裡,後面的明星再如何妖孽,也敵不過當年林青霞等人帶來的悸動。燕綏就是他們心中年輕時的夢,即便厚厚的脂粉都掩不了臉上的紋路,他們還是會覺得那份氣度非小年輕可比。一時間燕綏門前車馬紛紛,踐行酒吃了一日又一日,一直吃到春暖花開才消停下來。有了這幾個月的緩衝,小保完全接上手了。阿麥三人再怎麼不捨,也只得揮淚告別。說來燕綏能活蹦亂跳的混到現在,還能帶著幾箱私房退役,也算善始善終,跟外頭的人長命百歲無疾而終的級別也差不多了。要知道當年同一批的有名女伎們,能有確切訊息說活下來的也就那麼個。所以只要是真心跟燕綏好的,都替她高興。就是這年頭的人不管高興還是悲傷,都要撒撒眼淚才算圓滿。所以,偶爾路過的人,都很難判斷這是燕綏得了好呢還是她掛了。又有當年早退下來的伎人,聽得燕綏退役,也抽空來接人。期間有些已經生兒育女的,不免憂心燕綏的將來。待見她認了個侄女,才算放了心。周幸跟燕綏姑侄一場,自然要來相送。然而先前人多雜亂,她就沒往跟前湊。周幸是真覺得這群人也太做作了,要不要搞的生離死別一樣啊?燕綏的新住處離現在只有一里路好嗎!教坊司雖然多數時候指前面表演場所,但實際上是包含了整一大片建築群。即,她不過從從業務部轉到培訓部,大家還是在同一家終生制企業混好吧!有個毛線好哭的!嗯,能過順利帶著私房錢跑路,算是值得高興的撒一場淚,但也僅限於此了。這地方果然是北宋娛樂圈,各人的演技那是槓槓滴!周幸考慮,她要是穿回去,可以試著嘗試從保姆轉為三流明星噠!☆、採買陳五娘冷眼看著燕綏和周幸是真走的近,便把燕綏的新居事宜交給了周幸,還給撥了一百貫鈔做經費,順便瞧瞧周幸的品德。陳五娘從不掩飾她的偏心眼,她就是喜歡燕綏!當年燕綏之父犯事,家人皆沒入教坊司。燕綏的女性親人幾乎都用各種手段自盡了,唯有她那樣堅定的活著。不是怕死,而是很認真的在適應這裡的生活。世間男人齷齪的多,見個高官女眷籍沒,莫不爭相來嫖。介於教坊司的規矩,大部分人也就佔點口頭便宜。但始終有權勢之人沒有人得罪的起。被□之後,沒有尋死覓活,依然那麼淡定的吃飯穿衣。懷孕了,冷靜的要求大夫打掉,繼續過她的日子。沒有客人的時候,喜歡薰香、看書、煮茶、下棋。彷彿這依然是她家的後院,而不是光怪陸離的教坊司。她不同於月恆的高傲冷漠,除了長的一副端莊樣子,實際上性格很活潑。愛說愛笑,愛玩愛鬧。有時候陳五娘想,若是她八字更好點兒,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也必定討婆婆喜愛。誰喜歡一天到晚對著個苦瓜臉呢?不巧,教坊司別的不缺,苦瓜那絕對是名產。只因為世人都喜歡聽個悲慘故事,好拋灑自己那廉價的同情心。但對於陳五娘而言,誠然伎人的生活有各種無奈,但生活已經很鬱悶了,還是看點美好的東西比較偎貼。陳五娘自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