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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施捨,我想娶你,我喜歡你。”周幸沉默。謝威換了個姿勢,輕輕拍著周幸道:“不用現在回答我,你還病著呢。你先睡吧,我陪著你。”周幸的身體確實疲倦到了極致,剛才的一系列動作,不過是最先的驚嚇導致的腎上腺素的爆發。謝威輕輕的拍打,很像幼年時母親的懷抱。被抱在懷裡呵護的日子很短很短,短的讓人懷疑它是否真的存在還是一種臆想。可是周幸覺得,她就記得那種感覺。冬天的庭院裡,颳著乾裂的風,卻有金色的陽光透過掉光葉子的樹梢灑落在屋前。周圍有行人偶爾的腳步聲,遠處的狗吠聲。母親哼著不知名的歌曲,微微搖晃著,那樣安定。分不清楚是前世還是今生。周幸的眼睛漸漸閉上,不多時沉沉進入夢鄉。看著周幸安靜的睡顏,謝威也產生了一絲睡意。不知不覺間也歪到了沙發上,臨睡之前,清醒時的故作堅強與淡定都煙消雲散。右手緊緊抓著周幸的衣袖,十分不安的想:倖幸,你要快點好起來,別像我娘一樣不要我……待謝威一覺醒來,天已泛起了魚肚白。彆扭的姿勢讓他的手腳麻脹痠痛。不想抬眼一看,燕綏居然坐在對面淡定的喝茶。呃……燕綏放下茶杯道:“你要娶她?”謝威點頭。“妻還是妾?”“妾能用娶的啊!”燕綏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又問:“不後悔?”“為什麼要後悔?”燕綏扯了扯嘴角道:“籠袖驕民們沒有想象中的寬容,他們會恥笑你,甚至羞辱你。”程朱理學始於宋朝,它們不是無根之木。當社會開始安定,男人開始懦弱,對貞潔的變態要求就開始蔓延。普通百姓固然羨慕女伎的私房,卻也照樣會出於嫉恨等情緒說出難聽的話。越是底層,爭執起來的話越□裸,也越傷人。自幼千嬌百寵的謝威,能否直面他人的惡言?謝威一臉認真,堅定的說:“在我快餓死的時候,籠袖驕民也沒誰伸出援手。”燕綏點點頭,又道:“我以後,可能會跟她住在一起。”“日後勞煩姑姑多多費心。”燕綏一怔,隨即笑道:“你改口改的真夠快的!”氣氛陡然一鬆,謝威也道:“嫁給別人不會奉養岳母。”燕綏嗤笑:“小鬼頭,跟我上桌談判你還早了點。”謝威臉一紅,誠懇的道:“我家……橫豎也不承認我了,要說嫌棄新婦的出身,也多半是家裡人。如今我自己能做主,何必怕人閒話?姑姑就成全我吧。”“我不搗亂。”燕綏輕笑:“她肯不肯嫁你,看你的本事。但我希望將來你沒有對不起現在這份真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