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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燕綏當了才藝老師,這年頭就算骨子裡不待見,至少表面上也要裝作尊師重教。上門拜年的還不少,廖雲來時竟沒空接待,周幸只好先引他到燕綏屋裡坐下,置上茶點,陪著說話:“阿威出門拜年去了,姑姑又有客,慢待了。”廖雲上下一掃,笑道:“越發出落的好了!聽說如今是你管著好又多?”周幸笑回:“我跟阿威一起管,一個人哪裡忙的過來。”“你們也歷練出來了。”“郎君好久沒來,這麼忙碌,可是要擴大經營?”“沒有的事,”廖雲搖頭,“孩子們都大了,該放手叫他們經營。卻又怕他們吃了虧,帶他們竟比自己做還累。文博他娘死的早,我娘娘光看顧幾個小的都看顧不過來,文雅竟沒個人教導。我也不會教女兒,只得一併教她算賬做生意,只盼別教的太剛強了才好。”“女孩兒剛強點好,不受欺負。”“承你吉言!”廖雲的年紀都夠當週幸她爹了,二人又什麼好聊的?大過年的又不好冷場,只得東拉西扯,靠著生意經撐到了燕綏回來。周幸連忙遁走。不想廖雲使人撿了花饃裝盒回去,又留下來吃晚飯。正好,謝威也回來了。四人跑去廚房架了個精緻的炭爐搞燒烤,團團坐了,把家下人都趕了,就幾個人一面喝著酒,一面閒談。廖雲跟謝威也很久沒見了,先交流了一番做生意的經驗。廖雲跟周幸,多半是閒扯,女人家嘛,誰跟你認真啊?但跟謝威就是認認真真的討論了。對於重男輕女這個傳統,周幸沒什麼好挑戰的。二十一世紀還是這樣呢,北宋?呵呵,橫豎比過後來要求女人賺的了美元、做的了廚娘的□絲男好。周幸跟燕綏也就優哉遊哉的烤著東西吃著主食。連線幾天的大魚大肉膩的不行,燒烤又重油。最後最受歡迎的居然是醬蘿蔔,因佐了不少薑汁,十分開胃,廖雲直說吃的爽。哥兩把生意經聊的差不多了,又開始聊家長裡短。謝威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阿婆還好?”廖雲聽到這個話題,直扯嘴角:“別問我,我不知道怎麼說。”燕綏奇道:“這又為何?”廖雲頭痛:“還能為何?往我屋裡塞人,被娘娘直接關了唄。你們別告訴人去,這事鬧出來不好聽。”周幸目瞪口呆:“關、關了!你們家親戚也不問?”“怎麼問?”燕綏倒是知道內宅手段,“深宅大院的,說一句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叫靜養,誰還能見到不成?便是孃家來人,一碗藥灌下去,睡的昏昏沉沉,又這麼大年紀,誰知道?便是知道,為了個將入土的人,得罪當家主母?活到這個歲數,爹媽早沒了。兄弟不好隨便進內院,嫂子也就是個面子情。要是嫂子不在,剩的是侄兒新婦,連面子情都沒有了。”“你們好凶殘!”燕綏捂嘴笑:“老太太要自覺,我要做個討人喜歡的老太太才行。”謝威狂汗:“怪不得做婆婆的總愛搶孫子養!!”燕綏道:“好孩子,你真相了。”謝威不說話了,死了親人的人,越發珍惜少見的親情。然而對於外婆,他也實在親近不起來。可以說謝家基本就是被這個老太太毀了的。廖雲之母做不出謀奪小姑子家產這種下作事來,沒有那個惹是生非的小老婆舅母,舅舅也未必會幹這麼丟臉的事。廖雲也忍不住一嘆:“我爹爹總對嫲嫲愧疚,兩個弟弟帶出去沒給帶回來,他覺得傷了嫲嫲的心。萬事都勸娘娘忍。不想忍到最後,他對那位也動了情。嫲嫲變本加厲,到這個時候,我們做孫子的也不好說什麼。老人家跟年輕人對上,吃虧的必是老人。可憐有些人總看不透。旁人的閒話又能治的了多少人?”本來做生意就忙,家裡還各種雞飛狗跳許多年,哪能不煩?何況男人立世賺錢,原就是為了老婆孩子過的更好。不曾想為了個老嫲嫲,老婆早早累死了,留下一雙兒女受盡了委屈。他這個賺錢的主力軍不參與報復行動都算厚道了。就算是血緣天性,也經不起這番折磨。燕綏都能想到廖家嫲嫲的結局了,無非就是衣服給最好的,其他的剋扣到死,然後風光大葬。惹了男人又來惹兒子[不是惹了兒子又來惹孫子麼?],果然老太太手長了就要被剁啊!忽又想起周幸的嫲嫲,不由笑出聲來:“倖幸,你家嫲嫲也不知好些了沒?”說起周家嫲嫲,周幸也囧了。去年周家日子不錯,就準備給週二說親。周大嫂都說了養羊是自己的嫁妝銀子了,大伯母卻跟周嫲嫲一樣偏心眼,要三兄弟均分。周嫲嫲仗著輩分高,連同村裡同宗長輩施壓。周大嫂哪裡是省油的燈?哭回孃家,花錢懸賞叫了同宗的兄弟把周大伯家砸的稀爛,嚷著要和離。因同宗兄弟都得了錢,格外凶神惡煞。周家上下都傻了!誰知道周大嫂這麼決絕,寧可花錢請人砸自家,也不把錢分出去。周嫲嫲氣的倒仰,自然罵的難聽。被周大嫂她媽圍著村子打了三圈。周家同宗都木了,誰敢去幫腔啊?就算有兩個正義感強一點的,人家一句多管閒事就堵回去了。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