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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謝威就是想回去拿個東西而已,一個可以作為結婚禮物送的出手的東西。興沖沖的跑到謝家門口,守門的還是曾經的熟人。見到謝威先一陣緊張,忙問:“你來做什麼?”謝威不欲與他們計較,只道:“你們家娘子呢?我尋她有些事。”門房嗤笑:“娘子是誰說見就見的?”謝威翻個白眼:“你喚元柳出來也行!”門房不說話,也不搭理。謝威無奈,袖出一張鈔遞過去:“可否通傳?”太苦逼了,對著自家奴婢行賄!門房卻不敢接。做門房的哪能一點顏色都沒有呢?上下一打量,就知謝威至少現在是過的不錯的。面色紅潤、衣裳整潔,還有錢打賞。可是能做門房的一定沒有傻瓜,現在謝家雖然還姓謝,當家的卻是姓廖的。跟前主人夾雜不清,他還不想被辭職。見謝威拿出錢來,苦著臉道:“大郎,莫為難小的。”謝威嘆氣:“我又不是要奪你們家產,如今我也要娶親,她也帶著產業,真不圖你們家。”就是“你們家”三個字咬的後槽牙都吱吱響:“我就尋一套書,你去跟元柳說一聲,也不是什麼名篇孤本,就是以往我的作業本。又不值錢,你去與我問問,若還白放著就給我唄。便是你們難為,我用錢買總成了吧?生意人家,買賣上門還不做?我就不信我的課業本子,還能值幾個錢了!”門房有些糊塗:“大郎,你與我說實話吧,課業本子有什麼好要的呢?”“我新婦的手筆!知道了吧?”謝威道,“你去告訴元柳,她必知道。當日為了這事我被爹爹好一頓抽,她一旁看笑話來著。我成親送這麼一個禮,算是閨房情趣。你就這麼跟裡頭說。”說著又咕嚕了一句:“大丈夫立世,還能在妹子手裡討錢財不成。這麼防著我,更顯的心虛了。腦子進水了都。”門房狂汗,也摸不準謝威到底混到哪個地步了,只得道:“我就去說一聲,成不成不好說。”謝威點頭道:“不怪你。”又把鈔硬摁著門房收下,靠在門外的牆上等著。不多時,元柳抱著個匣子,帶著人出來了。謝威一喜,揚起笑臉道:“唉!真沒扔啊?”元柳木著一張臉:“謝郎君也仔細些,一併把要的東西列了單子出來可好?免的今日來要課業本子,明日又來要舊年的衣裳。我們家可沒那麼多功夫招待閒人!”元柳的話如同炸雷,謝威氣的腦子嗡嗡響,憤怒的朝內衝:“大娘你給我出來!我怎麼就像要飯的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門房死命抱住謝威:“哎呦,郎君,你可不能亂闖!”謝威一把推開門房,揚手扇了元柳一巴掌:“不過一個奴婢,少在這兒狗仗人勢!叫大娘出來!”元柳捂著半邊臉,雙眼含著淚卻忍著沒掉下來,卻依舊不動:“娘子不是阿貓阿狗相見就見的。”“你!!!”元柳把匣子往謝威懷裡一送:“謝郎君點清楚了,上下兩冊《論語》。還有什麼要拿的,一併說清楚。我們娘子還在孝期呢,不隨便見外人。”謝威氣的眼淚都出來了,從小到大,憑在外頭得了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無不想著給妹妹留一份。他自認以前混賬,可是直到現在,他也不認為自己這個哥哥有多失職。統共兩兄妹,如恆又長的粉團一般,笑起來可愛極了。焉能不疼?奪了屬於他的家產他不恨,誰讓自己沒本事呢?妹妹是個女兒家,有錢傍生也是好的。可沒想到疼了這麼多年的妹妹絕情至此!他謝威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很多人,卻從來沒有對不起過謝如恆!原來至親骨肉,真的可以不共戴天!緊緊抱著手中的匣子,衝著大門撕心裂肺的喊:“謝如恆!我白疼了你十六年!”☆、突變謝威說完,都顧不得在謝家大門口,很沒形象的哭的稀里嘩啦。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唯一的至親!一直以為是自己夠失敗,所以妹妹不待見他。只想著懂事了,兄妹總能和好如初。可沒想到……抱緊匣子,像個小娘子似的頭也不回的跑掉了。從今往後,就當自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無手足的孤兒。一口氣跑到周幸家,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一頭扎進二樓,把正做針線的周幸緊緊抱在懷裡:“我只有你了!倖幸,我只有你了!”“這是怎麼了?”謝威將頭埋在周幸的頸窩:“我好心沒好報。”周幸輕笑:“好心總有好報的,許是有什麼誤會呢?”“什麼誤會!”跑了一路,傷感跑沒了,憤怒迴歸到體內:“我不過問他們拿點我自己的東西!就狗眼看人低!等我日後賺錢了,看他們怎麼說?”忽又想起,這麼多年未見,都不知道大娘長什麼模樣了,呸呸!管她長什麼樣!“到底誰惹你了?”“還有誰?”謝威說著就委屈:“我們家大娘!那個勢利眼!”周幸道:“沒準她是激將法呢?橫豎你也不想靠她,就待日後再看如何?哪有女人不希望孃家兄弟興旺的?便是招了上門女婿,有個得力的哥哥也是一大助力。就她單一個,男人在外頭動花花腸子都沒個砸磚頭的人。”“哼哼